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对胡仙的爱已入骨髓,又怎么舍得随便放弃呢?
“你在这坐一会吧,我去采点药。”肖炳恒说完就跳过小溪往对岸去了。
栾筑站起来试着走了走,觉得有些吃力,看来蛇毒消弱了他不少体力。他想穿上皮鞋,可脚上还敷着药,无奈之下,他只得继续坐在原地休息。
二十分钟后,肖炳恒用山藤捆了一把新挖的草药回来。他用石块重新捣了一付药给栾筑换上。
“走吧,你自己拿着鞋子,我背你上去。”肖炳恒将捆紧的草药夹在腋下,招呼栾筑。
“不行吧,坡这么陡!”栾筑有些迟疑。
“来吧,没问题的,等到天黑就真不好走了。”肖炳恒走到栾筑面前,弯下了腰。
肖炳恒轻车熟路,很快就将栾筑背出了谷。
“这车是你的吧?”肖炳恒指着停在路边的摩托车问。
“嗯。”栾筑答。
“好在这条路少人走,要不被偷了都不知道。”肖炳恒说话间将草药捆在了自行车后架上,“你在这休息半个钟,再把草药去掉,就可穿鞋骑车走了。回去记得到医院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哦,对了,这位师傅,你救了我的命,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呐?”栾筑边说边从白色衬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我叫栾筑,在市微研所工作。”他正要将名片递给肖炳恒的时候,肖炳恒没有接,骑上自行车走了。
“乡下人就是厚道,做好事都不肯留名。”栾筑当时心里这么想。
遵照肖炳恒的吩咐,栾筑休息了半个钟后,骑车离开了迷人谷。经过码头的时候他感到口渴,就停车进连莲的小店买水喝。正好春耕在店里。
“栾筑,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的呀?”春耕一眼认出栾筑,就热情地喊。
“师傅,当初添了你不少麻烦,一直没来跟你道声谢,真的很抱歉。”栾筑礼貌地向春耕伸出了手。春耕紧紧地握了握,朗笑说:“我叫任春耕,平时都是我爷爷奶奶在看店,我一般不在店里。今天过来给孩子拿奶粉,刚好遇见你,我两算是有缘啊!”
“爷爷奶奶,你们好!”栾筑恭敬地给两个老人打招呼。
见来人是春耕的朋友,任老爷爷马上拿了条凳子过来,“你坐吧。”
任老奶奶则赶紧拿了杯子出来泡茶。
栾筑似乎听出任春耕自报家门,是不习惯被叫师傅。他从任老爷爷手上接过凳子,说了声谢谢后坐下来,就马上改了称呼说:“春耕,我刚从迷人谷出来,发现这长长的山路上,别说烟酒茶饭,连个遮风避雨的凉亭都没有,实在太不方便。怪不得游客都不敢往里面走,一到肘转弯处,几乎没人了。”
“就是嘛,这里的自然风光如此好看,旅游资源如此丰富,神话故事如此奇异,飞碟传说尽人皆知。可政府不关心,不重视,不投入,咋老百姓哪有能力去建设改造呢?”春耕说。
“谢谢奶奶!”栾筑从任老奶奶手上接过热茶,轻啜了一口,接下春耕的话茬说:“春耕,事情不完像你说的这样,责任都在政府,这里面存在一个沟通衔接与协调的问题。首先得由基层领导提出想法,写出申请,再由主管部门作出总结,陈述意见,报请市政府审批。市政府则要组织专门队伍实地考察调研,科学评估,才能拍板定夺。”
春耕给孩子拿奶粉久久不回,连莲一边关心着自家孙女,一边留意着胡仙母女,正自着急。见肖炳恒骑着单车回来了,就亲自过河来催春耕,正好与过码头找人闲聊的群英嫂同船。一上岸她就亮开嗓子朝店里吼:““春耕,你这奶粉要拿多久哇?孩子等着吃哩!你这爸爸怎么当的呀?对孩子的事情这么马虎。”
“妈,微研所的朋友刚好过来,我跟他扯扯关于迷人谷开发的事。”春耕笑着解释。
“有什么好扯的!政府那班人,只管吃喝玩乐,哪管百姓死活?”连莲不满地说:“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开发,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还口口声声讲民生,都是犬尾巴下面排气--放狗屁!”
“我本想在山口那块自留地上,请肖炳恒帮我搭个竹棚,用我的名字搞个土菜馆。可这游客稀稀拉拉,有一茬没一茬的,是否开得起我心里还真没底。”群英嫂接着连莲的话说:“那些官老爷都是把搞活经济挂在嘴上,就不见哪个肯站出来为老百姓办点实事。”
“妈,你不要竹篙打水满塘摇嘛!这当官的也不是个个都坏的。再说群英嫂想开餐馆,这是个投资眼光的问题,有没生意都是你自个的事,跟政府扯不上关系。”春耕知道栾筑大小是个官,不想母亲和群英嫂说话太刻薄让他尴尬,就介绍说:“妈,群英嫂,这位是微研所的领导,叫栾筑。十个月前迷人谷翻车出事的女队员是他同事。”
“唉!”连莲叹息说:“那女孩太不幸了。”
群英嫂接着说:“真的很可惜。”
“问好两位阿姨!”栾筑彬彬有礼地说:“我们所长的夫人在市政府工作,我会想办法把你们的意见反映上去。就我个人观点来看,这迷人谷的确很有开发潜力。”
“那样就好。”连莲笑着邀请说:“栾筑,天快黑了,一会去我家吃晚饭吧。我先走,小孩等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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