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少跟着娘炮梅练习轻功。还好提前打了不少功夫,身体轻盈了许多,才能这样随心所欲地跳跃旋转。

竹清远同样震惊,且不说曲调如何新颖,主要是填词真的太美,而那支舞蹈更是锦上添花,飘逸步青云,整个人好像都与自然万物化作了一处,轻灵婉约,冷寂如雪,若空谷幽兰,又似皎皎明月。

他怔忪地绕过了屏风,走到梅君鹤身旁,痴痴傻傻地问:“她这是哪里来的曲子?”

梅君鹤狠狠得意了一把:“我跟你说过的,小夜灯不同于旁的女子,你偏不信!”

竹清远死死地盯着碧莲台上的人:“特别又如何,难不成你能跟她在一起?”

竹清远几乎要在风夜灯身上剜出一个窟窿来,可是竹并不知道梅的名,和江湖众人一样只知道字,便喊了一声:“梅仙羽,你要知道,除了那个女子,你不能跟其他任何女人有关系!否则,风夜灯将会是第二个尹星烛!”

梅君鹤好看的远山眉拧成了结,双手紧握成了拳头,骨骼嘎嘎作响。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双眸,里面已染上一层霜花:“竹清远,我心中有数,你不必再三提醒!”

竹清远莫名的难过:“对不住……”

梅君鹤冷然道:“若非听过尹星烛的故事,之前便想娶她过门了。”

尹星烛,百年前第一位以身试蛊的女子,只是为了嫁给心上人,却被火蛊的灼热吞噬,命丧黄泉。这也是梅君鹤始终不肯带风夜灯离开的原因,他怕她也会因自己而死……

他想着,不由自嘲道:“说来真是可笑,我从未想过男女之事,偏生遇上了她!”

竹清远声音依旧冷漠:“谁会知道梅冷是个那么恶心的男人?种什么不好,偏是……”

梅君鹤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多说无益!”

竹清远很郁闷,每次说到梅冷他都会打断自己,搞得像是多维护他似的!明明恨之入骨却又下不去手!以梅如今的功力,别说一个梅冷,即便是灭整个梅帮,眼睛都不眨!

奈何梅情深义重,根本过不去那个坎?按理说,不应该对梅冷抱有希望和幻想,梅怎么还是不肯……

他不懂,梅仙羽究竟为什么,一再妥协;更不明,梅仙羽到底为什么,一再心软。

其实啊,梅君鹤哪里是心软呢!

可是,梅君鹤不想为此作过多的解释,废话少说,不就是这个理么?所以——

“我知道,你觉得我优柔寡断。可是竹,我杀了他又能如何?无非平白背上一个杀死至亲的恶名。”

“我可以替你动手!”

“难道不一样么?蛊毒依旧无解,不过是做了无用功!找到阿贤之前,我只剩这么一个亲人了……”

“……”

一时之间,竹清远竟无言以对。

梅仙羽说的没错,一切都无用!所有的开始,只能等待那个女子的出现,才能有所结果了。至于梅冷,总会有人收拾!其实并非是梅君鹤不想处理了那个人,只是,老天不允许。

竹再次看向碧莲台中的人,他看得出,风夜灯的特别和美好,已经住在梅的心里。

可惜……尽管梅如何看重风夜灯,都只能远远看着,看着而已!梅从不曾对任何女子上心过啊!她却如幽夜的一盏明灯,照亮了梅的整片过往,又像星辰引他前行。至少,这段日子梅很开心!

梅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高兴了,若非那副慵懒的模样,加上那妖娆妩媚的姿态,竹清远都要以为这个男子过得很惬意了!

可是当他看到梅与风夜灯相处才知道,一切都是因为梅不想将自己沉沦在回忆与蛊毒的折磨里无法自拔,最终化作飞灰,才故意那副整天欲--仙--欲--死的样子。

“风是盾持缨动烽烟萦带

花是血溅五步抽尸踏骸

雪是尤及马革纷扬棺盖

月是寡言史官心思弗猜

风是只如初见沉吟徘徊

花是人间四月醉倚青苔

雪是浸染红尘命数两拆

月是阴晴圆缺只影常在……”

这段歌词很令人动容,不似前面那般温婉空灵,相反有些毅然决然的义无反顾,又有几许冥冥注定的孤苦无依。

这一段竟然让人听得心疼,是的,心疼。好似看见一个女子的固执与澄澈,像浮云缥缈自在,又像风来去无踪,如春雨缱绻迷恋,又如冬雪寒彻入骨。

整首歌,她只唱了风花雪月的那三段,其他的什么天下为公我为母,那歌词逻辑有点惨不忍睹,她就没唱。

唱罢,风夜灯不等众人回应,便直接离开了惊鸿楼,她没有回玲珑小院。

相反,趁着十五的月色去了渭水岸边。

冬日的夜,冷得刺骨,河畔的风,放肆地吹,无端拨弄人的眼泪。

月光清冷,一泻千里,想要思念谁,居然一时间没了主意。

玛德,这年头,我连个能够想念的人都没有!

她郁闷地买了十坛酒回到河边,有了武功就是感觉不一样!难怪梅君鹤总说她的武学天赋很高,才一个月半就能够感觉到大不一样,久而久之不就成了武林高手了……

俗话说得好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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