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人自导自演,眼睛里深恶痛绝的情绪被压在面无表情的冷脸下。

这次轮到风夜灯懵逼了,父子么?她探出脑袋细细观察半晌。讲真,对面的男人除了给这只树懒遗传了一双狐狸眼和身高之外,再无任何相像之处,性格更是迥然不同。

这个男人,不,他甚至不能称之为人,那明显就是从地狱来的魔鬼,一双眸子如同毒药般流露出骇人的色彩。而面前这个护着自己的男人,虽然慵懒得没个正形,又娘炮得总冒骚气,但遇到正事却能让人安心。

她在想,从来没有人将白衣穿得这样邪恶巫毒,比冰山都更加寒冷,不不,不是冰山,是炼狱!

风夜灯惊心地抓紧了身前人的手,那样冰冷,从指尖冷到了手臂。若非他的上身还有着热度,她几乎要以为面前站了一具尸体!没由来的心疼眼前这个把后背留给自己的男人,她双手合十,用自己的体温暖着他,给他仅有的温度。

梅的指尖动了动,回眸望着她,浅淡地笑了笑,眼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阳光下闪耀,勾起的红唇显得无比单薄,好似在下一刻便要碎成冰渣、化为雪水。

她的心里陡然抽疼,似乎整个胸腔揪在一起,打成了一个巨大的结,喘不过气来。她张着菱唇却不知说些什么,无措地拧紧了眉心,眼睛不停地眨巴。

梅又是淡然一笑,脆弱的容颜像极了凋零的花瓣,他抬手轻柔地抚摸她的眉间:“别总是皱眉,老了就不好看了呢!”

风夜灯发誓,这简直是被雷劈了的感觉有木有啊!那双眼睛显然是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看到了另一个人。

她尴尬道:“你别这样子,我不是她……”

梅微愣,笑容明朗了几分,声音多了一丝暖意:“我知你不是她,自没有将你当作她。更何况你……”

“阿鹤,这是未来的儿媳么?怎不见你带她回梅城见我呢?”那是寒冷彻骨的笑容,有着世上无人能及的恶毒,“来,让她站到前面,为父好生把把关!”

风夜灯打个冷战,饶是她这般胆大包天,却仍旧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蓦然间,从梅的背后抱住他,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一些:“这,这是恶魔吗……”

梅被她紧紧拥入怀中,心里有些别样的情怀,几乎冲出了胸腔。他安静地抚摸着腰间的双手,声音轻缓温柔:“莫怕,我在。”

对面的人已经不耐烦了,劈手过来欲将人抢过去。

梅喂了她一颗药丸便推开她,径直对上迎面而来的掌风,黛眉一凛,出手果断决绝。

双掌相对的一刹,风夜灯只觉得有强大的气息将发丝都吹起,她莫名地咳了咳,药丸便化作了水滴轻巧地滑入咽喉,瞬间舒适许多。

车里的旺仔受了罪,汪汪地叫唤着。

来人被打得直接落入渭水,口中喷出的殷红血液染了一路,落水之前念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祝融之神,知我心忧。碧水泱泱,知我何求。焰不在高,焚身挫骨。火不在茁,丹心相顾……”

梅的脸色猛然一变,却是不等他站起来,又径直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捂住心脏,黛眉结成川字,模样疼痛难耐。

下一刻,梅忽地喷出鲜血,刺目的红色浸染了脚下的泥土。

风夜灯呆住,眼中慢慢地蓄起泪花。这个男人,坚强太过了——那般钻心之痛,竟是吭都没吭一声。

水里的人挣扎着爬起来,提口气冲了过来,眼见着要抓住风夜灯。

梅撑住最后一刻,在那人心口狠狠一拳,转而又是一掌:“梅冷,我不准你伤她一分、一毫!”

梅冷被强大的内力攻击得瘫软在地上,老血也不知是吐了几升,最终只恶狠狠地扔下一句:“怎么,你这当儿子的……咳咳咳,还得管着你老子不成?莫不是你……心疼了?”

梅拼命站直了身子,一袭红衣犹如临天而降的神祉,语气不容置喙:“我不管你要杀多少人,唯独她,你不能碰!”

见梅冷一脸不屑便笑了一声,他声音好似风一般吹散开来:“你可以试试,我不介意立刻送你上黄泉!”

梅冷第一次看到那样的神采,他这么多年为了名利与野心,抢占过不少地盘与势力,这扩大梅帮之路,是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结果!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而似乎,又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女人?

他再次看到儿子眼中冷冷的寒霜,腿肚子竟然猛地一抽,那是我若为魔佛奈我何的模样,那是一种比他更甚的冷意,只有经历百劫千难的人才会有。

他嘲讽道:“你再怎么厉害,也是我梅冷的儿子,莫不是你要担上弑父的名头么?”

梅似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仰天大笑:“你眼里何时有过我这个儿子?所有人,都是你的野心与利益的牺牲品罢了!”

他的笑容有一丝不易觉察的落寞和凄凉,那样哀伤、那样沧桑,还有几许的鄙夷:“否则,你以为你如何能伤得了我?不过是因为那只虫子罢了!”

风夜灯懵了,什么意思?难道是亲生父亲给亲生儿子吃了毒药之类的么?还是吃虫子?我擦嘞,这么毒这么狠,还是人么?哦不对,刚才已经诊断过了,他是魔鬼……

梅冷似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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