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有山一样的锋芒,有水一样的坦荡,敢说敢为。当年,是丁瓇在学校时的铁杆粉丝。

大二时,林峰买了几斤毛线,是那种棕红色的,按当时的价格,算是很贵的。林峰家里不是很富裕,直到上大学时,还没穿过一件像样的毛衣。于是,想让丁瓇为他编织一件好看的毛衣,丁瓇爽快地答应了。

每天,没事的时候,丁瓇就坐在宿舍里编织毛衣。

有一天,汪敏彤帮着丁瓇捥着线团,一边帮忙,一边打量着丁瓇:“丁姐,莫不是你爱上了林峰啦,瞧你那个专注劲!”丁瓇笑了笑,也不反对。只是说:“我喜欢编织毛衣,高中时,我就给自己织了一条围巾呢。”

丁瓇和汪敏彤谈天说地聊着天,也没留意汪敏彤脸上的表情正在发生着一丝小小的变化。

没过了几天,汪敏彤也买了毛线,最贵的那种,是藏青色。顺便也买了毛衣针。

“丁瓇姐,我想跟着你学编织毛衣,我也想给我哥织一件毛衣,教我编织毛衣好吗?”汪敏彤急不可待地说着。话还没落地呢,手已经马不停蹄地缠绕起线团了。

丁瓇若有所思点了一下头:“好啊!”“你哥的身高体重多少?”袖长多少?”丁瓇问到。

“啊,还得量身高呀?这个,我不好说,嗯,大概一米七五吧,我是说,大概。”汪敏彤突然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像是怕别人偷窥她什么秘密一样,紧张了起来。

“哦,那也没关系,你哥看上去,和咱们班男同学里,谁的身高胖瘦差不多也可以啊,照着他的尺寸编织也行。”丁瓇慢条斯理地回答着,总觉得汪敏彤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似的。

长话短说。

两个人没事的时候,总是坐在宿舍里编织起毛衣来,一晃开学快一个月了,马上就到十一了。系里传出,古代汉语老师田柾国要带大家去长安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像一颗重/磅炸/弹,炸开了冰封很久的河面,在学校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浪花。

那个年代,很多从山区农村考上大学的学子,有的还真没有出过远门。只在自己那小县城里的一亩三分地儿,凭着刻苦努力学习,才考上了大学。那年月,师范类院校是不收学费的,而且还给学生有一定的补助,是农家学子首选的学校,这样,可以给家里省下钱来,供弟弟妹妹们上学。

林峰是,高阳是,高爱莲,唐嫣是,还有苏明等都是。他们身上有着大山一样的朴实无华的性格,纯朴,热烈,拘谨,而又活泼。

丁瓇虽来自山区,但父辈们属于来自城市里的各个科研单位,为国家的国防建设把青春年华留在了大山里的那一代人,丁瓇喜欢大山的厚重,也喜欢富有大山性格的同学们。

国庆节,学校放假七天,田柾国老师带着中文系二年级的同学,真的开启了长安实践周的考察活动。

当然,是自愿报名,学校不勉强。这下,丁瓇和汪敏彤高兴的像鸽子似的,快要飞起来了。她俩走之前备好了各种行头,干粮。因为是自费,所以,丁瓇向父母要了足够的经费。

坐火车去,那种绿皮车,而且是半夜上车,没有座位,得自己找位子,丁瓇在车厢里来来回回走了两趟,才在靠厕所的一个车厢里找到了一个空座位,看着弱小的田馥甄,又把座位让了出去,丁瓇和汪敏彤一路站着,火车上,人头攒动,热的人喘不过气来,在咣当咣当中声中,火车慢慢地爬行着,总算是在半夜四点钟到达了华阳山车站。

田柾国老师就站在车厢里,高声喊着:“同学们,快起来,该下车了,快起来把。”田老师个头小,头发秃到后脑勺了,但对学生充满着阳光般的爱,据说是一个没有结过婚的老男人,刚从地区法院借调过来的,当年,田老师可是北京大学的高才生呢,相当敬业的那种。

下车前,田老师一个个的把同学们都叫醒,有的同学在过道上睡着了,有点同学,坐在地板上,正迷糊着,这时,火车广播里传来了报站声:“前方到站的是华阳山车站,停靠时间是十分钟,请在华阳山车站下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

下了火车,在车站磨叽了一会儿,天就渐渐亮了起来。

此时,丁瓇和汪敏彤,背着背囊,兴奋的不得了,正在找队友,准备结伴同行。高阳和林峰这时走过来,田馥甄也一起加入。于是,五个人组成了一个小分队,在田柾国老师那报了报备,就一起出发了。

华阳山自古是道教主流真派的圣地。东、西、南三峰呈鼎型相依,俗话说:无限风光在险峰,一点都不假。

陡峭的山路上,你追我赶,丁瓇跑得最快,田馥甄稍稍慢些。高阳,林峰总是招呼这个,照顾那个,汪敏彤急不可耐着追着丁瓇,一会儿在前面等大家,一会儿落在最后,让大家等。

过百丈涯时,陡峭的崖壁让人害怕,看一眼望不到底的山洼,就会立刻头晕眼花,田馥甄战战兢兢的,不敢往前走一步。高阳,林峰站在悬崖边上,一边抓着铁链子,一边往上面送着女同学。

“大家抓紧铁链,一定要抓紧啊,别往下看,千万别往下看。”

林峰高声的喊着话。

百丈涯,宽一米多,长一百多米,右面是涯壁,左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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