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那一片片的满天星,大声背那首诗,念到“满堂花醉三千客”时,离歌过来问她怎么会知道这首诗,她说老师教的。

离歌有些不悦:“秦大哥怎么可能有你这个徒弟啊!你别骗我,快说!”

她怄气地甩开离歌的爪子,险些栽倒,离歌一把将她抱住,眸子里的关切和惊慌部泄露,她勾着离歌的脖子:“离歌,我说的话是真的,我的老师不是你的秦大哥,相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秦大哥是何许人也!很多事情没办法说清楚,如果你不信就算了!”

离歌态度强硬地望着她,结果还是败在她的执拗里:“好,我再也不跟你赌气。只是,秦大哥与我是世交,你方才念的那首诗是秦家的绝杀之招,是我太紧张了,抱歉。”

渠漫双臂使劲搂住离歌的脖颈,在他脸上打个大大的啵儿,脸颊绯红:“原谅你了!”

离歌沉浸在莫名的喜悦之中,渠漫却坐在屋里发呆,她越来越觉得她们的穿越有些像走阴了,经过离歌这个梗她忽然想去秦楼。大概秦楼有她想要的东西,就算没有,去趟江南也是不错的!

她越想越迷茫,这世界真的像秦帅那句话,太玄幻了,明明她们四个人都从来不看玄幻小说的,偏偏遇见的事如此怪异!

想着想着,渠漫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离歌、有莫清茶和秦帅她们,还有几个陌生的帅男人,容貌不那么惊天地,但是出尘的气质绝对无人能山寨!然后,梦见那几个男人相继死去,用汉白玉石棺埋葬在了古墓里。

梦里面,发了好大的水。涨潮了,海水不住地拍打古墓,她和秦帅抱住悬崖的藤蔓,被风雨吹得落到水里,又被海浪打出去……

惊醒后,渠漫一身冷汗,天已经大亮。

那个梦太过真实,唯一忘了几个男人的相貌和声音,等喝几口水后,发现连他们穿的衣服颜色都记不住了。对此,她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做梦!

自从穿越过来,她就在怀疑人生……

渠漫梳洗完毕,换了秦帅的男装出府,这年头还是多个心眼比较好,于是又化妆折腾了一会儿,变成鳏夫带孩儿投奔亲戚的模样。

秦帅一听,跟着身边的丫头绿衣笑得人仰马翻,笑哭以后她郑重道:“记住,到了离府派人来告诉我,鹰隼传书!”

渠漫原是要驾马而去,考虑到尚在襁褓中的小奶包,最后决定坐马车。看她坐的马车还有不少空间,秦帅就把准备的贺婚厚礼部给塞到了马车里面。她特地请了车夫,离别之前听到秦帅的叮咛嘱咐,她回答道:“No?proble”

秦帅笑得格外开心,绿衣却一脸懵逼。

江南锦华城,离府。

“府主,外面来了一个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婴孩,说是来找少府主。”书房地上的男子半跪着,双手递上一对玉佩,“那女子说,这玉佩是少府主当初给她认亲的。”

离凤终于搁笔,抬眼望了望玉佩,仿佛被定了身,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之后,离凤起身绕过来,颤抖地接过玉佩,放在心口的位置,双眸微阖:“请。”

“是!”男子立刻去门外。

渠漫瞅着离府发呆,高大的正门两旁有一对石狮子,匾额上题着两个隶书大字。青砖白壁红瓦的围墙,识货的人才看得出这青砖是五百多年前的陈年旧货,在黑市比金子还要值钱。

大门是褐红色,上好的核桃木门,两只铜圈含在狮子头的口中。

“姑娘,我家府主有请,随我来。”男子带着她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

渠漫觉得这小帅哥真体贴,可以让她好好欣赏一下所谓的江南世家是什么样子了!

入门是宽阔的视野,两旁种植了不少品类的兰花,犹以白玉兰为主,尤为洁净漂亮。

二人行至过堂,匾上刻着“玉兰为骨”四个字。过堂内的泥土里,盛开着一片碧桃,万红丛中一点白,很是清丽。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渠漫很满意这个府主的审美,没有什么富贵牡丹之类特别扎眼的花。

她不由得探身抚摸了花期正盛的碧桃,忍不住问:“小哥,这碧桃和前面的白玉兰,都是谁让种的啊?”

听到未来的少主夫人这样称呼自己,江南唇角不由一抽,尽量淡定地回答:“碧桃是少府主喜爱的花树。而已故夫人则喜欢玉兰,夫人名讳亦唤作玉兰,府主便命人在前院种植了许多,甚至他亲手去培植,只为讨夫人高兴,可惜……”

渠漫不自觉地接了下去,声音里是满满的惋惜:“花种好了,开了满院,人却不在了。你们府主心里一定很思念他的夫人,这是他心底的遗憾吧!”

但只消片刻,渠漫便换上了笑容,跟着江南很快地来到正厅,她还在回味方才江南的那段话,自言自语道:“其实,你们夫人一定很开心,就算没有亲眼看到花开也定是幸福的。有时候,心意与愿望比起来,或许心意更得人心。”

“是吗……”犹如自问自答的轻叹传来,一袭黑袍的中年男人老境颓生,丝毫不见往日的意气风发,只看着正厅前的白玉兰出神。

渠漫端详着眼前的中年人,若非玄色长衫上薄云涌动的暗纹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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