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舒楼楼主的得意门生,还算见多识广的梁小元当然知道这些漫天的所谓“妖怪”是什么。

常湖宫只有一座碑,就是和日月双瓮同为常湖三大至宝的天河碑。

“嗯......那个”梁小元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小心翼翼地看向李青十,余光却不停的打量顾阮君。见李青十回过头来,顾阮君还是一副冷清的模样,梁小元才把下面那句话说完:“你们跟着我就好,这一关我知道有什么。”讲到得意处,他忽然又变得眉飞色舞起来,见顾阮君淡淡瞥了一眼,方才意识到自己的模样,连忙面色大变,噤若寒蝉,很是失落。

李青十看在眼里,故意打趣道:“小阮,你看小元老弟当你是母老虎咧。”顾阮君白了一眼:“无聊。”

见顾阮君没有生气,梁小元赶紧岔开话题,生怕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废材又说出什么天怒人怨的话来。

“我听师傅说过,天河碑是用当年那位一剑破天河时,从天界降下的石碑炼成的至宝,是天上的东西。”

不等说完,李青十已经打断了梁小元的话:“慢着,打住,那位是哪位,小元老弟你说话怎么藏着掖着的,怕我去抛他祖坟吗?”

梁小元连忙捂住李青十的嘴,回头张望了两下,道:“还好这次声音小,要是被常湖宫的人听到了,你不死都得脱层皮。”他知道李青十不知道缘由肯定不会罢休,只得缓缓解释道:“常湖宫千年前出了一名名叫常倾的剑道英豪,被当时的世人称为剑神。当然,古往今来,也只有他被称为剑神。在那个时候,他压的整个时代的人都喘不过气来。辗转千万里,荡尽妖邪,那时候,没人知道他的境界到了什么程度,只知道剑神常倾,当世无敌。过了好久,常倾似乎发现了夏朝的什么秘密,遭到夏朝的袭杀。当时夏朝出动了无数高手,甚至包括夏朝隐世修行的前辈来对付常倾。但无论出动多少人,悉成常倾剑下亡魂。后常倾不堪其扰,直言会亲赴大夏挑宫。这一战的具体情况没人知道,但所有人都知道常倾胜了,还是大胜,因为史书是这样记载的:大夏历晋元三十七年,常倾丑时入宫,卯时出宫,独行千里,无人追。”梁小元似乎又讲到了得意处,不自觉加大了声音,引人侧目。没有什么人听到这一段往事不令人神往,不管过了多久,常倾都是剑修们心中的楷模。常湖宫的门人们听到梁小元的介绍,很是自豪,冲梁小元笑了笑,表示友好。

“那后来呢?”李青十没有理会众人还沉浸在神往中的心情,问道。

死一般的沉默。

李青十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一脸茫然的看向梁小元。梁小元表情很复杂,又是惋惜,又是敬佩。但凡是名门大派的弟子们,多少都知道常倾的结局并不好。

因为他于剑意澎湃时,一剑破天河,天生感应,降碑应战。

天河碑,实为应战书。

惊雷炸叱,天威浩大,从此,世间没有了剑神常倾。

常湖开始叫常湖。

李青十听到这段往事,罕见地有些严肃,又有些神往,道:“以剑战天威,剑神之名不需。”他向着常湖的方向很是真诚地拜了拜,又看向天上,似乎想看透那边到底有什么东西。

“常湖第二试,以通过天河碑的时间为评定标准,用时最短的十人视为通过。诸位试子若是在试炼中坚持不下,可向东南方言弃试二字两次,届时自会有人接应。”不等众人沉浸在往事中,燕小花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也意味着天河碑的试炼正式开始了。

“你们把这两粒丹药吃了。”梁小元说道,“天河碑会挑动人的七情六欲,人的灵魂和肉身会同时遭到天河碑的攻击。刚才给你们的是我舒楼的静心丹,对付这关很是有用。”

李青十和顾阮君对视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元老弟,你说说,神智到底在灵魂里还是肉身里?”

梁小元从没听过这样古怪的问题,一时有些僵住,“当然是在灵魂中,修行者但凡到了阳神出体的境界,就算肉身不在,仍然还有灵智的。”

他说完,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语气忽然变得不确定起来:“应该?是......是的吧?”

李青十和顾阮君似乎陷入了沉思。

“算了,别想这些奇怪的问题,小元老弟这次我们夺第一的把握大吗?”

梁小元吓了一跳,心想你一个什么修为都没有的废材凭什么敢问出这个问题?就算你身边有个修为强大的顾阮君,但在那么多天才面前,似乎也没有任何机会。

梁小元似乎在想用什么样的方式解释起来更委婉。

他轻咳两声,缓缓说道:“这次观剑,毕竟要迎遥观出世,各大宗门都派出了核心弟子,其中不乏长离学院凌洛昭、龙王殿成独素、应天寺小黑脸这样的天才......”

还没等梁小元假装无意间说出舒楼的天才的打算实现,李青十已经急不可耐的问出了他的问题:“小元老弟你扯这些干嘛,你既然知道他们厉害,赶紧说说怎么打败他们?”

这家伙似乎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有些自信的过头了,梁小元心想后面几位我或者阮君小姐倒是可以对付,但你一个废材哪里来的自信?至于凌洛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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