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问,“连梦泽,他,是死了吗。”

“是……”穆子鸢心想,两人是旧相识,不会向我寻仇吧。本就苍白的脸上,吓得发青,活像上了断头台。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君绯叹了口气,“不过也好。”

“你不是…他的旧相识,怎么他死了,你倒像解脱了。”

“是啊,我和他可是势不两立啊。”话虽如此,他的眼眶还是红了,“炼妖师自远古大战以后,就一直传承下来,曾经的炼妖师,铸造无数炼妖炉,来夺取妖族力量。妖族承诺不再奴役人族,人族便答应毁掉所有炼妖炉。”

“那人族做到了吗?”穆子鸢质问着他,她都是被丢进炉子里的妖了,人族还说什么部销毁。

“毁了,从那以后,没有途径获得法器,炼妖师就成了世家传袭”他举起手中的暗红色弓箭,“祖上每家只能留一件法器,我这把熔丝弓,就是继承祖上的。”

“连家传下来的,就是引寐?”穆子鸢想起连梦泽很宝贝这铃铛。

“并不是,他家传下来的,是囚妖笼。”他摊了摊手,“囚妖笼,是最重要的法器,同时也是最弱的,因为它没有杀伤力。”

“只留一样…可连梦泽有不少法器呢,引寐,锁妖绳,还有一个巨大的炼妖炉。”穆子鸢说着,激动起来,用手比划着那个铜炉的大小。

“事情就要从那个炉子说起呀。”

他背着手,站在窗边,慢慢回忆起那些事。“那时,我和连梦泽亲如手足……”

“快,快点。”领头的力工叫喊着,把一行人引到院内。“都小心着点。”

屋内,连梦泽正激动的告诉君绯,他发现了一个宝贝。

“走,东西到了,快跟我出去看看。”连梦泽连拉带扯的把君绯拽到院里。

“诶呀大哥,我还练箭呢,一会我爹回来又得说我……”君绯嘟囔着,其实心里很想看。

连梦泽扯下盖着的白布,巨大的青铜炉出现在眼前。

“看,君绯,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炼妖炉。”连梦泽眼中,发着精光,贪婪的看着铜炉。

君绯听这话,惊的弓都掉在地上。

“连梦泽,你忘了炼妖师的组训吗?凡炼妖师一脉,不得铸造使用炼妖炉,违者死……”他气的不知如何是好,一把将连梦泽按在墙上,用箭头顶着他的脖子。

“连梦泽,你都做了什么?”他额头青筋暴起,怒吼着。

“君绯,你怎么那么迂腐,现在早就不是从前了,那个循规蹈矩的时候了,早该有人革新了。”他瞪着君绯,“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要杀我吗?”

“连梦泽,我看你是糊涂了,连祖宗都不顾了,你这么做很可能就让妖族有借口开战了。”他一箭插在墙上,连梦泽的脖子也划出了一道血痕。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下次再见,按组训处置。”

从那以后,连梦泽被赶出了东阳城,他们没见过了。

“所以,他是炼妖师的叛徒?”穆子鸢疑惑的问,岫木城尊敬的,竟然是个叛徒。不得不说,这个连梦泽很会蛊惑人心。

“所以我说,死了也好。”

“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

君绯给她拉了拉被子,退了出去。前脚刚走,后脚穆子鸢就进入了意识世界。

“器灵,你的本体是什么落到连梦泽手上的?”穆子鸢十分好奇,以连梦泽的实力,实在无法得到引寐。

“我也不知道,那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我灵体与本体被剥离开,本体被抢走了,我也感受不到在哪。”

“那你作为妖族法器,怎么会受控于人?”

“我的能力,就是操控别的法器,而本体独自存在,能力可能反了过来,任何人都可以操控他。”

穆子鸢没在说话了,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一时消化不了。似乎有什么在背后操控这些事,不过还是找到所有引寐碎片,才能想更下一步的事。

岫木城江府。

“我哥几日没回家了?”江素律没精打采的戳着碗里的饭。

“七八日了吧。”福叔约摸了个大概。

“福叔,你说,他是不是躲着许清川啊。”一说起八卦,江素律就来了劲头。

“这个,可能吧。”福叔一点也不喜欢许清川,他想大公子也不会喜欢的。“许姑娘,做事可能有些过火。”

“是啊,他天天缠着我哥,而且我觉得……”江素律指了指脑袋,“我觉得她这有问题。”

“那天许清川带着灯,来找我哥,还说是来相亲,我哥不应,她就不走了。”江素律指了指边上服侍的仆人,“我才发现,怎么下人都换成了男的?”

“是许姑娘,把府上所有女眷都遣散了,现在连做饭的都是男人。”福叔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这样的事。

“她凭什么,我们主人没发话,她一个外人就做主了?”江素律气不打一处来,“现在一个外人都能插手江家了吗?”

“许姑娘说,她是这家未来的主母……”福叔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江含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江素律一拍桌子,“我去找他说。”

江含苏正翻着账本,其实早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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