“来人!把人给我绑起来——”

容尘气的有些站不稳,随后赶来的丞相府侍卫慌忙扶住他。

正在这时,那男子却突然像是中毒了一般,面色发紫,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在地上翻滚,大声的尖叫嘶吼起来。

铃兰也是吓得不知所措起来,裹着被子,跌到了床下面。

“爷!爷……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啊!是有人陷害妾身——”

太监宫女乱做一团,急忙去看那中了毒的男人。

“好啊!你这贱人,竟然做完了事利用完了我,就想灭口!”

那男人指着铃兰,也不顾嘴里满口的白沫,破口大骂着。

容尘只觉得这会儿气血翻涌,喉咙里腥甜腥甜,怒气压抑不了。

厢房里清香淡淡,蛊惑至极。

他随手抽了把剑,一身的杀气腾腾。

铃兰吓得缩成一团,躲在墙角里。

那男人用力挣扎着,慢慢爬到容尘身边,最近最后一次力气,有气无力的说道:

“丞相,是铃兰那贱人,她说丞相好久都没同她有过房事,她就想通过这种方式去怀上孩子!但如今他竟然想杀小人灭口啊!”

容尘咬牙切齿,目光有些动摇,但还是咬着牙,黑着脸说,“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那男人皱眉,心里惊异不已,感情都这样了,他还不信?是不是自己演的还不够好?

但是也没法子了!

他现在是已经中了剧毒,必须马上死,否则可就得露馅儿了。

“丞相!铃兰是……是……是淫妇——”

最后一刻,男子吐出了口里的最后一口白沫,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萧王妃心里也不禁感叹,觉得这男子以后应该也是个可塑之材。

铃兰见容尘还是相信她的,不由大喜过望,披散着头发,裹着被子,跌跌撞撞的跑到容尘跟前嚎啕大哭。

“爷!是萧王妃,是她……是她想要害妾身的!”

容尘猛地摔碎了旁边的一个花瓶,地上瓷片四碎开来。

“呵呵,丞相夫人真是会颠倒黑白哈,如今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想狡辩吗?你难道还叫我说刚刚被压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人不是你?”

这句话表面上看是讽刺,但实际上是在提醒在场的所有人,刚刚丞相夫人已然跟别人做了不轨之事!

这才是重点……

嬷嬷走到那边装作无意的被男子的尸体绊倒,有些狼狈的跌在地上。

“哎吆!被死人绊倒,可是不吉利的事儿!”

“快!赶紧把这个野男人去烧了,也省得在这污了大家的眼……”

萧王妃吩咐,略微嫌弃的用帕子捂上了自己的唇。

“爷,您是信我的对不对?我放着锦衣玉食不要,干嘛要跑来跟这个野男人在这儿,作出这等背叛您的事!”

铃兰头发凌乱,哭的泪水涟涟。

容尘愣了愣,眼前这人一口一个锦衣玉食,所以锦衣玉食才是她喜欢的?

“呵呵!那男人死前可是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的了,是您不甘寂寞想要个

孩子,才来这儿跟别人鬼混的,现在竟然想抵赖不成?”

萧王妃一再强调铃兰脏了身子这个事实。

容尘深吸了一口气,如若今日查不清这事儿,只怕明日清晨就会传遍了……

“来人,把这醉春阁的阁主给我叫过来!”

夕阳终于落下了山,天边暗蓝,紫藤萝的香气渐渐的晕染整个阁楼。

容尘闻着花香,心里更加烦闷,紫罗兰是云素素生前最喜欢的花。

“不用叫了,我自己已经过来了!”

云素素白衣胜雪,轻纱遮面,幽韵清冷,一步一步过来,宛若谪仙下凡,身上有股淡淡的禅意。

让人看了只觉得静逸倾城。

容尘愣了愣,只觉得身影很是熟悉,到气质却陌生极了。

他皱了皱眉,暂且先抛开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冷声道:

“你就是醉春阁的阁主?”

云素素微微颔首,面纱下唇齿轻启道:“正是在下,不知这位爷有何吩咐?”

萧王妃也惊了惊,鲜少有这么年轻的女子会一个人掌管这么大的酒楼。

虽然戴着面纱,但从那凌霜傲雪的气质上就知道,定然是个绝色佳人。

“呵呵,不过是酒楼里常有的龌龊事,还真不值得让阁主出面……”

萧王妃有意隐藏身份,云素素也当着明眼人的瞎子,装作不知道。

“哦,原来如此,不过既然是这位爷叫在下前来的,想必他不问清楚,也不会让在下轻易离开吧?”

容尘怔怔的看着面前颇有些神秘感的女子,心里颇觉不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酒楼,生生成了秦楼楚馆?只怕今日之事,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容尘先入为主,将所有的过错皆数推与他人身上,话中的偏袒之意甚是明显。

“呵呵,丞相怎么不问清楚,就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了呢?明明是你的夫人,白日宣淫,怎么变成别人开秦楼楚馆了?若说这里是秦楼楚馆,那本宫倒也亲临了,你这样是在间接的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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