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还是剑宗十三剑,身法还是避风沙,心法还是筑剑决”李承延不屑地开口道“师父你到了如今境界,剑道难道没有发现,剑宗十三剑,在面对破虚境以上的强者时,毫无作用?”李承延像在嘲笑李默一般,开口笑着说。

说完,李承延将手上枝条一分为二,双手交叉,随意地拿起枝条,下一刻,他眼中的杀伐之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和悲戚。

“岚儿,我好想你。”李承延轻声道。

宛如实质的悲伤一下子蔓延开来,剑意的锋锐隐于其中,李承延只是轻轻向前刺了一下柳树枝条,那夹着悲凉的剑意就向李默席卷而去,只一剑,李默就身形暴退,口吐鲜血,摇摇欲坠。这就是李承延的悲情剑道:

悲情剑道,藏锋于悲,匿刃于情。

“师父,如果你连我一招都接不过,那这燕山剑宗,今日怕是亡了!”李承延看着吐血倒地的李默,淡淡开口。

语罢,边将手中柳枝举在身前,就势就要向李默头上砍去。

此时,山门之内,正在演武的弟子看着山门之中突然出现的数以万计的羌族如潮水一般涌来,眼底的慌乱之色皆是难以隐藏。

羌族铁骑高声呐喊,朝着剑宗弟子和长老冲去,剑宗三千弟子每个人都要面对十几甚至更多的羌族军士,纵使剑宗弟子武艺精湛,面对十倍于自己的训练有素的羌族精锐,剑宗弟子一时间也是难以抵挡,伤亡惨重,而十几位长老在面对身边几百的羌族战士围攻时,更是一瞬间就战死六人。

在这混战之中,有一人却极为显眼,他身穿剑宗的白袍,抱着一个只有三岁的孩子,一路杀向山顶,羌族成百上千军士竟无人能挡得住他。

于是在几息之后,那人便冲到山顶。

他看着李承延,眼中充满了惊愕与不解。

“大师兄!”

李承延正要将柳枝斩下,听闻此言,却是回过去头,看着来人。

“李洵,别来无恙啊,大师兄回来看你了。”李承延说着,眼中依旧杀意凛然,而深藏其中的,还有一丝眷恋。

而李洵此时已是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燕山剑宗的浩劫,是昔日自己最为敬重的大师兄所带来。

“痴儿。”而一旁的李默此时已经站定,慢慢开口道:“燕山剑宗传承多年,这剑宗十三剑一直是燕山剑宗传宗武技,又怎会没有道理,昔日你将那剑谱传给吴岚,自己却疏于理会。我纵然埋怨过吴岚误你修行,却从来没有想过杀掉吴岚。”

李承延听见李默再一次提起吴岚,已是睚眦欲裂。

“我说过,莫要再解释了!岚儿既然已经死了,那你们就都要给她陪葬!去死吧!”

此时山中剑光渐渐熄了,山中仅剩的仅是一片狼藉和遍地鲜血。剩下的羌族军马已尽数来到了山顶。

燕山剑宗,长老十二人,宗门弟子一千三百四十一人,记名弟子二千零七名,尽数战死,燕山剑宗,不复存在。

李默平静地看着李承延和他身后兵马。脸上没有一分喜悲。

“这剑宗十三剑,你从未领会过其间真谛所在,今日,为师再教你一次,如何用剑!”

说罢,李默手中行云光芒大放,狂风骤起,天地色变。手中的剑式也转变为简单的劈、砍、刺。

“第一剑,此剑当斩有形之物,锐气在其锋!”

“第二剑,此剑应御无形之气,灵力在其身!”

“第三剑,此剑可断金石之坚,一力降十惠!”

“第四剑,此剑可平五岳千山,以身铸长剑!”

“第五剑,此剑可逆长河江流,以气舞长空!”

“第六剑,此剑当以豪放之情,剑诉心间事!”

“第七剑,此剑当越万里晴空,平地起风沙!”

“第八剑,此剑应是踏入行云,高处不胜寒!”

“第九剑,此剑应以霸者之姿,一剑气豪冲!”

“第十剑,此剑当以强者之态,一剑判生死!”

“第十一剑,此剑应暗天地日月,一剑断长虹!”

“第十二剑,此剑应跨有无之境,一剑破虚妄!”

李默说着,手上行云挥动整整十二下,这十二剑剑式朴实无华,却剑剑令人胆寒。这十二剑,硬是把空间撕出一个十米多长的口子。

李承延的脸上浮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手上悲情剑舞得密不透风,强有破虚境九重的内力一瞬间喷薄而出,却只能堪堪抵挡住周身剑气。

他身数千后羌族一瞬间血流成河,幸存的羌族眼中看向李默时,只剩下难以消解的恐惧。

李默突然笑了,这笑容无比坦然,他转过身去,对着李洵大吼一声。

“走!!!”

说着李默运气于掌,将李洵二人推入那空间缝隙之中,随后,那缝隙便缓缓合拢。

看着二人消失在眼前,李默又回过身,紧紧盯着李承延。笑着斩出最后一剑。

“第十三剑,此剑当参生死之境,一绝江湖念!”

李承延看着李默将自身内力尽数燃烧,融入行云之内。

这一剑无比缓慢,但他带给李承延和山下羌族的,只有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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