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警惕着防范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和敌人,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过的提心吊胆,每到半夜,都要做噩梦惊醒。

在张飞扬没有挑明以前,他早已在心里模拟过无数次与杀手正面交手的情景,是不是有这个把握战胜对方,早已心中有数。

更不要说现在项东已经承认了杀手的身份,还帮张飞扬解开了所有心结。

此时,张飞扬虽然刚刚从危险的冰冻状态恢复,但一刻也没有忘记去提防项东的偷袭,眼看着项东脚下一动,才听到刷的一声轻响,他早已把在怀里藏了太久的手抽了出来,也不管项东什么时候靠近,对着正前方洒出了一大把灵石粉。

彩光在空中一闪,快速蔓延开来,仿佛是一团云雾笼罩在空中。

项东看到彩光的时候,早已来自不及停定下来,只能下意识的闭眼,试图无视这莫名其妙的彩雾。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彩雾蔓延的速度更快,还是两三成进到了项东的肉眼之中。

只见项东微微一颤,两滩血水突然从眼缝中流出,在下巴处汇聚成一体。

项东疼的惨叫起来,手上摧心匕脱落,终于停了下来,双手死命捂住眼皮,试图缓解痛苦。

见他叫声越来越大,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哪还有心思理会自己,张飞扬悄无声息的脱下了鞋,正要试着从他身边慢慢经过,去抢摧心比。

项东却似猜出了他的心思,顿了一顿,突然蹲了下来,双手飞快的在身周摸索,抢在张飞扬面前,夺回了摧心匕。

这时,他也恢复了平静,不再大喊大叫,虽然脸上的肌肉依旧因为眼中的疼痛剧烈颤抖,却已经不影响他的行动。

项**然虚空划了两刀,测试和张飞扬的距离,发现并没有命中实物的感觉,他向前走了两步,继续挥刀,又是横批,又是竖砍,一点点防范张飞扬趁机溜走:“张师弟。别以为这样你就能逃得了。我的眼睛暂时是看不见了,但只要杀了你,自然有人能帮我治好眼睛。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逃不了了。”

张飞扬倒不是没考虑过这种必须和杀手正面交锋的情况,只是哪料到得到会在如此狭窄的地方呢?

见项东越来越近,出去的空间却已给完封死,强行突破,又根本不可能,那摧心匕的威力早已领教过了,冒然冲上去,只会给分成两半罢了。

他可不想热血上头,死的不明不白。

可要是不冲,似乎也没有办法了。

正在紧要关头,张飞扬注意到了那块一开始给项东切割下来的石头,正好在他与项东之间。

他心中一动,蹲下身来,屏住呼吸,悄悄抱起那块大石,重新站起身来的时候,往项东面前扔去。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传来。

项东一刀砍向石头,瞬间把坚硬的石头如分割豆腐一般,切成了两半。

项东刚得意洋洋,冷笑起来,张飞扬就冲了上去,低头撞在项东的肚子上,与他一起跌倒在地,双手一起去夺项东手里的摧心匕。

但项东力气竟是比他更大,一只手的力量比之张飞扬两只手还大。

张飞扬死命抢夺之下,反而脖子给项东另一只手臂死死勒住,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看着都要翻白眼了。

这种情况大出张飞扬的预料。

他赶紧一口咬住项东的手臂,拼死挣扎。

项东显然也没料到必胜的情况下,张飞扬竟和畜生一般大出奇招,开始咬人,虽然他已经是炼气期初期的修士,但体内的灵气还不注意让他比凡人更能忍受疼痛,皮肉也不比凡人更强多少。

张飞扬这一咬。

项东疼的不得不松开了胳膊。

张飞扬趁机一个翻滚,想要爬起,逃出洞穴。

项东眼不能见,却能听声辨位,大手一抓,稳稳抓住张飞扬的脚踝,要拿摧心匕去砍他的脚。

张飞扬吓得打了个激灵,知道挣脱不开,只好重新躺倒在地,避开了这一刀。

但如此一来,脚是保住了,危险却依旧存在。

项东一刀落空,登时又竖着补上一刀,要生劈了张飞扬。

张飞扬踢了他两下,毫无作用,开始在地上剧烈的翻滚起来,试图让他双手关节反向弯曲,折断他的双手。

但项东的交战经验丰富,刚察觉张飞扬有异动,就感觉不妙,跟着张飞扬一起也在地上翻滚起来。

两人仿佛两根缠在一起的绳子一般,以项东握住张飞扬的脚踝位置为圆点,开始做顺时针的画圈运动。

项东只要转的快一些,张飞扬就会减速。

项东若是慢了一些,张飞扬就会加速转动。

就这样,两人激烈纠缠,疯狂的消耗体力,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终于都累的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项东的手松开了。

张飞扬却也没力气再逃了。

此时,一个巨大的难题摆在他的面前,他刚才纠缠的时候,是有机会换到靠近洞口那一边的,但现在错过了,项东依旧挡在了他面前。

见项东盘坐起来,已开始恢复体力,张飞扬的头一阵晕眩,正焦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间,灵光一闪,捡起不远处自己脱下来的鞋子,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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