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个人一只鹰出了远门,这次回来估计要等到过年前或者过年后了,扭头跟谷雨说:“江东如果再恢复些,可以挪动的时候,你就带他去采薇客栈,刚好也在洛州,让风雨放话出去,说济世医圣贺江东经悬壶医仙贺江北救治,然伤势过重不幸身亡。”

谷雨满口答应,她明白,谷主是准备要再次收拾人了:“好,我会的。”

许闹四人扬鞭疾驰,直道两旁常青松柏和枯黄梧桐形成鲜明对比,深秋的天气属实冷,许闹还特地在采薇客栈换了一身厚衣服,这才披着斗篷骑马远去。

他们此行的确是过河西,因为那里坡度最缓,地形来说最安,也最稳妥,从玉门关换上车非顾给大家准备的毛皮衣裤,保暖极了,再用皮质斗篷一裹,更是暖和的人想打瞌睡。

他们换了车非顾推荐的牦牛爬雪山,牦牛按理说时速在四十公里左右,一个时辰一百六十里,但现在已经九月底,十月就要立冬了,山上到处都是雪,好在不是隆冬,雪还不够深,速度大约六十里地半个时辰,一百二十里一个时辰,一千里地走走停停本来只需要八个时辰,就是一天一夜不到,他们却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

从贺江东受伤到现在,憋了半个多月的许闹看到云雾缭绕的昆仑丘早就没心情欣赏了,就算两个淡水湖泊蓝宝石般镶嵌在雪山上,却当了昆仑丘掌门人邢如山的眼珠子,一心只想抠下来当炮踩!

“嘭!”

许闹将正在闭关修炼换颜丹的大门一脚踹开:“霜降,看看,有你那天看到的背影么?”

霜降有一点好处就是过目不忘,当然只针对人体特点而言,字是要记一千遍才能写下来的,眼神定在其中一个:“是他!”

许闹顺着霜降指出的位置,唇角一勾,走上前看了看,一个四十多岁的壮年人,脑袋秃着顶,一副地中海老流氓的赶脚:“邢如海的弟弟邢如山,你俩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梅君鹤跟她说过,不,应该是君念卿跟她形容过,邢如海长相老态,头有秃顶,三十岁的年纪像五六十岁,弟弟邢如山与其如出一辙。

邢如山惊愕:“你是谁,你认识我大哥?”

许闹没有参加过武林大会,所以并不是所有掌门人都见过她,刚好就差一个昆仑丘,没见过不要紧,我这就给你们长长记性:“不认识。至于我是谁,一会儿再说,九月十日,你到中原做了什么?”

邢如山没听清日期,只听到中原:“去中原处理琐事。”

许闹眼眸淡然,唇角微笑:“是杀人吧?杀的还是一个很出名的人呢~啧,你想出人头地怎么不拿出你大哥当年瓜分雪域的本事,令氏一族费心费力死了百人拿到三株千年天山雪莲、三颗万年龙骨固心丹,就被你大哥要挟分去了三分之一,杀人的功劳怎么不分别人一点呢?”

邢如山一点没有掌门人的气量,眼神已经慌了,仅剩一丝理智残存着跟这个陌生人较量:“你休要胡言乱语!”

许闹笑容更甚:“搜!”

冥夜、昼白、霜降三人分别在不同的地方搜寻,邢如山跟两个长老想上前阻止,被许闹三指连弹一一定住。

昼白从角落摸到一个精致的匣子,似冰非冰。

透过那个半透明的匣子是一朵浅绿色花萼白中泛黄的花瓣组成的带有毛刺的花朵,花蕊也是毛刺球一般的褐色,花朵依旧呈盛开的模样。

冥夜找到了一株百年天山雪莲,用一个绿檀木匣子装着,许闹心想这个就给贺江东好了,答应了天山雪莲,管他百年千年是天山雪莲就成~

许闹知道这是浥朝的水晶盒,工艺还不够完善,但里面不知放了什么东西,居然能让它始终开着花不凋谢:“东西我带走了,你么……杀人偿命,晓得伐?”

邢如山身体动不了,但可以说话:“求你,东西你已经找到了,放过我,放过我!”

许闹笑道:“不想死啊?”

邢如山拼命使眼色:“对对,杀贺江东是他们俩的主意,不是我!”

许闹很诧异,这种货色是怎么当上掌门人的,等冥夜找到了万年龙骨固心丹,她直接转身出门:“哦,原来是平均分啊,漂亮,你们仨,一人挑一个地方砍吧!对了,把换颜丹拿上,人也带出去砍!”

昆仑丘一共三个长老、两个护法、四任掌门、一千弟子,创派六十年,规模不算小,派龄不算老,中不溜最烦人,上没有自知之明,下不讲仁义道德。

许闹冷目一扫,坐在霜降端来的掌门皮椅上,嘴角微扬,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威慑力十足:“谁来说说你们昆仑丘都跟谁结了帮,想要打我凌风谷的主意,说出来的,我尚且免他一死,不说的,就陪着他们三个一起死!”

话音未落,昼白、冥夜、霜降手起剑落,转魄、灭魂、青霜一齐将邢如山与两个长老的左臂砍断,手臂与鲜血落在地面,手指还动了几下,三声长短不一的哀嚎飘散在风中。

像是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所有人都在风中打了个冷颤,看着那个面带笑容却目光冷漠的女子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许闹的声音很轻,轻如耳语,却吹到了每个人耳边:“我数到十,每数一声,掉一个零件儿,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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