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张方子确实没有任何问题,还是相当巧妙的一张方子。
“这种方子,也只有宫里的太医能开的出来了。”城中广善堂的大夫说。
奶娘这么回的花红,花红也就放心了,这方子没什么问题。太医开的那些东西,要是真吃死了人,那人可就是纸糊的了。
“姑娘这方子是从哪里得来的?”奶娘怀疑地问。花红的身份还是不能请太医的。
“段月给的。”对自己的奶娘,花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如是说了。
“我只是得提醒姑娘。”奶娘说,“那段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姑娘还是离她远些为好。”
花红听了这话,有些烦躁,又不是三岁孩子,奶娘还在这指手画脚:“我心里有数。”
奶娘也知道她听不下去。只是现在奶娘已被月华赶出王府,想见花红一面都难,当然不能顶着她,只能顺着花红的意思说。
花红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火了,于是说:“我也知道段月想利用我,只是,还不知道谁利用谁呢。”
“姑娘一切小心啊”奶娘也只能这么说。
花红回去,拿着这方子就开始用。
靖南王府一系列变动,第二日,早朝照样得去。月华本以为今□□堂上应该没多少事。刘逸已经去了前线,现下只能静等消息。可是她没想到,韩凌笑和刘逸不在,又一件事被重提了。
应宁的事。
月华很厌烦。
起因是太尉递上来的一份奏报。
文王夫人匆匆看了一眼。月华不用看,就知道结果不太好。刘逸昨日才走,即使他是战神再世,也不可能如此就扭转战局。
“这种败局,不要给本宫看!”文王夫人厌烦地把奏报丢在一边,“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其实渤海国在哪,她根本不知道,甚至,她对战局还没有自己的儿子清楚,至少太傅在讲学时,还会提到前方的战事。
“夫人莫急,我们手上还有个保命符呢?”赵相说。
月华心下说要糟,果然,赵相说:“应宁郡主,恐怕知道不少□□吧?”
文王夫人再笨,也知道他是想把应宁扣作人质,问:“应宁人在哪?”
“在靖南王府的别院住着。”月华只能硬着头皮答道。
“在东市那种地方,人哪天不见了都找不到。”赵相的儿子赵文烨说,“至少要派一支卫队前去巡逻。”他连月华的外室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说得委婉而已。
赵相曾经想让自己的儿子赵文烨迎娶应宁,只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还是不要和应宁扯上任何关系比较好。他看了儿子一眼,赵文烨脸上却是少有的沉稳之色。
“赵公子这个提议不错,真是为应宁考虑得周到!”月华说,“赵公子派人来和应宁说媒,臣妾就上了心,看来这赵公子真是个不错的人。”
“朝堂之上哪有公子!休得胡言乱语!”赵文烨的叔叔站出来说话了。
月华也就不说话了。
众人都知道,赵相想提亲应宁,这就够了。
“东市本就来往众多,让一队人马去,恐怕会让人惶恐呢。”京兆说。
“直接压覆天牢便是!”后面一个声音说。
朝堂一下子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真是越说越不像话!”赵相呵斥说。
“渤海王起兵叛乱,我们就该强硬些。这样养着她,算什么事!”一个小小鉴官,也在这里胡言乱语,“贬为庶民都算轻的!”
“郡主本是没有什么过错,不过收人连累罢了。”太仆说,“何必如此严苛?”
“不如保留封号,废除皇族身份,贬做他姓如何?”刘过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