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寿刚对上,便立即心头一紧,低头应声,匆匆去请人。

燕北骁继续闭上双眼,唇角微微浮现出一丝弧度。

稍后,安福寿过来回话。

燕北骁急切地望向他身后,没看到人来,心中一阵失望。

“回君上,娘娘说......说......老奴不敢说啊!”

安福寿欲言又止,一脸为难,燕北骁更是不耐烦。

“说!王后说什么了?”

安福寿磕磕巴巴,头都快埋到胸口了,“王后娘娘说,等......等君上病死了,她就马上改嫁......”

刚说完,便立即战战兢兢跪在了地上。

燕北骁侧头,两个眼珠子直直瞪着安福寿,双拳都忍不住握了起来。

她这会居然还想着改嫁的事?一心只想气死他!

“咕~”

一声很是突兀的声音蓦然打破了寝殿中死一般地沉寂。

安福寿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不敢抬头,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燕北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的确是很饿。

可是孤家寡人却没有一人心疼他。

“去告诉王子,孤生病了,脾胃也不适,一天都没用膳了。”

燕北骁语气平和,并未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安福寿小心翼翼抬头,“君上,可是还要老奴立即去传膳?”

燕北骁不悦地瞥过跪在地上的人,不怒自威。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替孤做决定了?照孤说的去做!”

“是。”

安福寿应声,再不敢耽搁,速速退出了寝殿。

“父王,父王!”

要说怎么还是自家孩子靠得住呢,没过一会,门外一声稚嫩的呼唤。

随后,南辞就迈着小短腿嗖嗖冲了进来。

“父王,你到底怎么回事?都生病了为何还不用膳?这么大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么?”

南辞一脸担忧摸了摸燕北骁额头,小嘴就开始不满地嘟囔了起来。

燕北骁握住南辞的小手,勉强扯出丝笑意。

“父王又没发热,怎么还要摸额头了?”

“每次阿辞身体不舒服,娘亲也是这么做的,摸一摸看你还好不好。”

南辞轻声叹气,看着燕北骁毫无血色的脸庞,既心疼又无奈。

“行了,别叹气了,这两天你娘亲不来看看孤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不来?父王可是白疼你了?”

“父王,这可怪不得阿辞,是娘亲说你想好好休息几日,特意嘱咐阿辞不要来打扰你的,谁知道你居然病了,为何不早点说?”

燕北骁苦着一张脸,闭口不答。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晾着他!

“安总管!”

南辞想了想,看他这副憔悴的模样便也不继续追问了,对着门口就唤起了人。

“你现在去告诉我母后,就说本王子急着来看父王,摔伤了,要母后快些过来看看。”

燕北骁并不大赞同他的说辞,甚至还想趁此机会教育下孩子。

“阿辞,你怎么能骗人呢?若是稍后你母后过来发现你未受伤,孤看你要如何狡辩?”

“谁说阿辞骗人了?”

南辞哗的一下往地上一坐,痛得小脸都不禁皱成一团,摸了摸自己的身后,一脸委屈。

“父王,阿辞是真的摔痛了!”

安福寿忙过去扶,燕北骁也立时撑着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急着就要下床。

“你这孩子,快让父王看看。”

“父王你快躺着吧!安总管,你也快去,顺便去传膳过来,要清淡点的,像小米粥、蒸虾糕、炖......反正要好克化的东西,父王脾胃不好,得养着。”

南辞出言制止燕北骁的行动,又推开安福寿的手,坐在地上一脸认真嘱咐强调着给燕北骁准备的膳食。

燕北骁坐在榻上出神地望着这一幕,心头涌出阵阵热意,不知为何,眼里都不禁有些发酸之感。

“父王,你傻坐着干嘛?快躺下呀!”

南辞一边揉着身后,一边起身走过来,拍了拍正在发愣的燕北骁。

“阿辞,父王觉得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跟你娘亲生了你......”

燕北骁双手架着南辞的腋下,轻轻一提,就将他整个小身子抱在了怀中,吸了口气,稍稍仰头,将眼底泛起的水雾及时收住,唇角的笑意也是更多了些。

“阿辞能有娘亲和父王在身边也很幸福呢!”

南辞钻在他怀里,额头蹭了蹭,感受着父亲宽广的怀抱,嘿嘿直笑。

“父王,你放心,阿辞一定不会让你们再分开的!”

燕北骁别提有多欣慰了,抱着孩子直点头,久久不肯撒手。

盛姝脚下匆匆,一路上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虽想着很大可能都是二人合伙欺骗,可还是免不了一听到消息就迫切担心起阿辞来。

一进去就看到阿辞正守在燕北骁身旁,二人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一个喜形于色,一个病恹恹的娇弱之态。

“娘亲,阿辞摔在地上了,好痛!”

南辞变脸十分快,眼里的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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