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李夏瑶问他的父亲,陆景泽手上的动作一僵,然后放开了搂她的手。

他没有立即回答。但李夏瑶明显的感觉到空气有点冷。

她只是从陈瑾玟那里,得知他父亲已经不在了,其他的,并不知情。

难道他生气了?

好吧,他不愿意分享,是她鲁莽了。

李夏瑶暗暗自责,连忙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睡觉。”陆景泽倒也没有说什么,抬手关了灯,重新搂住了她。

李夏瑶赶紧闭上眼睛。

她大胆猜测,陆景泽的父亲一定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才成了他不愿意谈的忌讳。

她想起自己的父亲,虽然还在这个世上,但已经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李夏瑶突然感觉她和陆景泽的境遇挺像的,同是缺少父爱的人,个中滋味是幸福美满的家庭所不知道的。

这么想着,慢慢的,李夏瑶就快要睡着了。

身边,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

“我父亲已经不在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夜晚听起来额外清晰。

可能是静谧的夜晚容易让人放松,陆景泽缓缓的说了起来。

他提到了父亲被诬陷行贿入狱,然后猝死。然后,他随母亲来到了Z市,在中学认识了朱润天和白铭宇,再然后,他又去了美国读书,毕业后回到z市创业,而母亲就长居美国了。

陆景泽也没说太长时间,语气淡淡的。

但李夏瑶从中听出了浓浓的孤独感。

她张张口,想要安慰他,却不知说什么好。

但好像还是应该说点什么。

“不管怎样,诬陷他的坏人已经入狱,得到了惩罚。”李夏瑶最终憋出一句。

黑暗中,她看不清陆景泽的脸,但却感觉到他的眼眸变得深邃,比黑夜还要黑。

“是啊,诬陷他的人已经得到了报应。”陆景泽幽幽的回应,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

呵呵,不管多少人参与了当年的事情,最终是钟国诚出示了关键证据,他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的父亲已不在人世,而钟国诚,甚至现在已经是a省的省高官了。

当时,得知钟国诚是李夏瑶的生父后,他让朱润天又深入查了一下。

钟国诚在他的父亲陆新源入狱那一年,抛弃了李夏瑶母女,之后再无联系,李夏瑶跟着母亲,改姓了李。

他们在同一年,同时成为了受害者。

在那之前,他有一个多么好的父亲。他小时候,最喜欢吃棒棒糖,母亲担心他吃坏牙,父亲每次都偷偷买给他吃。

法院宣判的那一天,他看着被告席上神情沮丧的父亲,身边捂面哭泣的母亲,以及,证人席上满脸冷酷的钟国诚。

他红着眼睛跑了出去,在法庭外的走廊上,遇见一个吃着棒棒糖的小女孩。

她朝他露出甜甜的笑容,把左手里的棒棒糖递给他,“小哥哥,吃了糖就不伤心了。”

她的手心有一颗痣。

陆景泽回忆到这里,看向身侧躺着的人。

黑夜中,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就那么回看着他,和天上的星星一样美好纯净。

陆景泽心中一动,抓起李夏瑶的左手,使劲吻了一下掌心。

他恨钟国诚,但这和她没关系。他不在乎她是谁的女儿。

李夏瑶不知道陆景泽的心思,见他许久不说话,主动凑近他,搂得更紧了些。

希望她的怀抱,能给他带来安慰吧。

“搂我这么紧,你是想...”

陆景泽收敛了情绪,换上了不怀好意又充满诱惑的嗓音。

“嗯?啊!”

李夏瑶没反应过来,身上一就一激灵。

他竟然,捏她那里?

“不要啊...唔...”

这一次,陆景泽不会给她再次逃脱的机会了。

......

莅日,天刚蒙蒙亮,陆景泽突然睁开了眼睛。

身边没有人,而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正摸摸索索的走向浴室。

“看来,我昨晚对你太客气了。”陆景泽看着头发湿湿的贴在额头上,一身运动装的李夏瑶,玩味的说道。

刚运动回来,本来不想吵醒他的李夏瑶停住脚步,扭头狠狠瞪他一眼。

她昨晚可是一点那个的心情都没的,无奈他们又是吵架又是谈心,最终还是没能阻挡住他的禽兽行为。

陆景泽却不这么想,他顾及李夏瑶背后的伤刚刚痊愈,才对她手下留情的。

不然,她怎么可能起得来?

“怎么,大早去跑步啊?”陆景泽单手支起身体,被单滑落,露出结实的胸膛。

“咳...“李夏瑶连忙收起瞪他的眼睛,“在医院都被你养肥了,我不锻炼怎么回去上班啊!”

她自从在多又美被砸了头,之后又遭遇绑架,就一直没再回去上班。

“昨晚试了手感正好,不用减肥。”陆景泽不以为然,“而且,我给你请了长假,春节前都不用去了。”

“你!”李夏瑶无语,她之前打电话给人事,人事什么都不问就准假了,敢情他早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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