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律觉得,最近哥哥怪怪的。平时很稳重,不苟言笑的。一门心思都放在家中的生意上,大清早就会去名下所有商铺巡查一遍,再开始检查账本。可是最近……

“鸢儿,喝点汤吧,福叔亲手炖的,对身体特别好。”江含苏端着汤碗,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送到穆子鸢嘴边。

穆子鸢脸红的像落日时绯红的云,把头低了下去。

“大公子,我自己来就行。”

“这怎么能行呢,你不是说身都疼,怎么能自己动手。”江含苏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那叫仆人来,总可以了吧。”穆子鸢有些无奈。她心想,已经在这白吃白住这么久,怎么还好意思被主人亲自照顾着。

“仆人我不放心啊。”江含苏不知怎么,就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一时有些尴尬。

江素律憋着笑,在边上看着两个人,一个实在不懂,一个想关心又不会接近。

江素律就连忙岔开话题,“子鸢姐前几日,托我去找引寐的碎片,有结果了。”

“快说!”

“当日对战的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三遍都没找到,然后我们又搜了府,也没有。”

江含苏看着穆子鸢有些失落的眼神,安慰她道,“兴许有人瞧着那黄铜铃铛值几个钱,就顺走准备卖了,一会我让手下商铺多留意那个铃铛。”

“虽然引寐我没找到,但我发现了另一件事。”江素律故弄玄虚的说,“连梦泽被什么东西咬死了。”

“他树敌众多,莫不是有妖回来寻仇,见他没死透,就给他咬死了。”穆子鸢说。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连梦泽死在一个暗室门口,而且……”江素律不知道该不该说,“哥,我说了你可别太激动。”

“说吧。”

“那屋子有生活过得痕迹,里还挂着,十几幅伽蓝清川画像,像是出自连梦泽之手……”

江素律越说声越小,可江含苏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清川她没死?一直被连梦泽囚禁?”

“大概是这样的。”

江含苏听完,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伽蓝清川是谁啊……”穆子鸢疑惑的问。

“伽蓝清川,也是妖族,是只狐狸。”

江素律好像很不愿意提起她,刚才说的也只是被话赶到这了。但是经不住穆子鸢逼问,就把曾经的事说了一遍。

江含苏的心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也回忆起了当年的事。

五年前,江含苏年方二十。

父亲重病离开人世,留下他和年方十五的弟弟,江素律。

江含苏接手了家业,开始从商,还把部家业压在货物上。彼时商路多劫匪,要顺利走一趟货,必须一路打点。

那时他正年少,血气方刚,依仗自己一身武艺,不愿给山贼低头,就想一路闯过去。

可山贼人数众多,沿途设伏,围攻商队,江含苏不敌差点送命。

是伽蓝清川出来,救了他和商队。

“多谢姑娘相救,若有机会,必定报答。”江含苏一身白衣,腰间佩剑,头发乌黑有光泽,用白玉莲花冠束了起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没想到那女子哈哈一笑,“我就是看你生的好看,才出手的,感谢的话就不必了。”说罢不等他同意,就跳上了运货的马车。“你把我带去城里瞧瞧,就当是报答我了。”

江含苏看着她,头发束的老高,干净利落,皮肤白皙,且不施粉黛。落落大方,无一点扭捏之态,一时间入了迷。心中想着,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如此英姿飒爽……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出发?”

就这样,伽蓝清川跟着进了城,没有居所又无依靠,就借住在江含苏家中。

江含苏因为救命之恩,对她格外关心。一来二去,两个人都对彼此有了感情,本以为会顺理成章的成亲,结婚生子,可命运总是会捉弄人。

那夜月色撩人,江含苏放了满池的莲花灯。

“哥,你在干什么?”那时候江素律还年幼,还不懂哥哥是为了什么。

“律儿,你去把清川姐姐叫过来。”

江含苏听闻女孩子都喜欢花,可初春却无花可采,便放了一池莲花灯,想哄伽蓝清川开心。

不想那月圆之夜,伽蓝清川妖性大发,连人形都维持不了。江素律一进屋,就与那五尺高的锦毛紫狐狸对视了。

狐狸正流着涎水,嘶哑咧嘴的看着他,发出低沉的嘶吼。

“有妖啊,救命!”江素律叫喊着冲了出去,喊的府人都出来了,管家福叔当机立断,请了城中大名鼎鼎的除妖师,连梦泽。

连梦泽带的人,围住府,开始放箭,那箭上发着幽幽的蓝火,像是鬼火一般,铺天盖地的射向锦毛紫狐。

狐狸身上插了好几箭,皮毛都被那蓝火点燃,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狐狸变回人形,是伽蓝清川!

江含苏一时无法相信,那活泼可爱的姑娘,竟是一只狐妖。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伽蓝清川被抓走,她身上燃着蓝色火焰,痛苦的呻吟着。

“阿苏,救我,救救我,我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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