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不由得皱了脸:“好恐怖!”

冥夜知道各个民族和地域习俗不同,但对这雪域知之甚少:“还真是特别。”

昼白险些让许闹给说恶心了:“好想吐。”

许闹瞪了一眼:“憋回去,这么没用怎么行,丢我的脸!”

昼白背着德吉犟了一句:“我还是喜欢尸一条~”

冥夜冷目一横:“谷主又没让你在这儿就脑袋搬家,胡说什么?”

才旦益西觉得几人的相处方式很有趣:“夜灯,我发现你身边的人都很有意思,而且你们相处得很愉快。”

许闹看过去,他正走在前面,伦珠很淡定地跟在后面:“表兄,伦珠也跟你学武功了?”

才旦益西回眸看了看身后紧紧跟着自己的儿子:“功夫是必须的,就是他的天分并不是很高,以后哪怕再勤奋,恐怕至多也只能成为二等高手,不过他念书倒是不错,可以治国。”

许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二流高手也不错了,我家惊蛰就是,你见过的那个红衣小姑娘,一直跟了我十八年的。何况伦珠将来是雪域之王,武功能自保就可以了。”

才旦益西点头,看得出目光中对伦珠的期望很高:“对,我不求他天下无敌,只希望他能将雪域复兴,成为一颗明星,闪耀在这片秘境。”

因为担心许闹他们路上会遇到暴风雪,才旦益西坚持让他们留下,过了春天亲自派人送他们出雪域。

于是四个人在雪域过了年,见识了不同的民俗风情,体验了不同的饮食习惯,除了食物吃不惯一切都别有一番滋味,霜降非常喜欢这样淳朴的民风,每天都带着三胞胎一起出去玩,许闹看白玛也想出去耍,只好帮才旦益西带着白玛出了王宫,与三胞胎一起戏耍,而伦珠就比较可怜,整天跟在才旦益西身边不是学习如何治理国家就是熟读各种典籍,除了吃饭睡觉,每天能出去疯玩的时间太少,基本上每次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弟妹们都该回宫了,他悻悻的。

许闹见伦珠心情不好,建议才旦益西趁着过年给伦珠放假,反正除岁到一月十五都不需要上朝,正好给伦珠松口气,不然十岁大的孩子,给憋出病来就不好了,才旦益西也看得出伦珠心不在焉,干脆大手一挥,大家一起歇歇!

博巴历十二月十九(雪域不似中原,十一月、十二月、一月分别叫冬月、腊月、正月,或者是隆冬、数九、初春等,他们都是直接叫数字,没有那么多别称),王宫开始有宫人开始清扫房屋、庭院,粉刷墙壁、张贴神符,称作“送瘟神”;二十四日,农家牧户用泥抹锅灶、洗刷灶具,开始置办年货、做点心、油炸饼子、馓子;二十九,清扫帐篷的烟灰和灰尘,把脏水都往西边倒,以示辞旧迎新,当晚他们每人按照习俗吃了一碗古突。

除岁早上,才旦益西领着官兵和侍卫,一起举行了隆重、盛大的跳神会,人们穿着艳丽的衣服,戴着奇形怪状的面具,在海螺、大鼓、唢呐等等乐器的伴奏下高歌狂舞,一时驱邪降福。

除岁下午,在庄廓院墙每隔九寸放一个成人拳头大小的冰块,也在自家地里、树园子放冰块以示吉祥,除非家中有丧事。到了子时,王宫的正门都打开纳客\/迎神,孩子们换上崭新的新衣服去了村庄四处穿梭,直至天明归来,就连最小的白玛被伦珠背着,人虽然早就睡着了,但怀里的布口袋都揣了许多压岁钱。

一月初一,清晨每家每户都会在醒目的红桌子上摆上竹素其玛,那个元宝式的长彩盆一头装满麦粒,一头装满用白糖、酥油和元麦面做成的糕点,并在插几束染色的麦穗和元麦穗,祝五谷丰登。然后人们围着竹素其玛互相敬元麦酒,赠献哈达,唱歌跳舞。

王宫里,祥和殿正厅的红色木桌上一早就放好了竹素其玛,除了伦珠唱的有旋律跳的有节奏,其余四个孩子正绕着桌子跑,嘴里不知哼着什么小曲儿,跳的也不知是什么舞,看脸色倒是一本正经的,白玛跑不动就拉着乳娘抱着一起跑。

大约半个时辰后,穿上新装的男女老幼摆上美酒佳肴,晚辈开始给长辈磕头拜年。

才旦益西换了一身蓝色裘衣,交领处是狐狸毛领子,腰间挂着一块昆仑玉佩,坠着青琅玕流苏,头戴红宝石白玉冠,七尺九寸,挺拔如玉,坐在祥和殿的王座上接受五个孩子的叩拜。

许闹看着那令人稀罕的身高,尤其是白玛给才旦益西磕完头,才旦益西站起身抱着白玛时,羡慕之情脱口而出:“唉,七尺九寸高,一米八二啊,真高,我家君鹤也要一米八四,为啥我的基因就这么矮呢?”

才旦益西听到许闹自言自语都被惹笑了:“因为个子长在武学上了,再说你并不矮,我们是男子,高了没什么稀奇的。”

许闹坐在侧位不挪地方:“可是我家帅,我家秦帅就要一米七七,哦不,是七尺七寸,就比你低两寸,漫漫也要比我高两寸……”

才旦益西放下一岁五个月的白玛,不知在耳边说了什么,只见白玛颠颠儿地跑去许闹身边,抱住许闹的双腿爬到她身上,在许闹脸上吧唧一口,然后搂着她的脖子不松手。

许闹在白玛爬上腿时本能地抱着孩子,等她亲了自己,愣了一下,看着才旦益西:“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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