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并非深情!”

……

风夜灯唱完了最后一句,又开始说起了那段经典对白,神色孤寂落寞:“佛说:再有一世,你们便可相恋,白发满头。你说,你不等了,得到了,也许就失望了吧。”

她深深地笑着,重重地叹了口气:“佛叹了口气说:你终于不等了,这样,你背后的那个人,可以少等一世了……”

梅君鹤眉心的那朵火焰都皱成了一团,沉声开口问道:“那么,他背后的那个人,岂非同样等了九生九世?”

风夜灯傻傻地笑着落泪,傻傻地笑,并不回答,她被这个等待的故事感动哭了,直接开始喊《九世轮回篇续》:“你终于不等了,这样你背后那个人可以少等一世了。你有没有见过我,我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这里。”

她笑容落寞:“佛说:只要你不等她了,我就等到你了!我涉过黑山白水,历经百劫千难,在我每一次人生中,找到你!”

梅君鹤想,若是之前,他或许不会这么傻,不会痴情地等谁。可如今,当他也动了心、明了情,才知道自己也会痴等,等到天荒地老,等到海枯石烂。

等十年、百年,甚至千年,都心甘情愿!

“有一天,佛来问她,他不等了,下一世,你可还愿呐?这女子,想了好久,说……”

“说什么啊??”围在四周的人等了半天不见那人回答,追问,“快说啊!”

风夜灯笑了笑:“她的答案在你们每个人的心里,你,可还愿呐?”

“还愿!”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那人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她,“只要等得到,我都愿意等!”

风夜灯一脸懵逼地望着那人:“小野鹤,你还真是痴情呢!”

梅君鹤不在乎她的戏谑,懒洋洋地望着她,微笑道:“你呢?你可愿等?”

风夜灯自嘲道:“我没那个决心和痴心去等一个未知,是以,我佩服你的情深意重!”

梅君鹤总觉得她的话没说完,不死心地继续追问,只是笑容依旧散漫,挑着远山眉,看不出一点真心与真意,倒像是挑衅:“若是如你所言,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亦不肯么?”

风夜灯默默转身,踟蹰良久,轻轻叹了一口气,沉吟道:“若教,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方知,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梅君鹤只觉得心口有些疼,这是……被拒绝了?是为情所伤的感觉么?一点都不好受!

一座小木屋里,风夜灯自顾自地喝着闷酒。这个小木屋是风灵策留给她的,让她想喝酒或是不开心了,就过来待着。

风灵策带着木兮离开了渭城郡,说是迁去南方,一边做点小生意,一边男耕女织。

车非玥也带着两个孙头离开了渭城,去了青都。

如今,真的是孑然一身啊!

“姑娘,我觉着吧,梅公子像是对你有心意呢?你看方才说的话,是不是这个理儿?”

“谷雨姐姐说的对,梅公子可是为你赎了身的呢!姑娘,那花大姐坑了三千两白银呐!”

“惊蛰,住口!”

“白露姐姐,你怎么都跟霜降一样凶了?”

“梅公子分明就是在开玩笑,他一点都不正经!”

“霜降,够了!”

……

风夜灯双眸含着泪花,兀自灌着酒。她从渭水岸边一路喝到了枫林小屋,四个丫鬟看得着急又别无他法。

她不是那几个小丫鬟,没有历过男女之事。她自是懂得梅君鹤对她的感情,只是梅君鹤懒散惯了,被蛊毒折磨已久,怕是不久于人世了,自然不会对她盘托出。如今,他仅是试探而已。

她懂,她都懂。

正因为梅君鹤将她放在心上,才会不辞辛苦去了一趟黄桥镇,还将消息托那只幼鹰桑珠传给她,并且制造舆论,令黄奕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都是为了让她不再耿耿于怀,不用活在仇恨里。

梅君鹤的一片良苦用心,她何尝不懂!

可是,不仅仅是梅君鹤的生命短如夏花,她自己亦不知道能在浥朝待多久,毕竟她不属于这里,若是在梅君鹤最需要她的时候穿越回去,梅君鹤该怎么办?

爱梅君鹤么?不爱!只是,不忍心伤害他,所以傻傻地装作不知道。

她的穿越时空,似乎与狗血不挂钩——没有什么仙侠传,没有什么皇后王妃,连爱情都是半残品。

甚至,这里连穿越三要素都没有——白莲花、逆天主、金手指、玛丽苏……难道这是假的穿越?

“姑娘,还喝啊?”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惊蛰站在房檐下,一改常态,沉默许久,红衣都染了霜花,“已经三更天了……”

风夜灯终于搁下酒坛,收起酒坛起身离开枫树林。

惊蛰高兴不已,准备收起酒,结果拿了整整一排,是空!酒!坛!!!

风夜灯失了魂似的往前走,撞到一堵结实的肉墙。她倒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梅君鹤皱着眉拉住她:“你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风夜灯已经晕晕乎乎地开始傻笑,望着梅君鹤笑了半晌,一把抱住他,口齿不清:“小野鹤,你对我增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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