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都是“极度保密”的,只透漏给白露、霜降和惊蛰,惊蛰的嘴快是众所周知的,嗓门也向来亮堂,不熟悉的人或许不清楚,大大咧咧的惊蛰究竟哪点值得许闹信任有加,熟悉的就懂惊蛰的快嘴很多时候可以当一把刀,而惊蛰也乐得其中,又忠心耿耿。

其实,快马出去的冷千秋、霜降都是易容的弟子假扮的,就连昼白也是到了凌风酒肆就换成弟子的装扮回了凌风谷,那个扮做昼白的弟子日日躺在酒楼养伤,不久便“重伤不愈”而亡,“尸体”运到了万灵山脚下安葬,次日便被挖了出来。

三个藏得最深的细作终于出现了,许闹这一招可谓惊险无比,对方想除掉她,又想要得到凌风谷知情阁的钥匙,他们的飞鸽都被梅君鹤训练的鹰隼抓了,梅君鹤给她炖了鸽子汤喝,飞鹰被梅君鹤的鹫勾搭走了。消息传不出去只能下狠心快速完成任务,处理她是最好的,三人兵分三路,武功最高的来杀她,其次的去杀四个孩子,再次的杀经脉损伤的君念卿。

杀她的那个女人居然是白露的贴身助手,白露可是凌风谷第一医师,下手之后再嫁祸给白露,她若有个万一,不论冥夜跟梅君鹤都会忍不住动手杀了白露,日后换来的医者肯定是令氏的新探子,真的是防不胜防。那个看似娇小玲珑的女子功夫竟与霜降不相上下,在她手里走了将近三十招才被她斩于剑下。

她这边跟梅君鹤那边很快就结束了,四个小不点那里才是最可怕的,尽管霜降和冥夜贴身保护还是不放心,等赶到枫林忆,冥夜的灭魂剑与霜降的青霜剑均未出鞘,细作却躺倒在地,像是中毒死了,她吓得魂不附体,思路都不过大脑,拎起六岁的胆子最大的梅鸢就要打屁股,抬了手又下不去手,气的边哭边说:“梅鸢,你想死是不是?谁教你凑上前去?”

梅鸢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娘亲不怕,毒不是鸢儿凑过去下的,是冥夜姨姨说下毒最快也最稳,霜降姨姨动的手,不过用的是我的东西~”

她的心落了地,不是担心梅鸢长成一个女魔头,自己的闺女自己知道,剧毒只用在敌人身上,也不会轻易而随便地毒杀谁,她担心的是梅鸢不自量力上去逞强送死,知道是霜降出手就放心了。

梅苏乖巧地帮她擦眼泪:“娘,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自己~”

梅青也承诺:“母亲安心,作为大哥,我会保护好妹妹。”

梅朔冷言:“娘不必记挂小四,她敢找死,我和大哥会揍她!”

梅鸢拽着梅朔的袖子噘嘴:“二哥~~~讨厌!”

许闹在承认错误这方面也是没得比,蹲下身摸着小女儿的脸:“鸢儿,对不起,是娘误会你了,娘给你道歉。”

梅鸢喜笑颜开,抱住许闹撒娇,脸颊贴着许闹的脸,软萌的声音回荡在屋子:“娘亲贴贴~鸢儿知道娘亲是害怕鸢儿冒失伤到自己,鸢儿不怪娘亲~娘亲若心有不安,不如炒菜给鸢儿吃?”

许闹抱起梅鸢就往东厨走,每座院子都有独立的厨房,当时为了避开眼线设计的:“好,今日我跟你爹爹一起动手给你们做饭!”

梅鸢惊喜道:“爹爹还会做饭呢?”

梅君鹤骄傲道:“你爹什么不会做?当然了,最会做你娘~”

许闹一巴掌拍过去:“你大爷,孩子才六岁你就开车!”

梅君鹤觉得自己捅了马蜂窝,要不是自己内力深厚真会被打出内伤来,这个开车他听夜灯解释过,说是开荤腔的意思,夜灯说得对,孩子还小,不该这么说:“我错了,以后注意。”

梅苏不乐意地将他挤到一边去,不满地瞪了一眼:“义父离娘远一点,我们爹叫梅君鹤,不是君念卿!”

梅君鹤先是失落,觉得像夜灯所说,他的小棉袄漏风了,而后听得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又笑了,“安分守己”地退到一旁:“好,我记下了。”

当晚大家兴奋地喝了一场酒,梅君鹤喝的很少她自己却是醉了,梅君鹤在她屋里照看了一整夜,鸡鸣时分才趴在桌子上睡着。

从那天开始梅苏天天黏着自己,生怕自己跟她们的义父有不轨之事,联合梅朔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守着,甚至走得太近还会口无遮拦说女子要检点男子要知趣的话,气的梅君鹤加大了两个熊孩子的训练强度,每天累得够呛。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跟梅君鹤的关系比往常要更亲近一些,纵然没有任何肌肤之亲,四目相对便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情愫,不知何时起,他们的最低要求从白头偕老变成婚嫁就好,然后从婚嫁变成相守便好,最后从相伴变成远观也好。

这次回谷,她在四个孩子面前承认了梅君鹤的身份。

入夜梅苏便到她房里跪下,哭的很伤心:“娘,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爹,害得你们最后两年恩爱的时间都没有,对不起……”

梅朔也跪在她面前低着头:“三妹是跟我商量后去的,娘骂我吧!”

她把两人扶起来,又给梅苏擦掉眼泪,郑重道:“娘不怪你们,你们只是想维护你们爹的地位,但不管我是否会为他守寡,你们没有权利来指责我的不是,他是你们的父亲,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我一心一意钟情于他是我的事,若时隔多年这份感情淡了我改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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