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郝由点了点头,便见后者提起刀来,一一结果了这两名祭酒。

杀了这两人,郝由又复上前来,说道:“干令祭酒大人,虽然得了这两个百人队,还是须得快些回西城县去……此前听说彼等也收服得有数个坞堡,毕竟不足为恃,倒是可以留下些许兵士留守其中,阻遏一番!”

“好!”杨柏点了点头,又看了郝由一眼,说道:“这件事就交由你做!那两个百人队,便由你去管起来!”

武陵乡城中。

文聘带着龙营众骑杀得城中大乱,此后仍是各处来去冲击,并不停留,他深知骑兵之威便在一个冲字,向来操练众骑便多训练这方面的内容,此时虽是初上战场,倒也颇有条理,加之敌军被突袭之下自乱,更多是在到处鼠窜,自相践踏,居然来回冲击许久,也没有折损人手。

眼见得敌军开始撤退,文聘倒也不贪功,仍只在城中来去冲杀残军,直到后续部队渐次接上,这才略略心安。

“主公。”一见面,文聘便即拱手行礼。

贾政押着中军一路行来,虽然提前有所谋划,但毕竟这样主动进击还是第一次,心头颇有些不安,接连听见数个好消息传来,这才渐渐安心……话说回来,这场战争其实还是在他上庸县的境内开打,这个“主动进击”,似乎还是算不上。

看着面前这个肤色有点像自己的沉稳大汉,这一番出击颇多颠簸,此时双目犹自炯炯有神,似乎精神比往常还更旺了些。

只不过,这一番冲杀之下,他的身上颇多污渍,袍袖间隐约有些血污,贾政忙把文聘扶住,紧紧握住他双臂,问道:“仲业,这一番奔袭,可未曾受伤吧!”

文聘有些动容,竟又欠了欠身,这才说道:“多谢主公挂念,末将手下龙营众兵士,都不曾有折损!主公,敌军弃城而逃,依末将看……”

听得文聘有话要说,贾政这才松开了他的手臂,凝目看着他。

文聘也暗自松了口气,这才说道:“敌军在城中的溃兵,约在五百上下,逃出城外的,应不逾千……但若是彼等收拢援兵,则应有千余了!”

“以你之见,该当如何?”贾政点了点头,认可了文聘的分析,却只管问他的对策,毕竟这是史载的名将,对策多半不错。

“以聘之见……”文聘沉吟片刻,说道:“敌军虽然奔逃,但阵型未至大乱。眼下我龙营兵士虽壮,马匹却是一般,这番冲击过后,马力略见疲乏……”

“这么说……”贾政略略沉吟,问道:“龙营可还能出击?”

文聘忙道:“主公勿忧!龙营眼下略加休整,尚能追袭,务不令敌军有喘息之机!”

贾政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他又看了文聘一眼,说道:“以两百敌逾千,还是有些不够持稳吧?”

“是的,主公……”

“我这城中,倒也无需留太多人马,”贾政掰了掰手指,说道:“便令归九所部五百人,再分萧白狼所部二百人,七百人随你龙营前去,便打硬仗也够了……”

“如此甚好!”

想到了此前留下的先手,贾政脸上又有些得意起来,“你等便只缀着敌军前行,只待彼等到了裴元绍伏兵处再大举出击,岂不是好!”

文聘的脸上也兴奋起来,笑道:“主公,聘正是这般想的!”

贾政哈哈一笑,拍了拍文聘的肩膀:“甚么叫做‘也这般想’?可不正是你的主意?若是无他事,你便可自去安排诸事……”

“诺!”

看着文聘转身离去,贾政这才又唤来传令兵,把调动的军令吩咐下去,让其去向归九、萧白狼二部传令。

起兵之初,贾政也还有些随意,有时便吩咐手下相互传令,如今这一干传令的法度也严谨起来,安排了专门传令的兵士,须得对过了令牌,或者由他亲自下令,才算有效,这既是存了以防万一的念头,也是一个正经势力的基础。

这武陵乡城先是放弃,而后又火速光复,前后不过数日,却已是处处残破,此时城内平定,兵士和城中仍旧存活的百姓已把四处火焰扑灭得差不多,便又得去搬走城中这轮冲杀之后遗下的死尸,不然便恐有疫病滋生。

贾政这也是第一次踩在这片归属自己已久的土地,看着这城中的多处残破,其实多数还是这次龙营骑兵突袭所造成的,心内有些不安,又念及若是自己当日未曾下令撤兵,这城要坚守其实也自不难,或许城中这一干百姓便没有近日的祸事。

身在这汉末乱世,又因缘际会窃得了一方土地,贾政这时才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一个动念,便是许多人的生死,然不同游戏里的数字增减。

走到空阔处,贾政深深地呼吸一番,把杂念都排空了去,便听见一阵脚步近前,却是荆州的蒯越和王粲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