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莹，你认不认识黄振？或者，黄振的妻子，秦河燕？”项陈柳灵不肯轻易放弃，思索片刻后问道。
小莹抬眼看向项陈柳灵，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但是她依旧不肯说话，低头又开始玩着手指。
项陈柳灵认真地盯着小莹的动作，忽然间，她发现她的动作中间有规律！左手食指点两次，点头，右手小指点两次，摇头。
难道小莹并没有疯？只是因为知道这里被人监视着，又出于某种原因不能够被这里的人知道，所以才需要使用隐秘的方式和自己建立联系？
为了尝试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项陈柳灵试着换了一个显而易见，又只能用“是”或“否”这两个字来回答的问题。
“小莹，你是女的吧？”项陈柳灵问道。
一旁的布兰克皱起了眉头，他并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关窍，但是对于项陈柳灵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感到诧异。
在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动作中，反复出现了两次左手食指点两次的动作，而右手的小指一次也没有动过。
见到这个状况，项陈柳灵心中一喜，但是担心这不过是凑巧，于是接着问道：
“待在这里你觉得开心吗？”
废话，被当做囚犯关在这里，谁会开心啊！？布兰克忍不住又瞄了一眼项陈柳灵，彻底被她这种问话风格给打败了，直到这个时候，他仍旧没有发现其中的关窍。
不过项陈柳灵却满眼惊喜，因为她看到小莹的右手小指点了两次。当然，这个动作依然被隐藏在一堆没有意义的动作中。
有了肯定的答案，项陈柳灵这下可以确定小莹并没有疯，不过她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偷偷回答问题，这就意味着，项陈柳灵要先做好假设才能询问，而且还不能问得太过明显。
想了半天，项陈柳灵忽然扭头看向布兰克说道：
“唉，我听人说黄振的丧礼上，有兽人发疯行凶，还以为那个兽人有多凶猛呢，结果不过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而已。要我看，这事儿可能是谣传，你说是不是？”
布兰克怔了怔，发觉项陈柳灵的目光偷偷瞄向了小莹，却又不见小莹有什么奇怪的动作。
“这个，我也不知道。”布兰克生硬地回答道，他明显感觉这个为问题并不是在问他，但是项陈柳灵这么做必然有原因，他只管配合演出就好。
项陈柳灵看见小莹回答了“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小莹那天的确伤人了？那么究竟是在有意还是无意的情况下犯下这样的错误的呢？
“你不知道也正常，小莹当时有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你说是不是？”
“……是。”布兰克颇有些无奈地回答道。他并不知道，小莹和他的答案是相同的。
利用这种与布兰克“对话”的方式，项陈柳灵顺利获得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虽然并不够精确，但是基本也八九不离十了。
“布兰克，兽人也就这样，没啥好特别的，不好玩，咱们走吧？”项陈柳灵用造作的腔调故意说道。
话音刚落，不等布兰克开口说话，肯特便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项陈柳灵跟着他出来后，扭头往回看，只见桌子连同椅子一同旋转着往地下沉去。
“肯特先生，你们这里如此严防死守，总让人觉得不一般啊！”
肯特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笑了笑并未答话。
“对了，肯特先生，不知道您晚上有没有什么事？如果有空的话，能否赏脸来家里吃个便饭啊？”项陈柳灵笑眯眯地问道。
肯特显得有些犹豫，项陈柳灵接着说道：“吉梦娜正好在我家做客，您要是有兴趣，可以带着您的朋友一起来。”
一听这话，肯特再也无法矜持下去了，咽了口唾沫连连点头。
※
“小姐，为什么要请肯特到家里吃饭？”布兰克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语气中的酸味儿已经飘得到处都是。
“唔，你不高兴？”项陈柳灵露出顽皮的神情，扭头望着布兰克的侧脸。
“没有，小姐要怎么做，哪里轮得到我来置喙。”布兰克察觉到她的目光，装作看后视镜的模样，避开她的视线。
瞧他那副害羞的神情，项陈柳灵忍不住调笑道：
“嘿，既然如此，你干嘛问我呢？”
布兰克抿紧了嘴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即便不能看到他的正脸，也能感受到他的尴尬。
“好啦，告诉你就是了。”项陈柳灵忽然正色道：“今天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在一个被严密监视的地方，就算有什么话都不敢直说。”项陈柳灵趁机向布兰克解释，自己刚才在会面的时候看穿了小莹的手势这件事情。
“哦，所以小姐在疾控中心才会用那种方式跟我说话。我居然没有发现，真是……”布兰克露出了自责的神情。
“本来就是非常细微的小动作，而且你又是男生，总不好一直盯着女生看嘛，正常的。当时我想要知道如何才能把小莹弄出来，可是小莹的回答含混不清，你也知道，她当时只能表达是或否。
所以，我就想，这个问题自然还是疾控中心的人最清楚。再说了，你之前不是还让我去参加什么社交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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