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事。

大长秋一时还拿不准到底怎么办。她是很想来看月华没错,可月华是戴罪之身,太后罚禁足,不知她这一探望一赏赐,太后那里又想着法儿惩治月华,于是这事一直拖到袁勋看过月华、又造谣出那么一大段为止。

“你少挑拨我和大长秋的关系。”月华说,“宫里那么多眼线,事情还没明朗前,大长秋不派人来才是对的。”

“禀告王妃,屋外花红姑娘求见。”白菀在外间高声说。

“还真是阴魂不散。”月华皱起眉头,“没什么事就让她回去吧。”说完瞪了刘逸一眼:要不是你跑过来,她才不会连着两天来呢!

“她说她来是因为浮红的事。”白菀说。

刘逸听到这句话,就想把人赶回南苑,省的在王妃面前丢脸。

浮红?月华心念一动,立刻让花红进啦。

“臣妾拜见靖南王,拜见王妃。”花红行了一个大礼。

“你起来吧。”月华问,也不和她计较称呼问题,“什么事?”

反倒是水仙不屑极了,就花红那个身份,只能称奴婢,还居然敢称起臣妾来了。

“臣妾最近发现,臣妾和浮红小姐的名字差不多。万一有下人说漏了嘴,喊错了人,臣妾不怕,只是怕冲撞了小姐。”花红一脸委屈地说。

“这有什么!”刘逸说,“哪有为了这么个小事就让你改名字的道理。”

“本宫也是觉得浮红这名字不好。”月华淡淡地和刘逸唱反调,“也不知是谁起的,听起来就听薄命的。”浮红夜奔,最后结局可不大好呢。

“还能有谁?”刘逸怒道,“不就是她那个娘!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个怒是真的,既有对如夫人的,又有对花红的,谁要花红到现在都没眼色,颠颠跑过来。

“要不,我给她改一改?”月华试探地问。

刘逸重重地哼了一声。

“元亨利贞,就单子一个贞好了。”月华说。

花红听到这话可不舒服了。

浮红这一辈是元字辈,但不是每个皇家子孙的名字里都能带个“元”字,能称“元”字的,只有公子们。比如平儿姐弟,弟弟叫元让,姐姐就不叫元平。女孩子,只能在封号里加个“元”字,至于那些命不好早死或是份位不高的,是一辈子也别想谋得这个“元”的。

月华的这个“贞”,就跟着“元”字后面来,可见分量之重。

更有刘逸的弟弟清河王刘过,两个儿子分别叫元亨和元利,这个“贞”,就是接在那兄弟两之后了。

“这么大的孩子,用这个字恐怕不太好。”刘逸说,“这个词上谥号用的。”

月华便重想。“敏而好学,不如就叫敏儿好了。”月华说。

“这个名字恐怕她承受不起,起个贱名好养活。”刘逸说。

月华不做声了。她要是敢起个贱名,明天整个外面就该说她欺负庶子了。

花红这个时候蹦了出来:“就叫寄奴吧。臣妾老家的孩子,都叫什么奴的,臣妾小时候就叫红奴呢。”

“这个名字好。”刘逸说。

月华重重叹了口气。刘逸都说好了,她难道还能说不好?

“寄奴这孩子,现在还养在如夫人的名下,如夫人现在又……”花红说,完一副为孩子好的样子,“现在王妃回来了,应当由王妃代养才是,也好提升一个级别。”

一句话,骂了月华和如夫人两个人。如夫人固然不称职,可是,月华的孩子也是被抱走的。

说的好像月华和那如夫人一个等级似的。

王府上下,没人敢提两位小主子被抱走的事,也就花红敢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