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七夕的前一天,女孩从新天地搬到了张白在郊外的二层小楼,带着那只大黑猫黑子住在了他隔壁的房间。
第二天半夜,女孩抱着被子悄没生息地站在了他的床前,一睁开眼睛,看到一黑影,一黑猫站在跟前定定地看着他,倒将他给吓了一跳。
女孩怯懦的声音:“大叔,我害怕。”
他第一反应:“你今天吃药了吗?”
女孩点点头:“大叔,我可以和你睡吗?”
这一颗老心脏啊,蹦啊蹦的就差点蹦出胸膛了。
“我……”
还来不及拒绝,女孩自动地爬上了床。
黎明前的黑暗之后,不就是曙光吗?
月黑风高夜,傻人放火天。酒粘衫袖重,花村帽檐偏。
幸福来得太突然,接下来的好些天,他感觉自己都处于懵圈的状态。
那之后,小楼谢绝客人来访,对外的理由很官方。
一律是:潜心作画。
大多时候,他站在窗前,看着女孩在院子里和黑子玩耍,或者女孩在院子前面的菜园里伺弄菜园。
他就在想,这样的日子怕是神仙也羡慕不过来的吧!
这一个时期的作品里,大都都会出现女孩的身影,女孩天生就是一个好的模特。
黑子间或也客串两回。
女孩在画画方面的天分不错,很多时候,也拿着画框在田园里找个适合的位置,大半天都在画着。
女孩的样子越来越深入了他的内心,注入了他的灵魂。
2019年临近中秋的时候,女孩说她想回老家一趟。
本来他是想要跟着一起去的,但女孩没有答应,说是回老家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乡下人喜欢说三道四,他跟着去容易给人留下话柄,他十分理解。
短短的一个星期,他终于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的真理了。
一个星期之后,女孩回来了。
一回来,情绪就不太好。
三更半夜又开始瞎胡闹,说那只眼睛还有那个黑衣人又跟来了。
倒让他很是担心了一些日子,频繁带着女孩上医院看医生。
医生说这种病吧,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得慢慢来。
中秋的那一天,月亮很圆,和女孩两个人坐在院子里赏月,共度中秋。
女孩触景伤情,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母亲,突然之间情绪又上来,哭泣不止,是哄不好那一种。
女孩提及母亲,讲起母女两个相依为命的那些年,母亲走之后,她认为天底下再也没有会爱她的人了。
那天,他对着天上的圆月发了誓,以后一定会对女孩好,定不会辜负。
女孩并不相信,说男人都会说这句话,但能实现的就犹如凤毛麟角。
誓言并不重要,重要的实际行动。
他又放了大话:“你说吧,想要什么,但凡我能给的,部都给你,包括我这个人。”
女孩开玩笑:“你一个老大爷,我要你来做什么?我要你所有的一切。”
他哈哈一笑:“拿去吧,你要的我都给你。”
第二天,他和女孩在民政局领了证。
第三天,他找来了律师立下了遗嘱,自己百年之后,所有的东西都给女孩。
一个月后的一天,秋高气爽的。
院子前面的地沿上开了好长一溜黄白相间的野菊花,院门敞开着,田野里透过来的气息直往鼻子里扑,他坐在院子里的木桌前泡茶。
这茶还是上次老萧带来的铁观音,听老萧说,这是顶级的铁观音,第二泡泡出来,颜色清黄,喝起来口感确实不错。
女孩从屋里跑出来,蒙住了他的眼睛。
“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他在心里头偷笑,他想说,自从女孩来了他的世界之后,有哪一天没有惊喜呢?
一定是上天怜惜他单身了那么多年,安排了这么一个可人来安慰他的吧!
女孩数到三之后松开了手,一本暗沉的黄色书皮的书摆在了桌面上。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在写一本书。现在它完成了,这是出版社给寄过来的,你应该是第一个看它的人。”
欣喜只是片刻的,因为他看到那本书的封面。
暗沉的黄皮之上,黑色的书名非常醒目——《竹排上的姑娘》。
这让他想起了初次去女孩家里的时候,墙上挂的那一幅他的画《竹排上的姑娘》。
他曾问过女孩,女孩不经间之间说起过,说那幅画是她妈妈买来的。
女孩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张白,后来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表示了莫大的遗憾,说他是她妈妈喜欢的画家之一,如果妈妈在的话,能见到活的张白多好。
看到这本书之后,他诧异地看着女孩。
“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书名?”
女孩的笑意里似乎有深意:“你看一看内容就知道了。”
翻开第一页,是一张风景图片,那张图片他太熟悉了,老家家门前那条四季都在流淌的清水河,小河中间一张竹排,竹排上应该有一个人的,但图片上什么也没有。
第二页,文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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