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项陈柳灵见识过布兰克赌博的“神威”,但是那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玩,这次却需要和吉梦娜打配合,万一配合不好,那岂不是要糟糕!?
这俩要是都输了,里外里就是两百金没了啊!再加上刚才赔出去的,那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啊!
项陈柳灵紧张地盯着两人,布兰克瞧出她紧张的情绪,抬眼看向她,冲她露出了沉着的笑容。
为了防止以对话的方式作弊,双方约定在牌桌上的不准说话,不准做出多余的手势,否则一律视为作弊,判输罚钱。
一把定输赢的麻将,众人打得都相当谨慎。而且加上之前的约定,众人更是大气儿不敢出,狭小的房间里感觉异常憋闷。
桌上的四个人里面,一条看起来最紧张,汗水顺着他的面颊往下滑,偏生他又不敢动作,不多时,领口便已经被汗水浸湿。
吉梦娜那火爆脾气,打牌不能说话,差点儿没被憋死!为了不犯规,硬是使劲儿咬着嘴唇,感觉她的嘴唇都要被咬破了!
岩哥习惯性地用手敲了下桌子,就被项陈柳灵一声咳嗽给惊得定住,郁闷地撇了下嘴角,憋屈地皱起了眉头。
唯独布兰克云淡风轻,笔直地坐在椅子上,摸牌、出牌,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清冷的面孔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项陈柳灵紧盯着四人,总觉得岩哥这种人应该不会老老实实地打牌。然而事实上她这次感觉还真错了,岩哥竟然是第一个输光的人。
“见了鬼了!老纸运气怎么会这么差!一条!你给老子好好打!你要是输了,我特么弄死你!”岩哥扯了扯脖子上的金链子,气急败坏地吼道。
一条吓得一哆嗦:大哥,您自己最先输,倒要来弄死我?我招谁惹谁了呀我?
苦着脸看看桌上另外两位,一条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唉,谁叫自己是小虾米,谁也惹不起呢?横竖都是死,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又过了一阵,吉梦娜也输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哎呀!我的个灶王爷啊!可是憋死我了!老娘打这么多回牌,头回碰上不准说话的规矩!你们这简直就是无视麻将精神!打麻将不让说话,这得少了多少乐趣啊!你们不知道在牌桌上互相怼,以及亦真亦假地忽悠也是一种技术吗!?……”
估摸着是憋坏了,吉梦娜不管不顾,嘚吧嘚吧嘚吧地一口气说了老长一堆废话,直听得项陈柳灵挠耳朵,伸手拽了拽她,示意她安静点儿,这才算完。
现在牌桌上的两位看起来真是特别有意思,两个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布兰克的淡定与一条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条每摸一张牌都像在慢放,每打一张牌都仿佛要割掉心头一块儿肉似的,而布兰克则仿佛坐拥世界,一脸的举重若轻。
几轮下来,桌上只剩下了唯一一张还没有被拿起来的牌。也就是说,只要翻开这张牌,这一场豪赌就结束了。
一条哆嗦着拿起了桌上的牌,先用拇指使劲儿摸着牌面,揣测着是一张什么牌。边摸牌边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往回缩手,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到惊诧再到狂喜。
“哈哈哈!海底捞月!服不服!就问你服不服!哈哈哈哈哈!”一条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将牌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令这个桌子上的牌都颤抖了一下,跟着迅猛地将自己的牌倒了下去。
岩哥的人立刻发出了欢呼声,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上升了!
输了?这就输了?不能吧?布兰克会输?!项陈柳灵惊讶地看向布兰克,但见他依旧面无表情,扫眼看着一条面前的牌,目光中是戏谑讥讽的意味。
“高兴够了?”布兰克忽然冷声问道。
岩哥双手叉腰颠了两下腿:“嘿嘿,赢了当然高兴啦!”
“那是,赢了是得高兴,不过,你们得先看清楚牌。这位一条先生打成了小相公,你们难道都没有发现?”布兰克淡淡地说道。
众人听了一怔,齐齐朝一条面前的牌看去。
“1、2、3、4、5?……”众人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刚才的狂喜变成了暴怒。
岩哥跳起来给了一条脑袋上一巴掌:“你特么不识数啊!?啥情况啊!居然能打成小相公!?你第一天打牌啊!你给我死开!”
布兰克好整以暇地站起身,一派轻裘缓带的气象:“刚才一条先生问我服不服?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我很服。”
岩哥等人被这句话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模样。
项陈柳灵急了:“你们干嘛,想要说话不算数啊!?”
“哼!咱们虽说是粗人,但是放个屁也能砸个坑儿!说出来的话绝对不反悔!该你们的就是你们的!”岩哥大手一挥,还真就给钱放人了!
吉梦娜嘿嘿笑道:“哎哟,没瞧出来,岩小哥哥竟然是这么个讲信用的人啊!我赶明儿还来!”
岩哥皱起眉头,忽然梗着脖子双手叉腰恨恨道:“来呀!怕你呀!”
“好嘞!这可是你说的!”吉梦娜一挑眉毛,满脸的兴奋劲儿。
“那个,娜姐,咱今儿就先到这里吧?回去,我有事儿跟你说。”项陈柳灵唯恐她兴致高昂再继续赌,那可就没完没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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