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程主事这番义正严辞的言论,众门主没人答话回应,甚至连金门主都不作声。但也没人直接提出反对。

倒是二楼人群中有些人在纷纷。“程主事说的没错!”“需听听对方怎么说!”“是应该要公平些!”

程鸢没有抬头看向二楼,只是注视着前方,大声道:“陈门主!我允许你下来!”

陈门主心中窃笑。她很清楚程家这小丫头有些小聪明,也有些小脾气,一般这样的女人,都是不服输的。如果她今天想在此会中立威,就不可能会拒绝自己的请求的。

陈门主心中一顿轻松。步调优雅地拾阶而下,走到议事桌前。

“陈门主!你就站着说吧!”金门主没好气地道。

陈门主倒也不在意:“我认为主事刚才所提的证人,并不能作准!”

“如何不作准?”

“敢问吴门主和李门主!”陈门主看向李吴两位门主。“是否亲眼看到我俊儿和宁哥那两人动的手?”

“这。。。”李门主一时无话可答。

而吴门主更面有难色,愣是没有张开口。

陈门主又马上转向程鸢:“主事!这么说起来的话,当时也只有程主事一人亲眼看到事情的经过,而且把他们一并带回来的,也都是程家人。”

“那你在怀疑我和我们程家人都在说谎?”

“不,按程主事所说,事情发生时你和俊儿还只算是初见面,根本不熟悉,甚至不知道他是谁。。。而程家众人也更是和他没什么瓜葛。按理说你们没道理会对这种事说谎。

只是,俗话说,一面锣还要听到两面响,既然这件事拿到门主会上来说,那就要公平公正,让信服才是。所以。。。”

阳光把程鸢和陈门主一侧的脸照亮了,众人甚至能看到她们脸上的汗毛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程鸢想了想,点点头:“陈门主说的没错。仅凭我一人之说,还有程家的那些人,的确不能令人信服。而李吴两位门人也不合适作为证人,那么只剩下李鳞和吴梅了。”

陈门主心想,这丫头可能要比想象中的好对付多了,于是步步紧逼道:“那李鳞和吴梅也是有问题的。他们平日就与我俊儿有嫌隙,他们的话听听倒不是不可以,但只能作为参与,并不能就此作为唯一的证词!”

“是吗?当事人所说的话也不作数?”

“他们万一想要陷害俊儿怎么办?你敢保证没有一丝可能吗?”陈门主的语气越来越硬。

吴门主实在憋不住气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陈门主!你可不要太过份!我的丫头可从来不会说谎,而李鳞也不知比不你那俊儿老实正直了多少倍!这可是城都知道的事。”

陈门主笑笑:“吴门主!拿人要捉赃!如今宁哥那两人也因某人的不小心而逃走了,这是事实,再没谁能确实地证明这件事。”说着瞟了程鸢一眼,不过让陈门主有些意外的是,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慌乱,只是好像在发着呆。

陈门主接着道:“你说的这些即使都不假,那也不过只是在陈述人品罢了!但单凭这个就定人罪,是不是有些儿戏了?毕竟连程主事也不能担保自己。”

“你现在不过是巧言令色、强词夺理!”吴门主转向众人:“你们不要听这妇人胡说八道!大家心中都跟明镜一般,知道谁才是一直真正在作恶的人!”

“明白和证据可是两回事!”

“你。。。”吴门主伸出手准备再拍桌子。

“吴门主,稍安勿躁!你还是先坐下吧!陈门主不过是在陈述自己的意见,你也且听一听。”程鸢不急不缓地道。

吴门主无奈地甩甩头,坐下了。

陈门主在心中冷笑。

程鸢转向陈门主:“我算是听明白了,陈门主的意思是,我们这些人的所列举的证据和证词都太过薄弱无力,无法令人信服!”

“主事明鉴!只要主事能提出其他的证据来佐证明这件事的是确实的话,我便会心服口服,我想大家也会心服口服的。”陈门主提高了声音。

哼!不管她拿出什么证据都是没用的。相关的人事她早就着手调查过了,虽有事影,却无事实,总之都是些无法直接证明俊儿是有罪的东西。

二楼此刻又响起了私语声。

程鸢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看来主事是位明白人!”这丫头终于完套进来了。

程鸢想了想,慢慢道:“不过这可有点难办了,还有谁是能证明这件事确实的证人?”

程鸢环视一圈,众门主也都是眉头紧锁。

“对了!罗门主!”程鸢把视线停在罗策之的身上。

罗策之忙回道:“程主事!”

“我事先调查过,事发当天打开的四座外围门分别是乾、艮、巽、坤。而靠近你们区域的那条乾道,在当天的出入记录上,就有陈俊带人入城的信息。”

“是吗。。。”罗策之心想,程鸢是什么时候调查的?这些连自己都并不清楚,不如说,他从来就没关心过。

“八卦城门有规矩!中区这边的内门且不论。但是外围城门,凡是出入城者,守卫都是要招呼询问一下,如果是陌生者更是要盘查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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