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草原牧草已经渐渐泛黄,平静了大半年的狼山前线再次升起了硝烟。守卫狼山的北戎士兵们感到这次大燕来势汹汹,大有不多回廊是誓不罢休的意思。战斗由最初的小规模逐渐升级成双方万人以上的对抗,北戎的士兵们明显感到北方军团的装备又上了一个档次,骑兵不说了就连步军的速度也提高了不少,甚至出现了步军追着天狼骑打的战例。

大燕的实力太雄厚了,步军出动最少在三万人,厚实的燕军大阵就像一堵墙在隆隆开进,每当天狼骑冲击燕军大阵的时候,一辆辆造型奇怪的四轮战车就连成一排,构成了一道战马无法逾越的壁垒,更可怕的是从这些包着铁皮的战车里不间断的射出弩箭,那其实已经不能用箭雨来形容了,那就是由钢铁组成的飓风,所到之处无坚不摧,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天狼骑伤亡达到了四万之巨。当呼暴亲率大军来到前线的时候,北方军团已经推进到距离狼山不足百里的地方。大惊失色的呼暴紧急下令收缩防线,在付出了三万天狼骑死伤的代价后,堪堪挡住了燕军步兵的攻势。

还没等呼暴松口气,燕军骑兵又一窝蜂似的杀过来。当呼暴在阵前看到镇北军的大纛和那面鲜红的燕字将旗的时候,呼暴的脑海里出现了那个冬天的雪夜里杀进狼山大营一招擒获哲烈弥,又险些杀死自己的的那个身影,燕无双来了。呼暴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和呼暴一个心思的大有人在,北戎的天狼骑们只要一看见那面燕字将旗立刻就像老鼠见了猫失去了作战的勇气,只想快快地逃离这里,离那个人远点再远点。接连的失利使呼暴不得不退入狼山大营坚守不出,每天只是派出少量狼骑侦查燕军动向。呼暴派出的求援信使在狼山和温都儿山之间往来穿梭,就在呼暴咬牙支撑的时候,北戎大可汗呼雷终于带领十五万军队来到了狼山。双方在狼山前云集了将近四十万大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北戎狼山大营金帐内呼雷、呼暴和一帮将领们正在商讨如何应对眼前的危局。这时大祭司布里通急匆匆的走进大帐,悄声在呼雷耳边说了几句。

“可是真的?”

“十有七八。”

“快带进来。”

随着呼雷的喊声,一个燕军装束的人被带进大帐。那人走进大帐后用北戎礼节恭敬地向呼雷施礼。呼雷仔细地看了看那人,虽然穿着燕军军装但是从相貌和流利的北戎话就可以看出这是个地道的北戎人。

“你叫什么,在燕国身兼何职?”

“大可汗,小人叫脱脱胡,早年在大燕做生意,落户大燕,在军中后勤营当伙夫。”

“你是怎么知道燕无双的驻地的?”

“小人是给燕无双送粮草的时候得知燕无双的临时驻地就在离大营五十里的一处山坳里。”

“他们有多少人?”

“镇北军四处出击,那驻地里只有亲卫队在,小人估计不超过两千人。”

“你为何要告诉本可汗这件事?”

“大可汗,小人虽然落户燕国可是心向北戎,小人曾经去过燕国的忠魂祠悄悄拜祭过淖突大可汗,本来小人的阿爸想把淖突大可汗的头偷回来,可是行事不密,家被杀,小人得到消息后,害怕暗卫追杀,只好偷偷跑出大营向大可汗报告此事。”

“你可愿意带路?”

“小人愿意。”

“来人,把他推出去砍了。”

账外冲进两个金狼亲卫,拖着那个人就往大帐外面走。那人连声的喊:“大可汗,我是真心的,大祭司你快作证啊。”

呼雷挥挥手那人被拖了出去,账外还不时传来那人的叫喊声。呼雷对虎豹说了句:“你出去盯着他,吓唬他一下,别真砍了。”呼暴领命走出帐外。

“大祭司,查过吗?”

“查过,此人原是我金狼部部众,正像他说的已经落户大燕,十日前我接到咱们的人传回的密报,大可汗请看。”

呼雷接过布里通递过来的一块羊皮,只见上面写着:近日有十余人夜入燕国忠魂祠被守军发现,一番厮杀后部被杀。经查这些人是落户燕国的北戎子民,本意是想偷回淖突大可汗的头颅,由于计划不周失败被杀,被杀的北戎子民的头领有一子现在北方军团后勤营当伙夫名叫脱脱胡,我已派人告知脱脱胡速速离开北方军团大营。

“大可汗,这是我安排的暗线,从没出过差错。所以,脱脱胡说的应该是真的。”

呼雷又仔细看了羊皮上的天狼文,的确是现在北戎使用的文字和东戎的改良版天狼文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呼雷点点头示意把脱脱胡拉回来。

脱脱胡已经被打的面体鳞伤,可是仍然趴在那不停地喊冤。呼暴对呼雷点点头悄声说:“砍了一根手指都没改口,看来是真的。”

“来人,给他治伤。我的勇士,你的忠诚得到了验证,少了一根手指算不了什么,他为你换来了一生的富贵,只要你带领本可汗的骑兵找到燕无双,杀了他本可汗任命你为北戎大相,赐你部众三万。”

“谢谢大可汗,脱脱胡一定为大可汗带路杀了燕无双。”

“很好。呼暴弟弟你带着我的金狼亲卫去,一定要杀了燕无双。”

呼暴转身走出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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