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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她认识了一个人,那人有着温润如玉的性子,有着潘安宋玉般的美貌。

他还有很好听的名字——风灵策,同样是艺名,也是同样的姓氏。经过半个月的交流,她发现这个男人也是有故事的人呢!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园。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三尺红台上,白衣女子舞步如飞,水袖飘扬,声音宛若天籁。眉目之间柔情流转,朱唇之中妙语连珠。

她坐在院墙上观赏,面纱偶然被秋风撩起,素面朝天的她如同十三岁的豆蔻少女,青春靓丽。

这《牡丹亭》真适合风灵策,难得穿越之前自己爱好广泛,对戏曲多少有些兴趣。

她喜欢广交好友,不论贫富贵贱都可以,而相对的可能更喜欢跟风灵策一起戏耍——因为他与她一样,从事的都是这个世界最低贱的职业,互相理解、互相扶持。

一段《游园惊梦》唱罢,风灵策已然去后台卸了妆。

陌上桑树下,青衣男子负手临风而立,长眉入鬓,眼若桃花,鼻梁挺拔,笑容温暖而明媚,声音低迷又轻柔:“你来了。”

风夜灯微怔,看着阡陌纵横之间,碧绿转黄的桑叶下,一袭青衣飘然出尘,不自禁地哈哈一笑:“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灵策,突然觉得,你不唱旦角都对不起你这张脸和这声音呐~”

她双手扒住墙砖,身子悬挂在墙壁上,然后像一只野猫般从高墙轻松跃下,熟能生巧的样子,不禁让人联想到,究竟是爬了多少个墙头才能做到啊?

风灵策无奈地摇摇头,轻笑道:“带你去个地方,绝对意外。”

风夜灯万分的开心:“好,快走!”

枫林尽染,红霞漫野。

趁着黄昏的薄光,风姿飒沓,长发肆意飞舞,衣摆迎风飘扬。那抹颀长的身姿乘风而来,笑意暧暧:“跟上步子!”

风夜灯飞速奔跑,一路下坡快得要飞起来。她最喜欢枫树和竹林,美好的不要不要的!这样放飞自我的场景,让她没由来地想起了《爱情公寓》里面的吕子乔——我们是除夕夜街头放飞梦想的有志青年!

“噗!哈哈哈哈……”她也算是有志青年了吧?不,穿越成了有志少年!

一个不留神,脚下被藤蔓勾住,然后悲剧就发生了——风灵策是身轻如燕地下到山脚,某人却是直接滚了一路,如果不是因为有草丛垫住了不少石头,她会昏死过去吧?

某只的脊背撞到一棵枫树,终于停了下来,那一下,让整个人都不好了,咳了半晌总算能出声了:“风灵策……我的脊椎是不是断了啊?”

风灵策同样很担心,单膝跪地轻轻按摸了几下:“还好,没伤到骨头,你在想什么呢?”

风夜灯很醉地回答:“我在想你的心上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风灵策一愣,瞬间明白自己又认真了:“前面有一座小屋,我抱你进去歇息吧?”

风夜灯吃痛地点头:“辛苦了。”

风灵策弯腰抱起她,昂首阔步,面上沉静如许,像是抱了一个布娃娃,没有脸红、没有尴尬,一切都那样自然和悠闲,从始至终再无一句话。

走了一炷香,眼前出现了一座小木屋,木屋里面用草坯秸秆围了结实的两层,很暖和的样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一个悦耳的声音出现在木屋,双丫髻耷拉在耳畔,脏兮兮的小脸看不出容貌,只有一双澄澈的大眼亮晶晶的。

风灵策将风夜灯轻轻放在软榻上,随后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倒在木盆里,润湿了随身带着的帕子,温柔地为女孩儿擦净了脸,又体贴地拆散她的发髻,而后掏出怀里的桃木梳,仔细地为她梳发、挽髻。

那是一种别样的柔情,只是为那一人:“木兮记住,你如今呀,已是阿悦的娘子了,不能再梳丫髻了。知道了么?”

风夜灯逆着光看去,那是怎样美丽动人的女子啊!

一对淡眉似烟若黛,一双眼睛宛如星光皓月,灵秀的鼻尖微微勾起,贝齿轻轻咬着红润的薄唇。那女子已经不能用明眸皓齿,或是柳眉杏眼来形容,美得清丽出尘,不可方物!

可是,不等她惊讶,却见那沉鱼落雁般的女子傻里傻气地拿出怀里的破包献宝:“大哥哥,这是木兮给阿悦的,阿悦不在,便送与大哥哥吃。”

风灵策接过破布包,沉痛地蹲下身,轻轻揽住她:“兮儿,阿悦归来了。”

木兮傻乎乎地笑着:“大哥哥,你身上的气味跟阿悦好像啊~”

风夜灯怔住,愣愣地看着他们。

她约摸听风灵策讲过,他们是江南鸢州人士,有一年,风灵策在皖州徽城行商,归来后,风家与木家都成了一片废墟,未婚妻不知去向。再后来,有人告诉他,在城郊的贫困巷里多了一个疯子。

然后,他在城郊找到了不成人样的发妻……

那是她跟风灵策第一次见面,她因着夜里被一个老男人乱摸正郁闷着,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冲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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