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次顾晨曦和李沐接触是在酒吧等朋友,那时候大家都是第一次见还不是很熟,而且要命的是顾晨曦不会喝酒,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没有酒聊天也很难放的开。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一个脖子上纹着身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怀里搂着个舞女,身后跟着两三个,所谓的弟兄吧可能,是来抢位置的。

那男人先是嘲讽他们两个学生喝什么酒,其实话说到这还好,主要是后来那男人突然发现顾晨曦手中的果汁就笑了起来,说顾晨曦是娘炮,说完就伸手来抓他的领口。

还没等顾晨曦躲开,李沐就把那男人的手腕攥住了,一手把他推开,差点把那人摔个趔趄。

那地头蛇哪能受得了这委屈,立刻带着身后的人冲了过来。顾晨曦觉得他一个人不是对手,就出手帮了他一把。

等李沐制服了那个地头蛇再回头,发现顾晨曦正靠着吧台喝着剩下的半杯果汁,身边还躺着三个混混正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从那以后李沐就总喜欢找他一起出去,说这个朋友他交定了,按他的描述说他高中的时候没少打架,但像顾晨曦这么能打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够爷们。这种人顾晨曦固然是喜欢,但和大多数人一样,做事总是欠考虑,搞不好哪天就丢了性命。

“你还是祈祷不会遇见那家伙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说完顾晨曦将剥好的鸡蛋放进嘴里,老样子,吃两个整的鸡蛋,剩下的只吃蛋白。

“不可能,我一定宰了他。”

李沐还是死死盯着屏幕看,算了,和他探讨这种事情是对牛弹琴。李沐是个好人,可惜当不了英雄,当个烈士还差不多,想到这顾晨曦差点笑出了声。

他再次看向电视屏幕中那个女孩,面带微笑,有着坚定的眼神,那是一个少女对未来期盼渴望的目光。

现在的人们都病了,变得越来越冷漠了。

“合上吧。”

法医按着吩咐合上尸袋,伴随拉锁合上的咔哒声,肖队从口袋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他不断划着打火机的轮子。不知道是因为巷子里的风太烈还是自己的手太抖了,打火机怎么也划不出火来。

“妈的破玩意!”

他强忍着怒火,将打火机揣回兜里,要不是怕破坏现场他就把打火机甩墙上炸开了,愤怒与绝望快要把他吞没了,紧接着昨天晚上发现的第三个受害人,刚收进去的这个是第四名受害人了,这混蛋一天晚上连着杀了两个。和上瘾了一样,这家伙会越杀越多的。

汉宁市是出了名的高经济,高保障城市,说汉宁的警局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都不为过,不论是人力还是资源,都有艾翁与国家的支持。

能在汉宁警局站住脚的的人多少都是有真本事的,可是眼下这个杀人狂就跟夜间的鬼魅一样。

作案地点大多都处在监控的死角,就算有监控,在案发当天不是故障就是文件丢失,最恐怖的是发现第二具尸体的那次的电路故障,整条街区的23个监控都瘫痪了。

肖队觉得这些故障不是巧合,杀人狂有着丰富的反侦察能力与电器操作经验。

可现有的条件他们只能推出作案时间和凶手的活动范围,现场没有目击证人,没有清晰的鞋印,没有可疑的掉落物,甚至连一个可疑的指纹都没有,手头上只有侧写师提供的大致身体特征和行为分析报告。

“哥。”

站在身后的青年把手搭在了肖队肩膀上,他转过头看向青年,二十五六的样子,干练的短发,身高一米七八,是局里去年调过来的新人。说是新人,可办案的效率还有身手丝毫不亚于他自己,是肖队最得力的助手。

“弘羽啊,你去找张蒙先回局里,等下午来的家属认个尸,我在这再待一阵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遗漏的。”

弘羽收回右手,他想安慰面前这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可除了叫一声哥他也想不出来更多安慰人的话了,说什么也不能让死人活过来。

之后弘羽随着同事回到局里的停尸间,陪同在来认尸的那对夫妻身旁。

夫妻穿着很朴素,应该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家庭吧,本应过着平凡的生活,和其他人一样生老病死,现在却遇见这种事。站在弘羽身旁的是受害人父亲,此刻就像是生锈的铜塑一样,早就丢了魂,在妻子的啜泣声中正努力地支撑着自己颤抖的身躯。

法医缓缓拉开尸袋拉锁,当他们看见尸袋里女儿的脸时,她的母亲从啜泣变成嚎啕大哭,而弘羽身边的那尊铜塑也轰然塌下。

弘羽立刻去掺扶女孩的父亲,他没想到一个父亲在失去身力气倒下来,居然是这么的沉重,沉重的他自己也差点跟着摔了个趔趄。

女孩的父亲也啜泣起来,憋红了脸,止不住地流泪。弘羽看向正扶着母亲的张蒙,两个人对视着,也只能对视着不敢说一句话,毕竟,说什么也不能让面前的女孩睁开双眼,对于受害人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弘羽看着女孩禁闭的双目,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绝望或者难过,而是愤怒,遍布身每个角落的愤怒。

“我一定要抓住这个狗日的混账!”

已是夜间,在汉宁车水马龙的公路上,一辆摩托穿插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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