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陈柳灵过于捉急的情商在这个时候体现出了优势,几乎不会因为吉梦娜这样的无理而生气。

对于这种脑子构造与众不同的“有奶便是娘”的傻小姐,布兰克也是真的无力到了极点:“我这就去给您准备下午茶。”

刚走了没两步,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回身拎着装有吉梦娜做的蛋糕的垃圾桶走了出去。

喂!你这是怕我捡垃圾吗?这个行为也太明显了!尊重我一下会死啊!?

布兰克打死也不会想到,自己这个行为反而让项陈柳灵觉得自己受到了歧视。

等到布兰克推着餐车走进书房的时候,项陈柳灵蹲坐在椅子上发呆。

香浓的咖啡和奶油蛋糕的香味把项陈柳灵的思绪拉了回来。

项陈柳灵抽了抽鼻子,脸上绽开笑容:“嗯嗯,不错不错,布兰克你这是跟吉梦娜偷师了吗?我觉得你比之前做得更好了!”

“并没有。”布兰克气不打一处来地回道。

项陈柳灵也不理会他,自顾自地陶醉在美味的食物中:“学习别人的长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所谓师夷之长以制夷嘛,嘿嘿。”

布兰克无言以对,头一次认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好在这个时候,布兰克收到了秦河燕发来的消息,邀请他明天去参加她的家宴。

与此同时,吉梦娜也走了进来,问道:“明天我去黄家给他们做饲料,我可以带上你们一起哦。”

“真的呀!好啊!”项陈柳灵将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嚼了几下用咖啡送下,冲着吉梦娜招招手。

布兰克冷着一张脸,后槽牙都咬紧了,正欲开口说话,却见吉梦娜乖乖地凑到了项陈柳灵身旁:

“干嘛?”

“娜姐,我有点儿事想要拜托你。”

“嗯,可以,说吧。”吉梦娜居高临下地瞧着项陈柳灵。

布兰克一脑门子汗,这吉梦娜的点他是真找不到。看她刚才对项陈柳灵似乎极其轻慢,可是现在这态度又好得离谱。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还是说他果然无法理解女生之间的交流模式?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依旧认为这两位真的不是普通的女生,无法用常理衡量!

项陈柳灵笑嘻嘻地伸手将吉梦娜拉到自己面前,伸着脖子凑在她耳边说了一阵悄悄话,跟着将一个小纸包塞进了吉梦娜的手里。

按照黄家给出的请柬,今天这场晚宴算是酬谢黄振生前友人,当然也是感谢他们出席了葬礼,最重要的自然是关于今后黄家的生意究竟该如何发展。

因为黄家还在服丧期,布兰克专门为项陈柳灵挑选了一条黑色的小晚礼裙,领口和袖口缀着黑色镂空的蕾丝花边,腰上系着黑色的丝带,脖子上只戴着项家的那条项链。

头发整齐地束在头顶,用黑色的丝带绾住。整个人看起来莫名有种冷清的感觉,与平日里喜欢光脚蜷在沙发上,披头散发,不时盯着美味就流口水的呆萌吃货判若两人。

布兰克依旧一身黑色西装,项陈柳灵偶尔会忍不住吐槽:“你就没有别的衣服了吗?是有多不想在自己的着装上费神?你总共有多少套这样的衣服啊!?”

每次对于这种问题,布兰克都只是无所谓地咧咧嘴,并不回答。

“哼!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想要维护你自己高冷的形象,于是没事儿就拿我来折腾!我又不是你玩具屋里的洋娃娃。”项陈柳灵照了照镜子,尽管相当赞赏布兰克的眼光,但还是忍不住要挤兑他几句。

夜色中,山顶上的黄家远远看去犹如一颗天降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辉。

门口站着两名高大英俊的侍从,是布兰克之前从未见过的,想来应该是为了今天的晚宴而临时雇佣来的。

院内整齐地排列着一辆辆豪华的轿车,四处都有穿着制服的侍从在院内穿梭。

四周璀璨的灯光映照着的却是一群穿着令人郁闷的黑色礼服的人,而其中的女性只能依靠裙子的款式和身上的配饰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只是在这样一片黑色的海洋中,那点所谓的个性实在是微弱地可怜。

背景音乐是一首交响曲,平时听起来可能会觉得优雅,可是在这样的气氛里,它便显得莫名沉重,甚至带着点儿悲凉的意味。

整个会场透露着一种古怪的气氛,非常的不和谐。

虽然众人都穿着黑衣,但是无论从服装的面料和裁剪做工来看,都是一等一的昂贵与奢华,而其中却有一个人与这些人截然不同。

他那一身黑衣皱皱巴巴,甚至有些脱色犯灰。即便垂着手脚,手腕和脚踝都露在了衣服外面,瞧着是一套极不合身的衣服。

仿佛是多年前少年时期的丧服,又像是从某个废弃衣物回收站捡回来的衣服。光是看着这身衣服,都能让人产生闻到了酸臭垃圾味的错觉。因此,他身边不少人都用手在鼻子前扇扇,跟着快速离开。

项陈柳灵轻轻地挽着布兰克的手臂走进了房间,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眼便看见了一块“开阔地带”,那里站着的便是那位衣着极不合身的男子。

“嗨,肖……先生。没想到,您还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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