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霞的话说来说去死不改悔,妈妈见和她说话不投机,索性也就不再理他了。只是这月华和余月,跑出去不知道到了哪里,仍然没有回来。关妈妈拨了好几个电话也没有打通,她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没办法,饭都要凉了,张姨催着他们先吃,等月华他们回来再帮着热一下。岂料都过了十点钟,月华他们仍然没有踪影。月霞今天在家里惹了祸,呆着也没什么意思,见妈妈正焦急的等姐姐。便早早的收拾停当,和凯凯离开了妈妈家。

看着月霞离开的身影,关妈妈心里一阵酸楚,本来和和睦睦的一个家庭,却被月霞的无理取闹,搅得乱作一团。本来非常美满的小两口,马上就要结婚了。被月霞这么一闹,不知还要生出什么枝节来。关妈妈非常的担心,为什么这么晚了?月华他们还不回来?难道说,月华没有赶上余月?还是因为余月牛脾气又犯了,宁死也不回来。

妈妈坐在客厅里,见不到月华回来,她也不睡觉。直到电话铃突然响起,关妈妈拿起来一听,正是月华打来的电话。

“妈妈,你不要担心,吃过饭你就早早的睡觉吧。别再等我们了,今天晚上我们就不回去了。”

关妈妈对着电话关切的问:

“我的儿呀,你跑哪儿去了?快把妈妈急死了。你们就回来吧。你妹妹那脾气你也知道,又任性又自私,随她的便吧,她要改不了,以后咱们就不理她了。”

电话那头,月华又回话说:

“我知道妈,你放心吧。我心里是生她的气,但我恨也恨不起来。倒不是我怎么样,主要是余月接受不了,不行我就陪他在外面住两天,等他心情好一点我们再回去。你老人家在家里保重好身体,别为我们上火,你就当我们出来旅游了。听见了没有妈妈,别让我惦记着。就这样吧,我先挂电话了。”

说完一下就把电话挂了,关妈妈还想再说两句,电话的那头已经断了线。她只得气恼恼的把电话扔到一边,抱怨道:

“你看,都是这种性格,话还没说完就挂了。你说这两个孩子都是什么脾气?一点也不叫大人放心。我这还能活几天呀,早晚也得让这两个孩子把我气死。”

坐在一旁的张姨赶紧劝慰她道:

“月华这孩子已经算好的了,从你得病时就能看出来。她的工作那么繁重,却一天都没有落下,在医院里伺候你。这孩子找不到对相的时候,连我都替他上火,别说你了。今天总算有了一个对相,看月霞闹的,把人家小余也给气走了。以我这老眼光来看,月霞他们两口子其实挺般配,小余也不是那种攀高富贵的人。我们老了,观念也落后了,年轻人的心灵世界咱们也猜不透。不过这找对相,今天换一个,明天换一个,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呀。真应好好的劝一下月霞,千万别这么胡闹了,弄得姐妹多伤感情。”

关妈妈叹息了一回,愁眉不展的说:

“可不是,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们姐妹两个呀,闹不到一块儿去。你是不知啊,她张姨,小的这两个孩子就整天拌嘴。还好,月华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谦让妹妹。你望望这个二丫头,要说她性子烈吧!倒也是,但你厉害也得讲理呀!她就是死翻不讲理。你说我有什么法子?我这身体又不能生气,说话多了我都难受。我想调和她们姐俩,却有心无力。哎,老天爷呀,还是早点把我收回去吧!眼不见,心不烦。”

说完了,关妈妈又叹息了一会,起身蔫蔫的回屋里睡觉去了。

却说,月华他们。余月在前面跑,月华在后面追,她声嘶力竭的喊余月:

“余月,快站住。累死我了,你要跑哪里去?”

余月像没有听见一样,小跑溜啾的,一个劲儿的往前走。公路上车水马龙,一盏盏车灯排列成,一条城市的拉链,将无数都市的秘密,藏在其中。那一桩桩,被灯光包裹住的建筑,恰如一个个,从天上降临的金刚巨人一般。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两个热恋中的情人。月华,**息息的追着前面正在奔跑的爱人。她的嗓子已经喊得有些沙哑,泪水已经冲花了她脸上的脂粉。

呼啸的北风,席卷着城市里的肮脏,一轮惨白的月牙,正孤零零的挂在天边,像黑夜抛给月华的一个媚眼。前面那个颀长的黑影,若隐若现的在月华前面晃荡。月华拼命的奔跑就是赶不上。直到累得她两腿打颤,蹲坐到地上,哇哇的大哭起来。前面那个身影才停下了疯狂的奔走。月华不想赶了,她也赶不上了。她此时此刻能够做到的,也只有以泪洗面而已。坐在马路的边沿上,北风撩动着她长长的秀发,呼啦啦像飘动的红旗一般。暗夜里的月华泪眼婆娑,在那暗夜城市背景的映衬下,这位孤独娇弱的美人儿,更让人无限怜惜。那一团团灯晕,凝结成一片片彩云,环绕在月华的周身,仿佛天界的一位散花仙女,降临人间。

哭泣声充满了幽怨,烈烈的刺痛人心。尽管汽笛声,喧嚣声掩盖住了,那一浪一浪的呜咽之声。但心灵深处懂得真爱的人,绝不会被噪音干扰。痛彻心扉的哀音,已经传播到了被追逐者的耳内。月华遥望远处,已经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在自己的面前,突然伸出了一只温暖的大手。她抬头望见了,一张充满怜惜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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