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想吧,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

盛姝有些乏累地再次合上了眼,任由他贴近身子抱着自己。

水流的温热,和体温交汇,带着暖意的包裹,让她觉得很舒适。

“可是你还没回答孤刚刚的问题,孤只想要一个答案。”

燕北骁无法再次忽略心中的迫切,她总是这样避而不谈,难道两人之间真的就这样到此为止了吗?

盛姝只觉他有些固执,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这些毫无意义的往事。

“你好烦!”

盛姝不耐烦地将脸整个埋在手臂上。

燕北骁握住她的双肩,却执意要与她面对,“既然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只要存在,你又为何不肯告诉孤,姝姝……”

盛姝对上他热切而专注地目光,隐隐多了丝动容,按捺不住心底一些莫名的炽热似要破茧而出。

“好!那我们就说个明白!

四年的时光,我承认,我们的确是存有朋友之谊的,我对你也是存有些欣赏的……”

燕北骁皱眉打断,“就仅仅只是朋友之谊和欣赏?”

他不信!

那个日日都来寻他,盛着满目星光的小姑娘,会将有关他的所有喜好都放在心上,会关心他,在意他,也会逗他开心,会与他分享每一件趣事……

过往种种,点滴时光,难道都是假的吗?

“不然呢?你若不想听,我也是不必说了。”

盛姝只觉他有些得寸进尺,她现在不过是阐述是告知,并没有义务去跟他剖析自己原本的心意到底如何。

“不!孤想听,你说是欣赏是朋友之谊,那就是吧。”

燕北骁急切过后,低垂着眸子,还有几分不忿,偏又不敢发作,只怕她又再也不肯多说了。

盛姝静静注视着他的小动作,唇角动了动,似是要扬起,却又在一瞬收了回去,神色冷然继续说道。

“之后父王提出婚事,你拒婚,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有你的王权富贵,我有我的自由人生,我们本该天各一方,再无交集……”

燕北骁突然抬眸,一脸不认同,立即反驳。

“绝无可能!”

眼看盛姝脸色沉下来些,燕北骁忙开口解释自己的本意。

“王权之争凶险异常,孤又怎么能将你置于那般危险之中?

孤早在走之前就想好了,一定要尽早变得强大起来再去风风光光迎娶你,才能有足够的底气和能力保护你,照顾你。

也只有那时,才配得上那样耀眼的你......”

彼时,他不过是个人微言轻,一无所有的质子罢了,甚至还需对她行礼,尊称她一声“公主”。

虽她的坦诚和直率,给了他足够的尊严和平等相待,可他始终明白,那不过是一种美好的假象罢了,也仅仅存在于二人之间。

四年的忍辱负重,就是为了一朝登上权利巅峰,成为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以掌控一切的主宰者。

燕北骁不止要主宰自己的命运,还有她的,那个热爱自由却被困于其中的小姑娘。

他该成为她的依靠,带她摆脱宫中的束缚,给她想要的自由!

可怎知,到头来他却给了她另一重束缚......

盛姝抿唇,重新审视着面前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

他说的东西,根本完不是自己想的那般。

“就算你拒婚有你的苦衷和考量,可之后呢,甚至两年的漫长时光里,都从未有过任何表露和承诺,即便是作为朋友之谊也不曾给过一封来信。

若是有情,又怎会如此淡薄,无所谓?”

盛姝将自己有些飘远的思绪拉回,这根本就是狡辩!

“谁说孤淡薄无所谓了?那两年里,孤其实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收集着你的一切消息。”

盛姝冷哼,这种说法像极了现代玩消失的渣男,一走了之,消失不见,等想起来就是默默关注?呸!

“还关注什么呢?一个被你拒婚的公主,颜面扫地,我过得如何又与你有关系吗?”

燕北骁紧紧抱她在怀中,回避着她淡漠的质问目光,那种握不住的沙,流逝于掌心的错觉再一次清晰,他忍受不了。

“当然有关系!你是孤的人,你过得不好,孤会心疼,多少次都忍不住很想要去见你......”

“可你没有,也就只是想想而已。”

盛姝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粉饰过的借口。

“我本可以寻个良配嫁了,过上我想要的生活,就是因为你,想弃就弃,想要就要,才让我落入如今这般境地!

早知如此,我就该在你拒婚之后,就马上嫁给左侍郎家的小公子,早些断了你的心思。”

燕北骁不在意地笑笑,低头就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又说气话了,以你的性子,若是嫁过去,那左家的小公子还不得被你日日打到上蹿下跳,只怕是活不过三年了......”

这话盛姝就不爱听了,怎么着,她就是个活生生的母夜叉了?

“那你怎么还活着?我把你打到上蹿下跳了?”

盛姝推了把他胸膛,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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