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邈知道陈清浅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对他依依不舍,对瑞和堂并没有多少憧憬。

薛邈安排好自己在医院的工作,等了两个多月才做好准备,按照陈清浅给的地址找到瑞和堂——

瑞和堂的位置在这个城市里并不难找,属于市中心地段,在最繁华的和平街,但是又很巧妙的在闹市里选择僻静的一角,有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薛邈站在瑞和堂正门前,抬头看了看整体装修的古香古色两层楼。正门非常阔气,左右漆红厚重木板刻着一对烫金对联“望闻问切回春素手,表里寒热济世丹心”,正门顶上同款烫金漆红厚重木板写着“瑞和堂”。

“瑞和堂”,薛邈在心里默念到,而后不知怎么想起不知何时看到一句话:“若得世间人无疾;何妨架上药生尘”。

薛邈愣了一会神,忽而对自己笑了笑,——人间疾苦如果有愿就可化解,那人生太容易了。

“薛邈?”突然有人叫到她,薛邈喊到诧异,瑞和堂都能碰到熟人?她循声望去。

对面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位与她同龄女子,个头比她高半天,眉眼弯弯似笑非笑看着她。薛邈一愣,认出对方是大学同班同学,只是名字缓了半天才想起“段亦然”,她比自己印象中要瘦了一圈。

“你…你怎么在这?”薛邈比段亦然还显得惊讶,伸手指了指瑞和堂的牌子,意思是问你是来看病还是刚好路过这里。

“哎呀,这不是我们家博阳家的诊所嘛。”段亦然一脸自豪,立马情不自禁笑盈盈拍着手,又随着薛邈指了指瑞和堂的牌子。

“博阳…”薛邈微微转动了下眼珠想了下,才反应过来,段亦然是指她们大学同学傅博阳,“傅博阳?”薛邈与段亦然确认无误,才恍然大悟自己为什么觉得瑞和堂耳熟。

“你不会贵人多忘事把我们家博阳都忘了吧,他上学好像还追过你呢。”段亦然说这话眼神显得意味深长,试探薛邈来瑞和堂的目的。

薛邈一下子又看到段亦然上学时的样子,跟在傅博阳后面是个迷妹,乐此不疲的照顾傅博阳,也无所谓傅博阳怎么对她,但是对待傅博阳之外的人就是一副高不可攀的神气活现的样子,只是薛邈一直独来独往惯了不常与人交往,同学之间的社交基本屏蔽也就跟段亦然没有太多不满,但是从来也没喜欢过她。至于说得傅博阳好像当初大家传闻他对自己是有点意思,但是在薛邈这里也就是传闻,实际上跟傅博阳真没多少交集。

“哦”,薛邈有些尴尬,这句话…薛邈觉得听刚才的意思段亦然应该跟傅博阳在一起了…从正牌对象嘴里调侃她跟傅博阳,薛邈说不出来的反感,阴阳怪气的对话,导致薛邈不愿意对段亦然说太多废话。再一想以后来瑞和堂学习还要经常见她,打退堂鼓,萌生回陈清浅,以后有好的师傅再说吧。

“你怎么找到这了?”段亦然看到薛邈没说话,也不知道是否看出来薛邈不喜欢她,反而显得自然摆出一副瑞和堂主人的模样又问起她。

“嗯…我是过来找傅大夫的…”,薛邈没有多说跟师学习的事,她还没有确定好自己要不要真的瑞和堂学习的事,因为真的不想与段亦然经常见面相处。

“是找我们博阳吗?”这次段亦然显得惊讶,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又透出一丝提防,一直盯着薛邈的脸观察她。

薛邈把段亦然脸上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本想扭头走人,转念想到陈清浅为了她求的瑞和堂的人,就是不去也要当面说清楚,不管段亦然跟他们什么关系,这件事跟段亦然没关系。于是变得泰然自若回答到:“我觉得应该不是,是我陈伯伯认识的人,应该是傅博阳的长辈吧。”

“噢,那就是我们家老爷子了。”段亦然松了一口气。

薛邈不由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看了看段亦然,说不出什么感觉,越发不想跟她多说话。

“你是找老爷子看病嘛?哎呀,薛邈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来可以跟我联系。我们老爷子的号可不好挂。这样吧我带你先去博阳…噢我那坐一坐,等老爷子看完了我再介绍你私下看一看。对了薛邈,你看什么病?”

薛邈撇了撇嘴,“谁说我来看病了。”

“那你不看病你是来干嘛?”段亦然又警觉起来。

看到这,薛邈反而好奇起来,突然咧嘴一笑,头向段亦然靠近,压低声音问道“你跟傅博阳结婚了?”,此话一出,薛邈忽然觉得自己怎么也开始喜欢关心别人私生活了,有点没事晒太阳蹲墙根的感觉了…

“那个…”,段亦然脸一红,刚才神气活现的样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和躲闪,结结巴巴解释道“我们也快了…也快了,要不我怎么也在瑞和堂上班,到时候结婚了肯定要把咱们班同学都叫过来喝喜酒呀…我们博阳家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

“哦…哦…哦”,薛邈频频点头,心里已经猜的清清楚楚,不过也佩服段亦然这精神,算起来她从大学到现在,也快十年了,一直围着傅博阳。但愿最后她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吧。可惜这一切,薛邈都觉得跟她没关系。她眼下最主要的是见到陈清浅介绍的傅家人。

“你在瑞和堂也跟傅大夫学习吗…就是刚才你说的傅老爷子”,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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