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手哇……它不是手……是爪子!”

“徐念初,你不想混了!你连我的手都敢抓,还敢说我的手是爪子!”

“唉呀妈呀,温婉仪,我咋敢啊。我只是告诉你手势不对而已,你可别瞎说话!陆鸿渐要是知道我抓了你的手,他怕不得打死我!”

“你还说!你难道抓的少了!让你乱说,让你乱抓!”

“哎呀,死了死了死了……”

“哈哈哈哈哈”

魔都复旦附中的音乐教室中一片欢声笑语,屋子里一圈排练舞蹈的人乐呵地看着中间两位扭在一起的学生。

被追着扭了耳朵的人叫徐念初,而矮了半个头却气势汹汹的漂亮女孩叫温婉仪。

不过,周围的同学早都对这样的画面再熟悉不过,所以徐念初叫得再闹腾,周围的人一点帮忙的心思都没有,反倒看热闹的神色更多一些。

毕竟,她们这群人在高中这过去三年里,因为每个学期的节目排练,他们可没少受过徐念初的各种“折磨”。

而且,这一次是高中最后一学期的毕业汇演。

徐念初说着要“放大招”,舞蹈的编排自然教往届更严格。

给他“编排”这么久,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有人替她们手刃“仇人”,大家自然是不能错过这个看戏的机会。

徐念初叫得闹腾,余光自然也看到了一众“白眼狼”看戏的神情。

他明白除了自救别无他法,但正他当准备动作时,屋外传来的一阵脚步声却让他耳朵被拧的劲头减清不少。

徐念初不自觉就翻起白眼,青梅竹马多年,他对陆鸿渐的脚步声再熟悉不过。

果不其然,脚步声越来越近,围观人群自动让开后,“铁憨憨”陆鸿渐拎着一袋子水就靠了过来。

高中三年陆鸿渐长了15厘米的个头,一下从初中时代的真·铁憨憨变成真·竹竿。

1米80的他摇身一变成了班上最高的人,加上白净的面庞和高超的球技,自然是不少女生暗恋的对象。

但陆鸿渐名草有主,女孩子们只能看看饮鸩止渴。

“徐念初,你呀,又招惹温婉仪了?”

“你丫!”

一个照面,徐念初就被死党气个“半死”,跳起脚来就怼了过去。

可耳朵上骤然加重的力气,让徐念初欲哭无泪。

“徐念初,你还敢骂脏话!”温婉仪俏生生地瞪了徐念初一眼,微皱琼鼻抗议起来。

这……

造孽啊!

徐念初感觉自己亏大法了。

重生一世,由于他不经意间做了许多润滑剂的作用。

前世那对从小学到社会一路相伴的神仙眷侣,在这一世的学生时代甚至“捆绑”得比前世更为紧密。

于是,他这个和陆鸿渐穿一条裤子的死党,早在初中时期就成了三人组里“多余”的那个。更多的时间,他就像当下这种类似场景里,遭受无妄之灾。

徐念初这边刚翻个白眼,陆鸿渐指着他就笑:

“你看你,我说的ya,是口字旁那个呀。也不知道路过一次北平的你,是怎么会那么快就学来北平腔的。”

“我是个天才!”

“嗯嗯嗯,音乐、舞蹈方面你都是,在招惹人方面你更是。”陆鸿渐靠近过来,将一瓶书递到温婉仪抓着徐念初耳朵的手边。

“我也好奇了,你每次是怎么把温婉仪给惹得对你动手的。”

陆鸿渐做得不折痕机,倒是变相帮着徐念初解了围。

借着这个机会,他赶忙脱离虎爪。然后一下子就串到最近那位抓着袋子的女生旁撇着嘴,“王妙妙同学,能把你的狗粮给我分点吗?”

“什么狗粮,这是亲亲虾条!”王妙妙小脸鼓着和气包子一样,眼睛直愣愣地瞪着徐念初。

说是说,做是做。

她手中的虾条袋子,还是乖巧地递了过来。

见徐念初一时没反应,她还一把就将袋子塞他怀里。

徐念初瞧着她最后躲闪的眼神,顺手还是接了过来。

口中赶忙调转话题,“嗨,再过个十年你就知道狗粮是啥意思了。嘎嘣脆的狗粮,啧啧……”

眼前这群同窗或3年、或6年、或12年,虽然相处极为熟悉,但许多时候还是接不住徐念初前世的梗。

不过徐念初并不在意这个,反倒是很享受他们懵懂的每时每刻。

是的,

他重生了。

从2022年12月24日平安夜,一下子就回到了1986年1月1日。

那一天他在纳闷中望着这个世界,却在安静中重新被赋予“念初”这个名字。

带着前世的记忆,他从襁褓里的小婴儿慢慢成长到如今这一世高三的关键时刻。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得以重生,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自然让他格外珍惜。

从只能躺着、哭着闹着喊喝奶,

到爬着走着、跑着一步步成年。

在年头第一天出生的他,终于在今年年初拿到了属于自己的身份证。

那上边豁然除了证实他18岁的年纪,更是多了许多旁人不知道的重要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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