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炖了铁皮石斛菌菇老鸭汤,煲了很久。出锅的时候撒点枸杞,颜色好看。尝了味道,也还不错。

嘱咐给家人喝。眼下最想要的是健康。

白天,我们大都呆在二十平米的餐厅里,听广播、阅读、学习,三餐按时。

晚上八点,一起看中国诗词大会,在那些意气风发的诗意里,似乎也可以略去苦难和挫折。

在美龄台灯下,在热气腾腾的每个时刻,记录生活。

(2)

一周前,卡卡突然发热,最高38.4,但基本在37.6左右,第一次吃退烧药后维持在低烧,甚至不发烧了。但是第二天晚上又开始发烧到38.4,卡卡不耐烧,这个体温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很难受了。于是再次给他吃了退烧药。半小时后微微出汗,似乎退烧了,只是他突然喊头痛,我们一时手足无措,差点打电话给社区报备,准备带他去医院了。那时已经是夜里九点了。而正在这个时候,卡卡头又不痛了。那时刚好播放中国诗词大会擂主争霸赛,这是他很喜欢的环节,于是他就起来看电视。我量了下体温,完降下来了。此后他安睡一夜。但我们带着忐忑不安的心过了一夜。第二天一起床就给他量体温,还好此后都不烧了。这样过了三天后,我悬着的心才完放下来。新冠时期特殊,去医院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确实煎熬。但因为整个春节我们都呆在家里,也很注意防范,所以内心还是笃定的。而且卡卡只是发烧,几乎不咳嗽,除了第二次用退烧药喊头痛,其他时候精神状态还可以。但做为父母真是不容易,孩子生病,多少还是忐忑的。现在想来许是那几天学习辛苦了(理科竞赛班开课,下午上课烧脑,第二天上午做作业烧脑)。

(3)

其实前些天我也感冒了。没有发烧,一直打喷嚏和流清鼻涕。许是前几天照顾卡卡累了。加一片柠檬,调进朋友给我寄的冬蜜泡水喝,不停的喝水,没吃药,第三天自愈。比起孩子,我自己身体有点微恙,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朋友圈看到有人拍了青芝坞的红梅。还有站在植物园门口往里拍,多么春意盎然啊。那些关在里面的春色啊,有点儿深宫似的幽怨。

年年花开,年年探梅,杭州二三月的园林,真有点儿想念了。也想念那些年,一起看花的你。

(4)

昨天只是在小群里问了句哪里可以买到口罩,朋友马上微信我说给我送。她刚买了五十个,一拿到手就给我送了二十个。一起送来的,还有厚厚一沓A4纸。这几天卡卡学校开始网上课程,需要打印很多资料,在聊天的时候,我只是开玩笑说纸都快要用完了。没想到她就记在了心上。我被感动到了。

卡卡最近时间余裕,三四天时间看完了三大本《平凡的世界》。他在跟我们聊感想的时候说,每一个小人物的平凡世界,都是一些平凡小事,但有些人物,让人印象深刻。

我想起这些年身边的平凡世界,也时时让我记得和感恩。尤其感恩那些真挚而平凡的善意,那些真心想要你过的好的情谊。我也真心希望我的朋友们都好好的。

(5)

我家的理科生技术男呆在家里半个月以来,也开始写日记了。他说近年来感觉记忆力下降,需要记录一下生活,让脑子动一动。这些年,他在我的影响下,也慢慢文艺起来了。至少看了很多我的文学书,跟我一起去书店,和我一起喝咖啡和功夫茶。一个性格温和的男人,无论阳光明媚还是阴雨绵绵,他在家,总是让人觉得心安。

很特殊的时日,人间万象。朋友也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富可敌国。

(6)

近年来,我好像变得不喜欢表达负面情绪了。这和十几二十年前的自己相差甚远。我的中学时代包括大学乃至刚毕业工作的那几年,一直都是很忧郁的性格。那时大家称我为“丁香姑娘”,是引用了戴望舒的《雨巷》那首诗吧(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是的,那时候的天空总是灰的,情绪常常低落。但回想起来,骨子里一直也总是有股倔强在的。现在想来,其实是暗藏了诸多的自卑感。也跟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有关。

成家以后,特别是当了妈妈以后,很多事情都沉淀下来了,大概更明目清晰地看到了生活的样子,生命以及一切,不再是雾里看花吧。

(7)

情人节快到了,疫情当前,还没有完缓和的迹象。夜间站在阳台看万家灯火,突然想起张爱玲的《倾城之恋》来。想起范柳原和白流苏因为香港的陷落才得以真心相守。“香港的陷落成了她,但是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谁知道呢?也许就因为要成她,一个大都市倾覆了……”

这段时间,陆续读到一个又一个因为疫情的平凡小故事,忽然想象,会有多少爱在这样的特殊时日得到成就,或就此幻灭?此间又到底多少因,多少果?不过都是无常罢…

郁可唯的声音,此刻的广播里,歌名叫做《阳台上》的,有那么一点应景。那就送给伤心人罢。

(8)

我从初中开始就非常喜欢写东西,写过十几本日记有的吧我想,后来就是那种带锁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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