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定会猜到,所以没有多此一举,避免当下尴尬,难以收场。

令江白一家人的离世并未在冷漠的令氏一族心中激起任何浪花,而许闹易容的“废物千顷”则被转到了残废的令江湖名下。

如今的令江湖武功尽废、经脉具断后生活完不能自理,每日由丫鬟贴身伺候,但丫鬟也并不尽心,毕竟现在令江湖脾气不好,几乎每天都要骂骂咧咧才能活。

令江湖虽然挂着“令氏二当家”的名头,但权力和势力都被令夜梨夺走,只差一个名正言顺的契机,就能将令江湖彻底取而代之,又是一个新祸害诞生。

入夜,待院中的丫鬟、仆从都入眠,许闹取下面具走进令江湖充满馊味的房间,实在是两年没有收拾,太难闻了,她将床帏扯下来,用力一甩,将令江湖整个人包裹其中,一把拖到隔壁的空房。

许闹今夜特地将桃也带来了,令江湖这种人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所以威逼没用,利诱倒可以一试,取出那本《洗髓功》:“令老二,想不想再次回到从前威风凛凛的时候?”

令江湖只瞪着她问:“《洗髓功》怎么会在你手里?”

许闹故作高深地笑道:“这个么……机缘巧合~”

令江湖之前的狂妄自负消却不见以后,自信心膨胀带来的痴傻行为似乎也一并消失,眼神探究:“你的条件是什么?”

许闹微微挑眉,不愧是灭了六个门派的人,反应还真快,她眸中划过一丝狡黠的谋算,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我要你们这三十年的名册,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令氏的名册。”

令江湖其实心中早就明白,在看到许闹那张脸就隐约猜得出她是为何而来了,纵然猜到还是讶异:“你这个女人真是异想天开,我若背叛了令氏,岂非容身之地都没了?所以——”

许闹淡漠地望着他,抢过他的话说:“所以我给你推荐一个地方,保你东山再起。”

令江湖皱眉,眼珠一转,试探道:“你该不会说的湘南水帮吧?他们帮主水暮云死后,整个帮派乱成了一锅粥,如何起事?”

许闹心中嗤笑,果然还是贼心不死,面上无甚表情,依旧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凭你的手段,卷土重来很简单吧?与其在偌大的令氏垂垂老矣,最后曝尸荒野,不如死灰复燃,最终安享晚年。对吧?”

令江湖严肃道:“我如何能确信你不会卸磨杀驴?”

许闹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蔑然道:“因为我嫌脏了手!”

令江湖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而他自己就是那只苍蝇:“我考虑一段时间再说。”

许闹又将他扔回原来的屋子,她还是要“尊重”一下残疾人,他自己怎么可能跑到隔壁去睡觉呢?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送他回去了,不过是就地随手一扔,不管其人死活,又在井水旁打了一桶水洗手,总觉得自己手脏似的,回来又洗个澡,这才觉得身上没有了那种累积了两年的馊味。

外间站了两个人——云隐、凌雪,许闹从最里面的净室换上清爽干净的衣袍,擦着湿发从里间走出来:“说吧,都搜集到了什么?”

云隐先是拱手行礼:“回谷主,这些年搜罗来的各门派的秘籍和刀剑在千化阁,那是用许多机关连环设计而成,属下跟凌雪借着令江海和令江月的名头进去的时候暗中尝试过几次,没有丝毫头绪,应是高人所设。属下在令江海喝醉酒之后套过话,千化阁的机关一旦遭受外力破坏,整座楼都会自行销毁,所以属下再不敢轻举妄动。”

许闹擦拭头发的手顿了顿,整个人冷漠至极:“也就是说,除非有人亲自打开,其他人碰了机关就会身死物毁?”

云隐没有再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许闹将头发随意挽起来,回里间披了外袍再次出来:“走,现在带我去看看。”

三人运足了轻功,花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一个明面上无人看守却暗哨环立的院子,院子四周是茂密的树林,而院子里一棵树都没有,一座三层楼阁遗世独立,傲视丛林。

许闹是孤身进入院子的——以云隐、凌雪的功力不足以悄无声息地掠过那片方圆十丈的空地而不被暗哨发觉,有树木好歹可以藏身,这样空无一物的院落,哪怕是走进去一只猫也会被发现的,况乎一个大活人。

今夜朔日,没有月亮,许闹特地穿了深色的外衣,蹲在千化阁的顶层,窗户只能撬开一条缝儿,简单扫过,眉头紧锁,又将内力外放感官到每一个被阻挡的地方,最后在心内忍不住叹气,太精妙,恐怕得问秦枫要李过来才能解决了。

三人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匆匆离开,许闹命二人下去歇息,自己一人去了令浮尘的院子找桃。

桃听着许闹说明来意,微微一忖:“我明日会给楼主传信派李过来破解机关。”

许闹回到院里开始继续封住经脉修炼《洗髓功》,足足用了一个多月才勉强将气户的痛楚减轻到一定程度,如今已是五月初了。

时光飞逝,半个月转瞬而过。

五月初,她就见到不知秦枫如何安排进来的李,那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是天下第一的机关术大师,师从公输盘的后人公输离,凌风谷的机关就是她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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