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

湘王府西面火光闪烁,东面被上百士兵团团围住。

站在徐彻对面的黑衣人缓缓摘下面巾,阴险邪魅地笑着:“按辈分,我应该叫你一声侄儿,你应该称呼本王一声五皇叔。”

徐彻五指微缩:“什么五皇叔?湘王说笑了,徐某一介布衣,怎敢和湘王殿下攀亲戚?”

湘王淡淡一笑:“你是谁都无所谓,不过,今日你私闯进本王的府邸,而本王的布防图又恰好不翼而飞。

你说,这个盗图通敌之人是谁啊?”

徐彻怒道:“你想拿我当替罪羊?想不到是你,监守自盗,私通敌国。”

湘王:“那又如何,荀太守是更相信一位贤王,还是相信一个风评不太好的庶族子弟?”

湘王世子萧浅对士兵喝道:“擒住徐彻之人,赏金百两,官升两级。”

众人蜂拥冲向徐彻,徐彻见形势不妙,在士兵那里三下五除二就夺过一把大刀,横劈竖砍,看似没有规律,却将冲在前面的士兵一个个砍倒在地。

士兵们见这貌似书生的徐彻打起架来却比他们下手还狠,顿时心中也有些畏惧,百余士兵都不敢第一个上前。

萧浅一脚将一士兵踹到了徐彻身前,这下倒好,徐彻手中的刀把那士兵的身体径直贯穿,鲜血喷溅,剩下的士兵反而更加畏惧了。

不一会儿,士兵们就被打散了,徐彻双脚先后蹬地借力,几个飞身就跃身到了房檐之上。

湘王喝道:“一帮废物!”

湘王轻功了得,武功造诣自然不差,他沿着房檐追上徐彻,“你今天跑不了了!”

两人缠斗起来,湘王不料,徐彻与他对打半点也不落下风。萧浅拿起一把弓箭,对准徐彻。

当徐彻从湘王那里抽开身,就要闯出府中之时,箭矢破空,射中徐彻,那力道很强,箭直接穿透了他的左肩。

徐彻重心不稳直接从房檐上摔了下来,赶过来的士兵将他一层层地压住,任徐彻再怎么武功高强也没法起身。

湘王怒视萧浅:“暗箭伤人,胜之不武!”

萧浅觉得有些好笑:“父王,你用阴谋诡计栽赃陷害你的亲侄子,还准备与我们南梁的宿敌合作对付你的皇兄,到底我们父子两人谁更加正大光明呢?”

湘王冷哼,士兵们将徐彻五花大绑,让他动弹不得。

湘王随意指着一个士兵:“去荀府,告知荀大人,布防图丢失,本王要将北山大营的湘东军调入城内,重新布防。”

徐彻冷笑:“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与北魏里应外合攻下汉水重镇。”

湘王:“说得不错,但是你知道得太晚了。”

徐彻:“你也真够狠的,自己的府邸,说烧就烧。”

湘王:“不下血本怎么骗到你和荀巍呢?

一会儿,会有一场大雨,不仅是这火,这一切的痕迹也会被洗干净。”

……

……

荀府中,也有人彻夜难眠。

荀澍:“你此时急着来找我,是想要我救徐彻?”

重玉平静道:“你很清楚,他绝对不是北魏的密探,而且不可能与北魏有什么关系。”

荀澍的眉头微蜷:“可是我……”

重玉大声道:“先救人!”

荀澍有些茫然,机械地回答:“好,什么人会故意陷害他呢?让我静一下。”

重玉很耐心地撑着伞,与她一道静默而立。

荀澍静下心来,初来江陵的那一夜如果我们没能让徐彻逃脱,那他势必会被墨家刺客击杀。

对了,萧澈活着的事她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过,公输铭怎么知道,舅舅到底在这件事中充当着什么角色。

荀澍:“重玉,徐彻的身份你是在哪里听到的?”

“吴良说的。”

荀澍:“徐彻找你的时候,你没告诉他?”

重玉:“本来打算拿这个当做筹码,以后找他帮忙呢。”

荀澍白了她一眼,重玉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别这样嘛,像我这种青楼女子,无权无势,连身子都不是自己的,总要有些后路的。”

荀澍气道:“你!罢了,罢了。”

吴良是湘王的人,所以,湘王应该是早就知道徐彻的身份,不过,他并没有杀徐彻的理由啊。

就算徐彻是梁太祖的嫡皇孙,比起当今圣上的继承权更加名正言顺,但是与他也并无干系。

等等,荀澍倒吸了一口气,湘王的目标是那把龙椅?那墨家呢?

荀澍看了看重玉,心道:她应该也是想救徐彻的,那暂时可以把她当作自己人。

“我有一个猜测,如果湘王想要皇位,他会不会与外敌勾结,若是他故意将布防图交给外敌”,

荀澍突然摇头:“不对,他只要把他留在城外的湘东军找借口调入城内,就足以。到时江陵城破,襄阳城便会遭遇南北夹击之势。”

“糟了。”荀澍顾不上重玉直接跑去找了荀巍。

荀巍还在正堂与湘王府派遣的士兵交涉,荀巍:“先把徐彻押到荀府,我要亲自审一审他。”

士兵:“他武功高强,押送途中会有看不住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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