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她叫楼惊鸿。”

两个士兵都同时惊呆了:“中原人怎么会知道我们雪域博巴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是我们公子次仁达瓦告诉你的?”

许闹笑出声:“他说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不需要解释,博巴人的话我懂个别词的意思。”

两个士兵把王印还给了许闹,深深鞠躬表示敬意,恭敬地打开城门。

许闹分别朝他们点点头,赶着牦牛进了城。

霜降、冥夜和昼白是第一次听到梅君鹤的另一个名字,还有凉王妃的另一个名字,还有那个惊鸿楼花魁,居然是雪域的公主……那个只属于这片雪域的名字,从小代表身份却要因为身份而抛去的名字。他们所有人的一切苦难都源于梅冷和令氏的野心、权欲!

更为震惊的是,他们谷主居然不但懂胡人的简单词语,还懂博巴人的词语,更能听懂高丽话和倭国话,他们觉得是又一次认识自家谷主,每次跟谷主出谷都能重新认识一遍。

许闹却没有理会他们,只顾着赶路,后来实在觉得归心似箭,这牦牛已经跟不上自己的需要,放在官驿交钱养着,等他们走的时候再带走。

点足飞掠,只在几个间隙,也多亏惹萨并不算太大,而入了城离王宫就不远,否则又要累惨。

才旦益西已至壮年,今年四十六岁,两鬓斑白彰显着这十七年来的操劳,刚放下手中的狼毫就抬眉问:“还没有中原人进城吗?”

“那不知阁下是想见哪位中原人呢?”许闹站在门口负手而立,笑意晏晏,“见了,又能认得出吗?”

才旦益西套上厚厚的羊皮大氅系了带子走下台阶,已有年岁的面容不似当年那般冷峻,却自有一股威压:“不见,又如何得知自己是否能被认得出呢?对吧,小夜灯?”

许闹呆在原地:“孟大人……”

才旦益西爽朗地大笑道:“我可不是孟大人了,我是你的表兄,才旦益西。”

许闹也笑了:“表兄,许久没有人这么叫我,有点惊讶。”

才旦益西看着她身后姗姗来迟的两女一男就知道是她的手下,给守卫使了一个眼色放了行,笑容比往常多了不少:“不过这个称呼我也不能常叫,这毕竟是表弟跟你的亲昵称呼,我就不多添无趣了。你们还没吃饭吧?走,我早就安排了你们喜欢的中原吃食,这两天我算着你们应该差不多到了,就天天让人准备,今天正巧准备的早,我也歇的早,一起去吃饭!”

也不知道才旦益西从哪里弄来的东西,许闹他们每天吃干粮烧雪水,终于吃到了米饭喝到了热汤,至于吃的什么菜早就忘了,貌似是有什么炒鸡蛋,还有豌豆和玉米什么的,看来渠漫通过秦帅上交太平帝安排培植的农作物已经起到了用处,这玉米应该是从青都运过来种子,在惹萨培育出适宜当地气候才播种的。

吃过饭,昼白他们三个先去休息,许闹跟着才旦益西叙旧,才旦益西从书房取了一样东西交给许闹:“打开看看?”

许闹打开那个半尺长的长方体柏木匣子,一块漂亮的昆仑玉雕刻成一对漂亮的头顶用丹蔻点缀的丹顶鹤,昆仑玉不如和阗玉值钱,但也并不是廉价,最主要的是,这看起来像是一块玉石被分成了两半:“表兄,为什么这个只有原石的一半?”

才旦益西很意外:“你的眼力不错嘛!”

许闹指着两只丹顶鹤比翼齐飞的翅膀、腹部及鸟喙都明显有凹槽:“你看嘛,很明显,还有东西要卡在这里的,另一半……该不会在君鹤那里?可是我没有见过!”

才旦益西又取出另一只一模一样的柏木匣子:“那是因为他没有拿走,当初他本来说要带走,一块送给你一块自己留着,不知为何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我再次收到消息,他说你们的婚期需要推后了,让我替他保管这对玉佩,这对玉都是跟着女子出嫁的,我们雪域的公主一人一对的,只是姑母没能跟自己的未婚夫成婚就留了下来,姑母去世前把这件事告诉了君鹤,要他以后娶妻时一人一块,我回了惹萨,君鹤才告诉我让我帮忙找到,他说要送给你。”

许闹轻声道:“这些年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我也是,我们都没有功夫再相认,更没有功夫补婚,就这样过了十三年,五年分别八年陪伴,再回首已是生离死别。”

才旦益西久在雪域,消息到底闭塞很多,只知道个大概,猜测到最后想揍人是怎么回事啊:“夜灯,你跟君鹤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他变心了?”

许闹无奈地挤出一抹笑容,看着面前关怀备至的眼睛也不想隐瞒,坦白说道:“表兄,他从未变心,我亦未变心,我们都没变心,是老天爷变心了,不再眷顾我们了。”

才旦益西有一刹那的失神,不禁低眉看着她:“你啊,什么都敢怪,还怪起老天了!”

许闹却淡淡笑着:“表兄,我以前就是什么都不怨,然后我发现我总是被欺负,后来我学会了,谁敢惹我不痛快,我不但怨,我还要报复!”

才旦益西心中多少还是觉得愧疚:“夜灯,君鹤让你受委屈了。”

许闹摇头:“没有,表兄,我很好~君鹤也不容易,他已经很好了。”

才旦益西也不是小孩子,看得出许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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