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布兰森停下了脚步,惊呼着。眼前这条巨大的白灰相间的狼正挂在倒在地上的枯树枝上,狼奄奄一息,脖子处的毛发尽是鲜血,看样子是刚刚被袭击了。若不是亲眼看见,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大的狼,看样子它身长三米,即使已经没有了攻击能力,但看一眼就令人心里发毛。
身后的萨其黑走上前来,身后跟着士兵们。他们的手电筒纷纷照在了它的身上。
“天哪,这简直就是怪物。”布兰森再一次惊呼。
萨其黑看起来很镇定,手电筒扫了一下躺在枯树枝的狼,然后又往林子深处扫了扫,说道:“看起来像是变异的苍狼。”
“我们得尽快穿过这片森林。”首相果然是首相,萨其黑嗅出了森林中的危险,但还是很镇定地说了这句话。
“首相,这儿看起来似乎不太安。”布兰森的心里有些慌,眼前这片漆黑的森林深处会不会藏着像这样巨大的野兽,数量多不多?攻击性如何?一旦攻击他们,他们有没有可能跑出去或是直接穿过这片森林呢?这些问题都造成了他心里的恐慌。
他的恐慌是对的。
野兽虽是野兽,可它们的思维又怎么比人类弱呢?捕猎不单单是人类的思维,同样是它们的思维。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野兽们的捕猎思维超过了人类。
人类为了‘捕猎’都会形成包围圈式地围攻,它们也会,待他们走进这片森林开始,那些野兽们就像嗅到了美味一样,统一自觉地将他们包围了起来,慢慢地收紧包围圈。
当他们行走至森林最深处时,危险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当无数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盯着他们的时候,当他们面对着无数张看见美味而流着哈喇子的野兽的时候。
“啊——”一声声凄厉的声音扫过夜空,血开始从他们的身体上流淌下来,雨水打着他们的身体,紧张惊恐已经到达了极致。
“砰——”同时划破夜空的还有子弹脱膛的声音,野兽飞窜着,它们在躲避这种危险的同时也在攻击着他们。人类的血和野兽的血混在了一起,又和雨水混在一起,向着泥土深处渗透,那些树木仿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味浇灌,竟“蹭蹭蹭”地冒着新叶子,它们在雨中欢畅地摇曳着身姿,仿佛在歌唱感谢这场美味。
它们就像一只凶残的军队一样,统一目标地向人们攻击去,它们的牙齿就是最好的武器,锋利且嗜血。
这是一场灾难。
不,这是两场灾难。
Y国的灭亡。
M国的悲哀。
是的。M国的首相萨其黑和军官布兰森死在了这片森林中,他们都成了野兽嘴里的一块肉,一块很肥很香的肉。那些幸存下来的野兽们脚踩在他们的身体上,然后拉长了脖子,对着上天来了一场胜利的嘶吼。仿佛在告诉天:他们才是世间最强的物种,因为他们杀了最强的M国的统领者。
这的确值得骄傲。
可这也很悲哀,如果知道自己会死在这片森林里,萨其黑一定不会阻止布兰森将炮火对准这片森林,他一定会让布兰森将这片森林和Y国一起炮轰了。甚至会加一把火烧掉它。
可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萨其黑倒在血泊中,一头比刚进来遇见的那头狼还要巨大,它走到他是面前来,把脚踩在了他的胸前。他看见它的眼神很熟悉,因为他也常常用这种眼神看别人——轻蔑的、嘲弄的眼神。
那头狼张大了嘴巴,露出锋利无比的牙齿,朝着他温热的脖子处嗅着,它感觉到这是一顿前所未有的美味,然后萨其黑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处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的脖子处的肉筋被它撕咬拉扯了出来,又一阵撕咬、拉扯、然后撕咬、拉扯。
萨其黑的眼睛是睁开的,他再也没有机会用藐视的眼神看别人了,他的生命终止在了这一天,他的肉身成了那群野狼的丰盛的晚餐。
他们的船只也被野兽们的猎食了一番。没有人敢去那片岛屿,那里成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
萨其黑的死成了除M国以外的国家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也给世界的人敲了一记响钟。
......
......
关于萨其黑和Y国灭亡的新闻铺天盖地地传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往南迁徙而来的人们脸上挂满了担忧,他们瞧着南方上空黑烟冲天,便是知道了那儿正在打仗,极北的冰冷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安了,那么正处在战乱的南方也并没有他们想象地那么安,他们觉得自己有一天可能会在冰雪中死去要不便是在战乱中而亡。
他们把能穿的衣服都在身上了,尽管这样,在极北边沿还是感觉到冷,如果不想被冻死,他们只有往前走,一直往南去。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站在人群前面,他们都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发号施令决定要不要继续前进。
他们走了很多天,带的食物已经不够了,要是再不找到有人烟的地方,他们可能会饿死在迁徙的途中。
那个男人旁边的一个女人感觉到自己喉咙处的干涩,她的嘴唇已经起了皮,甚至开始流血了,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才发现嘴里哪里还有什么口水,早已经干枯地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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