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弘羽打量着顾晨曦,天气回暖的四月顾晨曦却穿着秋天的长衣长裤,拉索拉到顶,领子也立的老高,头顶还戴着灰色的针织帽。

顾晨曦张着嘴,在茫然了一秒后他就想到了借口,旁边可是有个侧写师,他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奥,我偏头痛犯了,上次和朋友去酒吧闹了一晚上,一身汗着了风。我刚去9楼看了大夫,告诉我要护住身子不能再着风,我才穿成这个样的。”

完美!顾晨曦撒谎能力也是三A级的,比他老子强多了。

“啊..哦~”

弘羽撇了撇嘴,“你该好好保重身体,别总是马马虎虎的。”

说完弘羽玩笑般地拍了一下顾晨曦肩膀,疼地他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

“没什么,你身上有股很浓的酒精味,你知道我对那玩意向来很敏感。”

没错,用酒精过敏当借口。但实际上他吸凉气是因为弘羽拍的地方,处在SUV爆炸时被灼伤的皮肤之中。

弘羽手劲不小,哇哦,瞧瞧顾晨曦那不自然的笑容,估计疼坏他了。

“奥,你说这个,刚才凯恩去调查休息室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一个,估计身上被溅到了吧。”

说到这,弘羽准备将同事介绍给他,

“对了,这是我的同事凯恩,来自英国;凯恩,这是我的兄弟顾晨曦”

顾晨曦与凯恩握手,相视而笑。在握手的时候,凯恩觉得这个和弘羽年纪相近的孩子有哪里不大对劲,但是那感觉很微弱,转瞬即逝。

其实哪里有什么偏头痛,他来这是因为别的原因。

在昨天SUV爆炸后,猛烈的热浪打在顾晨曦后背上,父亲留下的潜行装备只能起到部分防弹的作用,并不隔热。

当时警笛声越来越近,顾晨曦将那女孩抱到路边后,就赶紧骑摩托逃离了现场。他回到洞穴脱下外衣,在处理伤口时遇到了难处,热浪将后背灼伤了大半,他无法自己处理好部,而且备用的烫伤药也没多少。

无奈于感染的风险,这才决定来医院,在和大夫交谈的时候还发生了愉悦的插曲。

“你刚才说你是怎么烫伤的?”

刘大夫将草药粉慢慢撒在顾晨曦的后背上,再用浸湿药水的纱布涂匀。

“在家做了壶热水,水开的时候背对着打电话没听到,壶年头久了就炸了,溅了一身。”

大夫挑了挑眉,说:“唉,你们这些小孩儿啊,就是心大呀。”

“好在基本上没伤到真皮层,两周内都不要洗澡了,臭就臭点吧。”

待他敷好了药,顾晨曦站起身穿上衣服。就在他和大夫要收票去一楼结账的时候,大夫摆了摆手。

“不必了,上次你在14楼帮的那个大夫是我朋友,反正草药也没多少钱,就当我替他谢谢你了。”

顾晨曦愣了一下,

“那怎么能行呢?出手帮助本是好意,不是奔着报酬。”

大夫笑着说:“我是个重因果的人,没人和你说过,看病的时候要听大夫的吗?”

顾晨曦心怀感激,将伸着的右手缓缓缩回。大夫都这样说了,他也没必要拒绝,有时候客套要适当,多了就烦了。

大夫这个职业其实并没有民众想象中的那么暴利,电视剧中经常会有些剧情需要,因而刻意塑造一些反面角色。有人会说电影源于生活,但那终归是电影,生活也还是生活。

之前顾晨曦有朋友说,他遇见个大夫特别黑,不给红包手术都做不好。其实这都是谣言,假如你是一个医生,你有着正常的工资待遇,我不给你额外红包但是我付了手术费,你敢去不好好做手术,造成病人死亡吗?那和杀人无异,在无冤无仇的情况下,你有必要冒这个风险吗?

我想你也知道,答案是没必要的。

顾晨曦当时听到话后气不打一处来,他不是爱管闲事,只是讨厌造谣的人。

当时他走过去问那个男生:“你怎么知道的?你和他打过交道,他和你要钱了?”

“我...”那男生显然是没想到有人会真的来问他,“我也是听朋友说的....”

夫市之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

“别干站着了,我和凯恩现在要去警卫处商量点事。咱俩也没有正经聚过,一会儿我再上来找你聊吧。”

弘羽看了眼旁边的凯恩,让他在旁边干站着挨凉风可不太好。

“好,那就先这样。”

顾晨曦与两人道别后,朝着13号病房走去。

这次警方可是没少派人手,电梯大厅的长椅上加了一个便衣,护士站旁边一个,顾晨曦瞟了一眼值班室,估计里面也有。

就连探望病房也变得繁琐,除了登记还要被一个警察搜身,旁边还有两个看着的,体型都比上次壮实不少。

也不知道我是探望病人还是开保险柜

病房里,张母正坐在病床前给女儿削苹果。她穿着身红毛衣,脸上皱纹看不出来太多,一头黑色卷发的发根处已经泛白。

张嘉佳充分遗传了她妈妈的基因,哪怕岁月在张母的脸上留下痕迹,也可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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