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间门口,应一忽然止住了脚步,深褐色的木门透着古朴的韵味,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门上有着浮雕图案,是荷鲁斯之眼。

最上面是一根起伏的线条,线条下是一个眼睛的简单形状,眼睛只有上方线条一半的大小,眼角处一根线条往右拖了出去。

在眼睛前端三分之一处,一条线条垂直落下,这条线条右边,另一根线条倾斜着45度延展出去,在尾端圈成三圈螺旋纹。

荷鲁斯之眼,顾名思义,它是西方神话传说中鹰头神(亦称天空之神)荷鲁斯的眼睛,又称乌加特之眼,具有神圣的含义,代表着神明的庇佑与至高无上的君权。

古人也相信荷鲁斯之眼能在他们复活重生时发挥作用:因为鹰可以看见很远的地方的举动,在人重生时防止恶魔借机重回大地或能重生的人不能重生。

所以荷鲁斯之眼和上天辟魔圈一样,也作为辟邪驱魔的代表。

应一立刻心生警觉,他来这里本就不是为了寻常的度假,而是为了寻找鱼教授留下的蛛丝马迹,现在看来,这里果然曾发生过一些事情。

想了想,应一觉得还是和庄晓梦去商量一下,姜零和二二住在一起,不太方便找她。

……

“荷鲁斯之眼?看来这里果然有些古怪,学长,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庄晓梦已经换了身睡衣,坐在床上,听完应一所说后,问道。

“等他们睡深了我们再行动。”应一道。

“那我怕到那个时候,我也睡深了。”庄晓梦瘪了瘪嘴道。

应一给了个和善的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一楼的房间住着那对医护夫妻,只是此刻房中的气氛却是相当的凝重。

身为医生,罗然的工作很是忙碌,而且一有情况随时随到,有的时候忙起半夜家都不回,就在医院里面过夜。

这样敬业的医生对于病人来说自然是福音,可是对于医生的妻子来说,一次可以接受,两次可以接受,十次可以忍,百次呢?千次呢?

两个人的生活到头来还和一个人的生活一样,回到家,空旷的屋子只有一个人;做好了一桌饭,一个电话人就不见了;半夜醒来,半张床还是冷冰冰的……

“我是一个医生,我的病人需要我,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呢?”罗然板着一张脸严肃地道,语气中带着那些几分不耐烦。

“我是你的老婆,你跟我说话的态度还没有和你的病人态度好,你让我怎么懂?你老是让我理解你,你从来都没有理解过我?”江雪脸色铁青,抱着双臂没好气地道。

两人坐在同一张床上,可是说话的时候却连看都不愿意看对方一眼。

话不投机半句多,江雪掀开搭在腿上的被子,带着一脸愠色下床。

“你去哪?”罗然瞥了一眼,问。

“去院子里面透透气。”江雪背对着罗然道。

清月高悬,群星闪烁,江雪独自一个人来到院中,秋千伴着山间的夜风微微晃动,可她的一颗心却是沉到了谷底。

沉闷的雷声从远处传来,雨滴从黑暗中落下,“啪嗒”搭在手上,溅落开一片水花。

看着这滴雨水,江雪想起了那次丰都下暴雨,她下了公交车被困在了站台,打电话给罗然,结果根本打不通,对着来往的出租车不停招手,狼狈的像是一只落汤鸡。

在一楼的静室,一道身影站在了玻璃立窗后面,无声地注视着江雪秋千上孤单的身影。

雨水一滴滴打在玻璃窗上,啪啪作响,罗然靠在床上,心中的烦躁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好一会儿见江雪还没有回来,从床上起身走了出去。

狭长的走廊被昏黄的灯光照亮,罗然突然停下脚步望向身旁的房间,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悉悉索索,很近,好像就在门后边。

罗然心中犯起了嘀咕,这一楼只有自己和江雪住,怎么会有声音,是老鼠?

愣了一下,罗然没太放在心上,准备去找江雪,说是去院里透气,怎么下雨了还没有回来。

就在他刚要挪步的时候,一只宛如枯木的手突兀从门上伸了出来,从他身后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倏地拉着罗然从门中穿过,连一声叫喊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江小姐,这么晚还不睡?下雨了。”鱼唱晚来到院中,关心地问。

“睡不着出来透透气,现在就回了,你这么晚也没睡啊。”江雪挤出一丝礼貌的笑容,从秋千上下来。

“下雨了,我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收的。”鱼唱晚道。

“那我先回去了。”江雪点点头道。

“晚安。”

“晚安。”

江雪回到房间,不见罗然的身影,不过她还在气头上,也不想管他,随他去哪了。

“咚咚咚。”

午夜时分,楼下又传来两声“咚咚”的敲击屋顶声,宁宇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宁宇从床上下来,没好气地在地上大力地跺了跺脚,作为回击。

可他刚坐到床上,下面又开始响了,就像是有人在拿巴掌用力地拍天花板,也不怕手疼。

宁宇真的受不了了,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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