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莲牵着任敬贤登船离去。

下午应彪又过来了,“老板娘,几天不见,你长胖了啊!”应彪放好摩托车,热情地跟冷琼艳打招呼:“这几天有没开台?”

冷琼艳听应彪说她胖了,知道是给春耕打肿了脸,一时心里难受,就没有搭腔。

“哟,几天不见就不认得我了哦。”应彪见她不答,就打趣说:“我又不是来问债,咋理都不理哩?”

“彪哥,你误会了。这两天我妈在看店,我不知道有没赌。”

“哦,没啥我走了。”应彪本想坐会,见店里没人,找不到留的理由,就慢腾腾地去扶他的摩托车。

“彪哥,你有空么?”冷琼艳停下手上的话,定定地望着应彪,目光中满含希冀和信赖。

“没空我来干啥?有事就说呗!”应彪直言直语。

“拿货,你等会。”冷琼艳拿来纸笔伏在柜台上写单。

“还写价钱呀?我都知道啦!”应彪笑着说。

“哟,我咋忘了?彪哥现在是老手了。”冷琼艳恰如其份的赞扬非常自然,这让应彪听起来觉得很舒畅。因为她的话语中,肯定了他半个月以来为她所做的工作。

“老手算不上,当你的副手倒是没问题。”应彪这话说起来像谦虚,但在冷琼艳听来,更像是表态。她把钱和单一并给了他,望着他离去时威武的背影,若有所思:如果这个爽直又踏实的男人,能永远地成为她的副手,她又何必忍受任春耕的冷落与凌辱?

由于对爱情的追求和对家庭的向往,冷琼艳行色匆匆步入了婚姻的圣殿,享受着人生最华美的乐章。可是当牧师退场;宾客散尽;灯火渐淡。这个被许多人吹嘘神话的天堂,在她看来却似魔窟一样阴暗。她站在自己的角度,对爱情和婚姻给出了个人的理解。她认为爱情是可以自由把握的情感,就像水一般柔韧,千刀不烂;婚姻则为凝固僵化的晶体,正如冰一样硬脆,一锤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