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上次说定,平西王要宴请众人。眼看着日子就要到了,刘逸那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月华和刘逸提了这事之后——

“不去。”刘逸说。

“因为他没请你所以不高兴了?”月华反问,那个表情明明就是“别闹了,和小孩子一样,元让都不会有你这么幼稚”。

“不是。”刘逸说,“只是我恰巧有事。”才不会说是因为只发给王妃请帖呢。

最后两个人商议的结果是,刘逸去,月华在自己赁的小宅子里等他——月华为了掩饰吴常住的那个宅子,又重新安置了另一个小院子,就在朝臣常住的北城买的,和平西王府不远。

刘逸独自去了平西王的家宴。刘速一看,自家哥哥来了,月华却没来,自然知道月华并不愿意见他,一句话也不说,张口就是劝酒,清河王开始尚未觉察出来,后来发现,他一直在灌刘逸的酒,却迟了,刘逸已经被灌得酩酊大醉了。

花容憋了一肚子的话,可惜月华没去,她也没能冲着月华发出来。

刘逸带着一身酒味回到了牡丹阁。

“喝了酒,臭死了。”月华说,“一身味儿,水仙,你带几个人,把他收拾干净。”

“不要。”

“那你直接回你的南苑去。”月华说。

“不要。”

“要吃奶吗?”哼哼着跟小孩似的。

“不要。”刘逸说着,爬到月华的床上,在上面打了个滚,弄皱了被子。

月华气的要把他踢下去,刘逸死命抱着她。

“你今天是怎么了,喝的东南西北不分了啊?”月华推着他说。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刘逸很生气,好像一直有人跟蚊子似的,在她耳边说。

月华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自然很是恼火。

刘逸知道要糟,急忙发下宏愿:“我带你去东市玩儿,你好久都没玩儿过了吧。”

月华拿乔:“不去,我宁可抄经都不去。”

刘逸求了半天,月华才点头答应去。两个人这是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玩,若是太后有意为难,还在思过的月华可就真得“思过”了。

刘逸答应帮忙安抚太后,月华才同意去的。

刘逸挑了个沐休的日子,带着月华去了东市。东市里有很多外来的客商,有不少稀罕的东西,王公贵族都喜欢来这看一看,这里东西虽然不便宜,可格调比西市要高上许多。

刘逸是一拍放松心情,可月华却是带着任务来的,她要好好看看,这东市,有多少的油头,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刘逸看着路边的摊子上的木头镯子,半指宽,上面雕着异族的图腾,虽然不贵重,可也多了几分野趣。他拿起来,就往月华手上笔画。

月华任由他拽着手,丝毫没有反应,刘逸便知她心不在焉。

“你看你。”刘逸说,“既然出来玩,就不要想别的。”

月华回过神来,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笑着说:“这镯子挺好看。”

“喜欢就买了。”刘逸大方地说。

小贩立刻十分有眼色地说:“既然两位都喜欢,不如姑娘现在就戴上。不瞒你们说,这东西可是从晋阳城那边弄过来的,可是少见的很呢。”

晋阳城?月华皱眉,那可是最前线,这东西是怎么过来的?

刘逸把那镯子丢在小贩头上:“你就骗鬼去吧!还晋阳城,我看就是你自己做的罢!”又在月华耳边小声说:“不用放在心上,他们总是这么说。”

月华算是定了定神,知道这不是前线的东西,也不要这镯子了,拉着刘逸的手往后走:“你一个王爷,对这些了若指掌,怕是当年骗小姑娘得来的经验罢。”

刘逸仍由她打趣,也不辩驳。

两个人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手拉着手,穿梭在人群之中。初夏的空气中带着阳光的香气,出行的好天气。

“我记得这儿有个卖糖糕的,味道甚是不错……”刘逸停在了一棵柳树前。

月华抬头一看,面前果然一棵柳树。

“就是这,才开的,不过十来年。”刘逸说,左右寻那铺子,却寻不见。

遭到了月华无情的嘲笑。

刘逸一生气,就问那柳树下的店家:“原来那个卖糖糕的呢?”

那店家瞅了他们一眼:“早就不在了——不过一个寡妇,哪有能耐在这地方开个铺子?”

在月华面前说听到这话,刘逸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月华到是若有所思,也没跟他计较。

刘逸又问那伙计,可有糖糕铺子的下落,伙计不耐烦:“大概是搬到西市去了。”

“下次去西市再去尝尝你那么‘喜欢’的糖糕。”月华说。刘逸却是更加不好意思了,于是说:“我还知道前头有家酒楼,不如我们用了午膳,再私下逛逛。”

他这么力请,月华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去了“前头”的酒楼。

说是在“前头”,其实距离还是有点儿远,月华走到门口,腹中有些饿了。刘逸特地吩咐小二,要了一个二楼的雅座,靠着窗边,能看到街上的风景。

四碟凉菜四碟热菜,也是极有讲究。酿百合和桂花豌豆都是时令菜;百花豆腐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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