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他们没有丝毫的亲近感,甚至觉得很是陌生。

就好像他们本来就和自己是陌生人一样。

他想,他一定是魔魇了。

在宜春郡呆了一些时日,文均夏又动了外出游历的念头。

向家人辞行时,家人纷纷挽留,可他却没有丝毫的不舍之情。

出了城,走了半天的路。

日落黄昏,余光开始消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此时正晃晃悠悠的文均夏却突然加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人呢?”

“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赶紧四处找找,定要将人找到。”

文均夏藏于树上,将这群人的举动看在眼里,眸中泛着冷光。

还在宜春郡内,他便留意到有人跟踪,却拉长了跟他的距离。

出城后,这距离便越来越短。

文均夏不想知道他们有何目的,是何原由。他直觉这不是一件好事。

看到几人四散开,他便跟着下命令之人,确定跟其他人拉开了距离,才现身将他擒住。

“为何跟我?”

“我们掌门想邀文公子一叙。”那头目讨好道。

“何事。”

“文公子去了便知。”

文均夏将剑刮破了他的皮肤,“说。”

“公子!公子!不知公子可听说过玄离剑?”

文均夏双眸微眯道:“一把黑色带火的剑?”

“正是正是,文公子可曾见过?”

“不曾。”

头目笑的狡猾,又说:“敢问公子是从何处得知这把剑的?”

文均夏收了剑说:“说书人。”

“实在抱歉,是我们信息有误。”

“无碍。”

“最后一问,不知令尊的名讳是?”

“家父文轩。”文均夏说完行礼,便转身离去。

头目却双眼阴郁的召回了同伴。

文均夏依约到了九江郡,与一好友一聚,他还打算跟随好友,一道闯荡江湖。

但文均夏却在约定的地方等了一天一夜,人都没有来。

正当他准备去找人时,好友竟翻窗而入。

“邽兄,为何翻窗而来?”

邽尘浩连忙将文均夏拉到背光处,轻声道:“有人要杀我。”

邽尘浩确认一直跟着自己的那群人,往跟他相反的方向而去。

这才松了口气,说:“我去准备下,咱们马上走。”

文均夏点头,趁着邽尘浩去准备,他靠着窗,认真查看是否有人留意这家客栈。

“你水性如何?”邽尘浩问。

文均夏想了想才道:“应该可以。”

“我们先走水路,在转陆路。”

文均夏也知这个时候不适合问太多,忍了许久,到码头上了货船,便立马询问。

“你可知是何人要杀你?”

邽尘浩沉重的叹气道:

“远峰门的人,我和他们并无仇怨,不知找我何事,况且他们二话不说,上来就抓我,我肯定跑啊。”

“我为何没听过这个门派?”

“你游历时间尚短,而且这远峰门的人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你自是没听过。”

邽尘浩叹气,接着说:

“这远峰门的人啊,个个都清高的很,又没两把刷子,还敢妄称仙人,这些年倒是骗了不少想求学修仙的人。”

“那这些上当受骗之人还趋之若鹜不成。”

“诶,你还说对了,每年他们招收门徒之时,山角下的人那是,啧啧啧啧,前些年还收三五个,这几年都只收一个。”

又凑到文均夏面前,小声道:

“不过我知道原因,一是年年都招,门中之人太多,二是看谁给的钱多,只有一个名额,定是倾家荡产的也要进呐。”

“如此作为的仙门,为何还留存于世!”文均夏激动道。

邽尘浩急忙拉住,看了眼船工,悄声说:

“你不要命啦!远峰门的信徒极广,多数都是普通百姓,你如此编排,定不会放过你。”

文均夏惊愕,痛心疾首道:“难道就任由他们骗钱!邽兄既知此事,为何不作为!”

邽尘浩摇头说:

“原本这远峰山门极具盛名,是有真才实学的,百年前也是仙门中排上号的,可百年后,不知是何原由,门人是一代比一代弱,至今就连最基础的御剑都不会。”

“即便如此,也是他们骗人骗钱的理由。”

“我早些年得知此事也同你一般,为了查清此事,参加了仙门选拔,还夜探山门,所以才放任不管,只是没想到啊,现在竟这般堕落。”

“发现了何事?”

“听说的门内之争,导致只传掌门的法诀失传,门中许多书籍也无法开启,现任掌门和长老也是有野心的,想重回仙门之列,倒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活该如此。”

邽尘浩失笑道:“也不知他们想到办法没有,倒是如今的作为……”

邽尘浩沉默一瞬,又悄声说道:

“若是他们有办法开启藏书阁的法阵,在闭门百年,定是能回仙门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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