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城。

这天,刘备接到荆州使者之信,内言刘表病危,请他过去商议后事。

使者走后,孔明喜道:“意料之中,其意不言而喻。天赐良机,不可错失!”

刘备没有表态,只说:“我过去一趟吧。”

他带关羽、张飞和志鸣来到襄阳,在病榻前见了刘表。

刘表显得虚弱不堪,说:“贤弟,我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所以特意叫你来,想把州印授予你,让你继承我的基业。”

说完,他又咳嗽起来,病情看来不容乐观。

刘备轻抚其胸口,说:“贤兄待我恩重如山,我尚未寻机好好报答,如今反要兄出让州主之位,此为何理?虽知兄乃一片好意,但我对此敬谢不敏。兄应将州印授予大公子刘琦,让他来继管州事。”

刘表长叹一声,说:“犬子无才,无法胜任啊!都怪我,从前没有严加管教。如今,唯有贤弟能担此重任。事不宜迟,请贤弟务必接下州印!”

刘备还是摇头,说:“昔日徐州刺史陶谦也曾三让其位于我,我皆拒之;今兄又重演旧事,实在勉为其难。况且,我对荆州无功无德,岂敢白白接受此位?即使受之,何人服吾?”

刘表听了,咳得更严重,竟咳出了血痰。他吃力地说:“此病已药石罔效,吾不日将仙游。弥留之际,我想了却此桩心事,贤弟就当帮我最后一个忙吧,我不想抱憾而终。贤弟所顾虑之事,无非是怕蔡瑁那些官员心里不服、心生嫉妒而已,我又何尝不知呢!但我也是明事理之人,若我把州印授予他人,则荆州将葬于我手!贤弟继位,此乃荆州百姓的共同愿望!若贤弟再不接受,教我在九泉之下何以瞑目!”

看到此情此景,刘备不禁泪染襟袍,拜倒在床前,哭道:“贤兄的大恩大德,备没齿难忘!但备早年曾发誓,此生此世决不做有悖人道之事,贤兄还是将州印交给刘琦公子吧,子承父业,天经地义。备发誓,一定尽心尽力辅助他,以报兄恩!”

刘表听了,无话可说,绝望地看着天花板。

关羽劝道:“大哥,刘荆州也是一番好意,你就顺了吧。”

旁人纷纷相劝。刘备左右为难,一边是刘表的临终所托,一边是自己的做人原则,实难抉择。

此时,人报曹操亲统大兵南征,不多日将至荆州;士兵还说,曹军声势浩大,除本军外,连白虎队也参与了。

众人一听大惊。志鸣想:“曹操这次竟然亮了王牌,看来是打算决一死战了。来得正好,省得我去找他们。我一定要保护好皇叔,不能让其得逞!”

刘备见事态紧急,便说:“贤兄,曹操明显是冲我而来,若我现在继任荆州牧的话,根本来不及与各郡县的大小官员磨合,即使公文及时送到各郡县,也无法确保人人服从我;荆州百姓也一定会受尽曹军的百般蹂躏。目前,我必须马上赶回新野,筹备作战。贤兄宜趁早立刘琦公子为州主,我会尽我所能去辅佐他。刘琦公子镇守江夏已有一段时间,相信也累积了不少管理经验,我深信他一定能胜任此职。”

危急之下,刘表只好同意。刘备含泪拜别刘表,与众人当即赶回新野。

刘备走后,刘表当即命人拿来纸墨笔,立下遗嘱,内言立刘琦为州主,刘备辅政。因时间紧迫,他急令人利用飞鸽传书召刘琦来,以当面把遗嘱交给他。

蔡夫人获悉后大惊,忙令人关上州府内门,又叫蔡瑁、张允二人把住外门,绝不能让他们父子见面。

刘备一行连夜赶回新野,商议破敌之策。

孔明一听说刘备拒接州印,马上急了:“主公为何不接受刘表的重托?这可是他的遗愿,名正言顺,有何不可!”

刘备反驳道:“此位理应留给刘琦公子;我一个外人,无功无德,不孚众望,何来争位之理!”

张飞说:“这可是老头子(刘表)自愿的,与大哥何关!我看,他那两个儿子加起来都比不上大哥你!”

“这是两码事。你们不必多言,我已劝景升立刘琦为州主了,他应该会听我的。当务之急是对付曹军,还是抓紧时间讨论一下吧!”

大家都知道他的倔强,不敢再提。

志鸣说:“曹操连败两次,竟然还敢再来,而且还出动了白虎队,其野心可见一斑。我们必须认真应付,不可大意。”

张飞拍拍胸脯,说:“大哥放心,有我们在,就算白虎队来了也不怕!”

这一番话,多少让刘备的心镇定了一些。

孔明摇着羽扇说:“主公莫慌,我已说过,上次他中了火攻之计,这次我还要他中!只是本城已非久留之地,我们宜及早迁往樊城。”

刘备说:“我也正有此意,请军师定夺。”

孔明思考片刻,说:“既然主公不肯接任荆州牧,唯有此路可行。就这样定了,城人马立即向樊城进发!”

关羽问:“军师打算如何对付曹军?”

孔明说:“曹军远来疲乏,见新野城空荡,必会进驻歇息一晚。我会预先安排一些士兵伏于城内,时机一到就四处纵火,来个火烧新野。曹军应该不会料此一着,在其松懈休息之际,遇上险情必会自乱,无法部逃生。倘若计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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