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武了院休假,武院山长做为裁判,看着一个女子和书院弟子在沙盘上推演战阵。

一连一个半的时辰,弟子们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推演战阵的女子一直都在连胜,只是这胜,也是个惨胜。推演了半天,女子对山长说道:

“爹爹,再推演也是这样了,想赢一群毫无准备的敌人实则不难,可以两百步甲,对阵四百骑兵,还要步甲完胜,委实有些强人所难。四百骑兵上了马,成了阵型以后,一千步甲也难以抵挡。若非偷袭,二百步甲跟本没有交锋的可能。再说爹爹你要的完胜,步甲不得损兵十人以上,这可难上加难了,本身步甲还是处于弱势,那有打仗劣势一方,还有不损兵拆将的道理?”

做为裁判的山长挥退了刚刚与女子沙盘演练的弟子说道:

“幼娘,莫小瞧了天下英雄。这一出的实战,上个月在寿州和下蔡之地发生过,不仅步甲无一阵亡,其中还带着二十多个连鸡都没杀过的文人。”

女子好奇心大起。

“这么一场胜仗,为何从未听人提及?而且便是启国人入我大华境内打草谷,也不会有这么大规模的人聚集一处啊?”

山长喝了口水。

“消息被封锁了,其原因复杂,不可外传。而且出战之人也是对外宣称剿匪。算是给我们武人。也送一份大礼。”

这下被山长称为幼娘的女子就更加好奇了。

“什么大礼?”

山长拈了拈胡须。

“此伇不仅出战的大华兵丁无一折损,四百“马匪”也是尽数伏诛。”

女子想了想说道:

“爹爹是说,这种战法是可复制性的,犹于敌人无一活口,加上消息的封锁,那么下次…”

山长点头。

唉!丫头心思通透,是好事,可偏偏就是个女儿身。有了两儿子后,总想要个女儿,天可怜见,真给了个女儿后又想着为什么不是个男儿郎?

人生难得两法啊!

女子看着自己爹爹老神在在不肯多言,立马开始撒娇。

“爹爹,爹爹,你给幼凌讲讲,这人到底是怎么打的嘛,女儿又不是外人,绝不会外传的。”

被女儿这么摇着手臂,武院山长很是受用。天伦之乐,想来就是这样。

“好了好了,跟你说说。”

山长准备将沙盘上被打乱的阵型重新规整,复盘一下当时的战局。只是还没开始,外面就有人急冲冲的闯了进来。

“山长!山长!出事了。”

武院山长转身怒斥。

“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名叫幼凌的女子背过身去,掏出一块面纱覆在脸上。

武院院长到不是气弟子打扰了他的天伦之乐,而是做为武院弟子,以后都是要上战场的。遇到点事就这么慌神,怎么放心让这帮弟上战场?

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武院弟子,山长说道: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半跪的弟子抱拳回答:

“启禀山长,二公子…哦不,是杨师兄让人抓走了!”

杨幼凌说道:

“是上次演武的将军不服?所以抓走了二哥?”

上一次演武,杨幼凌背后操刀,险胜了那帮久经沙场的边军,边军们一直很不服气,趁着武院休假绑了他二哥也不难理解。

武院弟子回答道:

“禀杨教员,不是!是…”

听到不是刚退回来的那群边军,杨山长也有些疑惑。

“那是谁?”

武院弟子有些难以启齿,平日都是他们去书院耀武扬威,今天却让别人在自己的地盘把人给劫走了。

“是…是文院,是他们带人把杨师兄给绑走了。”

武院山长眉头一挑,随手将沙盘上推演战阵的棋子撒在了沙盘上。坐在了椅子上不再问话,端起了茶,细细的品了起来。

杨幼凌笑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文院的弟子吃雄心豹子胆了?你且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从头道来。”

武院弟子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武院山长放下茶杯说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对了,去通知山下的边军,随我去一趟书院。”

武院山长对弟子说完话,又对着杨幼凌说道:

“幼娘,你怎么看?”

杨幼凌略作思索,回答道: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是弟子们太过小胆,一招虚张声势,就吓的不敢往前了。”

山长笑了笑。

“虚张声势吗?那还要感谢这小子虚张声势了。不然,这会就应该有人通知我去给那不成器东西收尸了。”山长用眼神向沙盘示意了一下,“他就是当时的指战员,百余降卒,都是他下令诛杀的,对外宣称“马匪”负隅顽抗,所以没留活口。走吧!一起去看看书院新来的夫子。”

因为要等山下的边军,所以父女二人走的并不快。

杨幼凌走在父亲身后问道:

“真就为了一匹马,敢把二哥打坏了?”

山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多半不是马的问题,如果是你大哥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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