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仅是周聿白沉默了,孟星鸾也沉默了。

未来老婆?

谢宴辞用词是真大胆。

孟星鸾不动声色的掩盖自己复杂的心思,有周聿白在,她也不拆男人的台。

眼见着孟星鸾不说话,周聿白克制的握紧拳头,眉心微跳。

他将目光从谢宴辞身上转移到了女人身上。

“上次还是女朋友,这次就直接升级成老婆了?”

低沉磁性的言论里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谢宴辞:“彼此彼此,我和鸾鸾真心相爱,迟早都会结婚,不过跟周先生你比起来,我们还是太保守了。”

周聿白:“?”

谢宴辞:“大家都是成年人,说得太直白伤面子。”

那你倒是说啊。

周聿白面上的神色越发冷漠起来。

他自认问心无愧,从未做过任何逾矩的事情。

包括后来跟孟听瑶在一起,他都一直坚守着底线。

饶是对方怎么引诱他都无动于衷。

你管这叫开放?

周聿白觉得谢宴辞的脑子有病。

同样的,谢宴辞也觉得周聿白有病。

此刻就是两个病友在交锋。

孟星鸾是一直站在谢宴辞这边的,她说:“天不早了,慢走不送。”

女人下了逐客令。

周聿白要是再赖着不走就不礼貌了。

男人调整着呼吸频率,极力压制着冒出头的烦躁感。

冷隽的五官晦暗冰冷。

他说:“这件事我会调查到底,我希望真的跟你没关系。”

孟星鸾用看小丑一样的眼神看着周聿白。

见人都走到门口了,还不忘提醒一句。

“别忘了转损失费!”

周聿白:“……”

一百万他至于赖掉吗?如果她跟谢宴辞是真的,她怎么可能会缺钱花?

不过——

谢家人最讲究门当户对,应当是看不起孟星鸾。

所以便直接限制了谢宴辞的开销。

孟星鸾并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话能让男人脑洞大开。

也不知道他竟然能想得这么离谱。

碍眼的人走了,谢宴辞眼底的戾气才终于消散。

男人缓和了冷硬的面部线条,垂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眶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怎么每次都来你面前刷存在感?”

这很让人火大、不爽。

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显然周聿白属于随时诈尸的那种。

“可能就是单纯想犯贱。”

反正孟星鸾不会相信男人是对她情根深种。

周聿白的这个行为用心理学上的知识来讲就是不甘心。

因为婚内两年,都是她孟星鸾围着他转圈。

乍一突然消失,他感到不习惯、不自在,故而才有了之后一系列的行为。

孟星鸾只想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周聿白?

终究只是她致富路上的绊脚石。

“如果他有非洲那边的项目就好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夹带着遗憾之色。

孟星鸾:“?”

谢宴辞的想法直白而简单。

先将周聿白这个碍眼的人引过去,等到了那边,是死是活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最好是死了。

谢宴辞脸上面无表情,内心的想法却尤为恶毒。

正坐车下山的周聿白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他眉头紧皱。

俊美的脸上带着生人勿近的冷色。

男人接到一通电话。

“聿白……”

……

*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天。

因为走了宋南烛这个帮手,观里的事孟星鸾忙的是脚不沾地。

她暂时暂停了前十的算命名额。

至于领路的重任便交给了小橘猫。

它是菩提道观的小债主,经过熏陶,比普通猫咪更有灵气。

听懂一些人话那是轻而易举。

它也乐在其中。

很快便成了人人喜爱、追捧的网红猫咪。

白天,为了不引起混乱,孟星鸾都是呆在房间或者是去后山。

此刻,女人穿着宽松的高领毛衣,懒散的坐在桌子前托着下颌。

漂亮的桃花眼眺望着窗外的景色,她正在考虑是否要请个人来观里帮忙。

只有她和宋南烛两人撑起整个道观实在是有些废人。

菩提道观有个规矩,只要一个师门内的人住在里面。

可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是她的另外两个师兄弟不知所踪。

夏桉从医,自然不可能回来。

想到此,孟星鸾忍不住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就在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

是盛初礼的电话。

“喂,盛哥。”

“鸾鸾,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和你说一件事。”

“关于逗玩的?”

盛初礼眼露惊讶,“你怎么知道?”

孟星鸾单手用食指敲打着桌面,眼睑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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