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瘟疫已经让国库耗损不少,就算有了进项,那也是要用到刀刃上。”罗宇脸色骤冷。

礼部尚书闻言却是轻轻嗤笑,“怎么,罗大人认为修缮行宫就不是用在刀刃上吗?”

“自然。”罗宇根本不屑看阴阳怪气的礼部尚书,自然错过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冰冷。

礼部尚书直接跪在地上,目光愤恨的看了一眼罗宇,而后一下子落下眼泪来,看着皇帝带着无限的委屈,“陛下春猎之事,非同小可啊,若是行宫不修缮,到时候让外人见了笑话,我大安的颜面何在,陛下你的威严何在!”

两个何在,说的掷地有声,令皇帝微微动了一下眼皮子。

罗宇这个时候也是反应过来,礼部尚书这是执意要动国库了,面容隐含怒意,“那行宫才修缮不到两年时间,哪里有这么快的时间就破败了。”

“春猎主要彰显的乃是我大安儿郎们的骁勇,修缮行宫与这有什么干系!”

罗宇哪里不知道礼部尚书打的注意。

春猎是礼部一手负责,平日里礼部根本没有油水可以捞,但是此等天下都瞩目的大事,自然是可以捞上一笔油水的,罗宇早就看不惯此等歪风,自然不会让人如愿。

于是接下来因为修缮行宫一事,户礼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嫌事情不够大的刑部在一旁添油加醋。

最后连一向等待结果的工部也牵涉进来,朝堂之上瞬间成了吵架圣地。

“你们户部简直就是守财奴。”

兵部尚书一句话直接掀爆了场。

其他五部纷纷应和,怒讨户部铁公鸡,一毛不拔。

罗宇被这些无赖的嘴脸气的撸起了袖子,“我们户部乃是为天下百姓兢兢业业,哼,什么铁公鸡,守财奴,哪一次你们继续用钱的时候,我们户部没有给,国库空虚的时候,每次都是我们户部自己想办法解决的,你们除了嘴巴张张,手伸过来,只要钱,哪一次帮过忙了。”

这句话道出了户部人的心酸,一向大大咧咧不在意的周杰森眼眶都红了。

“罗大人说的不错,我们户部每一次都将钱项拨的及时,可是每当我们户部需要的时候,你们五部就像躲瘟疫一样,跑的比谁都快。”哽咽一句话,令户部的官员满眼赞同。

然而却是戳到了其他五部的肺管子,大家也不理会初衷是什么了,纷纷述起了自己这一部的苦涩,最后剑指户部不作为。

六部争吵,陷入了混战,眼看着就要发展成武行了,皇帝才出言呵斥。

“够了,不过是一件小事,户部与礼部商议就可以了,做什么要整个六部都吵成了一团。”

皇帝气的起身,诸位已经撸起袖子就要干架的大臣这才醒悟过来,立即收敛神色,整理官服,聆听皇帝的教训。

云素素配合罗宇说的口干舌燥,这个时候,才得空扫了一眼群臣。

而后才收敛神色,能武会武的大安群臣果真是脾气暴躁,云素素今日才算是窥见了冰山一角。

伸手揉揉自己发干的喉咙,云素素面容沉静下来,等着皇帝的话语。

“罗宇你说,国库情况

究竟如何?”皇帝神情微沉。

罗宇闻言却是心中一个疙瘩升起,皇帝这意思,莫非是想要修缮行宫?

“陛下,军粮军饷即将下放,臣也是为了守在边境的将士们着想啊!呜呜,还念陛下念及那群吃不饱穿不暖的将士们。”

罗宇心中转动念头,直接学着礼部尚书的嘴脸,向皇帝哭诉起来。

兵部尚书一听,涉及到兵将们,也顾不得与户部的往日旧仇,也是哭诉起来。

工部尚书扫了一眼,默默沉思,先前配合礼部对户部进行逼迫,不过是工部一向清水,想要从中得点油水而已。

如今皇帝因为户部尚书的哭诉,脸色渐渐缓和,想到那个修缮不到两年的行宫,大的令工部尚书立即放弃了,加入了哭诉之中。

“陛下,那行宫修缮不足两年,样样都是新的,待到明年春猎也是焕然一新,足以彰显我们大安的财力,老臣以为不必在花费多余的钱财修缮了。”

工部尚书的一句话直接让礼部尚书脸色顿变,眼看着自己即将里外不是人,脸皮厚实的礼部尚书也是哭诉起来。

皇帝怎会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本来是想要顺着礼部尚书修缮一下行宫的,谁知道在他心中一向老实憨厚的罗宇如此豁的出去。

郁闷的揉揉自己的额角,皇帝摆了一下手,“既然诸位爱卿都没有异议,那修缮行宫一事就休要再提。”

“臣遵旨。”

众臣应和,户部获得了胜利,个个都是眉开眼笑的。

退朝之后,罗宇严肃的面容直接带上了一丝笑容。

“今日多谢诸位了。”

“大人何必道谢,这是我们户部的事情,自然是要同心协力的。”云素素面容含笑,嘴角微弯。

国库如今充盈,不外乎是云素素表妹献上的家产以及杨家抄家而来的,若是用在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之上,还要被人暗中克扣,云素素绝对是不愿意见到的,自然十分积极。

“说的没错,这些人真以为我们户部是下金蛋的母鸡啊,张张口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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