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来电显示上只有一个陆字,所以秘书在接通后,也不知道该称呼对方为先生还是女士,便干脆等着对方先开口。

直到一声清甜的厉大少响起,秘书心神一震,听出对方是个年轻女孩,只不过厉总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姓陆的小姐?

咳,陆小姐您好,我是厉总的秘书,他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闻言,身处警局的陆晚晚迟疑了下。

她怎么忘了,今天是厉景琛时隔两年第一次回厉氏,一定忙得很,恐怕没精力管她的事,要不然也不会让秘书来接电话。

等了许久不见回音的秘书,忍不住轻喂?了声。

陆晚晚张了张嘴,她想任性一次,但随即意识到她不是白卿落,没有在厉景琛面前任性的资本,便改而道:能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我现在人在城南警局,等他有空了,给我回个电话吗?

秘书欣然答应:当然可以。

谢谢,再见。

陆晚晚结束通话后,盯着面前的拘留室,慢慢的倚在了斑驳的墙壁上。

厉氏集团。

秘书再回来的时候,厉景琛已经开始发表讲话了,他只好先将陆晚晚的事延后。

等到会议过半,厉景琛歇了口气的时候,秘书这才凑到他耳边,说道:厉总,刚才有位姓陆的小姐打电话给您。

闻言,厉景琛心中一喜,这好像还是陆晚晚第一次打电话给他,难道是因为今天周六他不在家,她不习惯了?

为此,他连声音都染上了喜悦:她说什么了?

在秘书看来,厉总鲜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没想到沉寂了两年,反而整个人都鲜活了,不禁对打电话的那位陆小姐越发好奇与敬重:陆小姐说她现在在城南警局,如果厉总有时间的话,请给她回个电话。

厉景琛听后,眼中的喜悦迅速消散,变得尖锐且危险: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语毕,他抓起放在长桌上的手机,转身往外面走去。

秘书一脸欲哭无泪,早知道厉总这么重视这位陆小姐,他说什么都要先把她的事给汇报了啊!

另一边,厉景琛在打通陆晚晚的电话后,紧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厉大少,我打人了,你能来警局保释我吗?

陆晚晚此时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可怜,厉景琛的心忍不住一揪:你受伤了吗?

我没受伤。

闻言,厉景琛眉心一松,只要她人没事就好:我现在就去接你。

麻烦你了。

陆晚晚吸了吸鼻子,有些瓮声瓮气的,听在厉景琛耳朵里,简直委屈的不行,顿时恨不能直接瞬移过去。

等他放下手机时,厉项臣忽然走上前来,笑眯眯的问:大哥,会才开了一半,你这是要去哪呀?

一顿过后,他接着问:是不是大嫂出什么事了?我刚才不小心听见你提到城南警局。

厉景琛气息一沉:不关你的事。

厉项臣笑容不改:可是今天是大哥走马上任的第一天,要是为了一个女人跑了,传出来不太好吧?不如,我替你去城南警局接大嫂,反正从今天开始我有的是时间。

这话,等于是在说他现在有的是时间勾搭陆晚晚,而这恰恰是厉景琛如今的逆鳞,谁会在拥有光明之后还愿意陷入黑暗?他绝不允许!

正当两兄弟剑拔弩张之际,秘书的声音小心的响起

那个厉总,我觉得您可以不用亲自去的,只要您一通电话,城南警局还能不放人吗?这可比您现在赶过去要快多了。

闻言,厉景琛和厉项臣齐齐朝秘书看去。

秘书被看得冷汗直冒,难道他说错话了?

正因为他没说错,所以厉项臣才不高兴。

他心知厉景琛只要一碰到陆晚晚的事就容易失控,所以才故意刺激他,现在秘书一盆冷水浇下来,厉景琛肯定恢复理智了。

五分钟后。

几个领导模样的男人步履匆匆的来到陆晚晚的拘留室前,手忙脚乱的给她开了锁,赔着笑脸道:陆小姐,您可以离开了。

陆晚晚下意识的看了看他们的身后。

见状,为首的中年男人忙道:厉总有事来不了,但他把您的事都委托给我办理了。

陆晚晚不由问道:您是?

中年男人搓着手道:我姓秦,是这里的局长,真是不好意思啊,让您受委屈了,我现在就送您回去!

陆晚晚有些缓慢的眨了下眼睛,局长亲自来接她出狱,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一群人前呼后拥护着陆晚晚往外走的同时,局长还在一旁问道:陆小姐,要把那个诬告你的人抓起来吗?

谁诬告我?

就是那个说你打了她的人啊!

局长一接到厉景琛的电话,立刻就赶过来了,所以根本没时间听手下汇报事情的经过。

陆晚晚摇了摇头:她没有诬告我,我是真的打了她。

局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您手疼吗?

最后陆晚晚坐着局长的私家车来到了厉氏集团。

见不远处耸立着一幢巍峨的摩天大楼,陆晚晚连忙对邻座的秦局长道:秦局长,我没说要在这里下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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