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鬓角的那朵桃粉色头花,“小姑,会不会太艳了?”

韵秋安慰她,“嫂子,你年纪轻轻的正合适了!等我做出更好的,你再挑几朵儿好看的换着戴呗。”

刘氏连忙摆手,“可别,戴我头上都白瞎了,哪有卖了换钱实惠啊!这一朵就尽够了。”

韵秋笑了起来,又不放心的问道,“娘,嫂子,我刚才说的你们可都别忘了啊!”

刘氏忙点头说,“我都知道,不会乱说的。”

林氏不满地说,“你什么时候见到娘碎嘴子了?”

韵秋刚才说了,自己做绢花的事先不让外人知道。

说不定这就真是个能挣钱的好活计,要是出现些枝枝节节的小意外给弄瞎了,那可就是哑巴吞黄连了。

毕竟像刘氏头上这种简单的绢花,手巧的媳妇看上一遍怎么做的,只要有了细铁丝啥的,一试摸就能做出来,保不齐也会生了做绢花卖的心思。

虽然自己会做的花样子做,但没有挣着钱之前她还是着别出啥岔子才好。

更何况,强中自有强中手,她的这个能耐放到赵府可是算不上啥的!

也就是趁着庄户人家见识的少,能在大槐庄逞一下能罢了。

在赵府的时候,也就是一堆丫头凑趣做着玩的的,哪曾想到有一天要靠做绢花换钱了。

有些手生,韵秋费了半天功夫,才做出了一朵精致些的榆叶梅。她呼出了口气,还好没忘记,多做几个,就能再精致一些。。。。。。

韵秋正在剪布头,院子里传来刘氏的惊喜声,“娘,大舅舅大老远的来了?”

“哎呦,大哥和嫂子咋这个时候过来了,我还说明天就带了二丫上门去呢!”林氏很是意外的赶忙迎了出去。

看来来的可不是舅舅一个人!听到这,正准备下炕的韵秋又退回去赶紧把面前的东西部收拾了放到箱子里,这个漆都快掉没了的木板箱还是林氏当年的陪嫁呢,也算是硕果仅存的了!

韵秋还没放好东西就听到一个婆子做模做样的笑声,“哎呀,这几年实在是太忙了,一直也没得闲过来看看。这一瞧,我的妈呀,小姑家可不是收拾的井井有条体体面面的!是不是,孩他爹?”不用问,肯定是自家不同常人的妗子周氏又在睁眼说瞎话了。

就自家这三间破茅草房还体面的起来的,我呸,韵秋先在心里面吐了她一口,也不怕说假话咬了舌头!

林氏笑起来,“看嫂子说的,实在是太看得起俺们家这穷家破院了。”

“好好的净说些精空话。快进屋去吧!”这是大舅林大可的声音。

韵秋透过窗棱往外看,大舅正赶了驴车停在篱笆门外。

“哎呦,你个死老头子,对着自家亲小姑子我这娘家嫂子还不是实打实的有啥说啥,哪里就惹了你了。小姑,你看你大哥,外人都以为是我当家,哪里知道我连说句话都要看他的颜色,处处都是小心翼翼的!”周氏边诉苦边抽出掖在袖子里的帕子擦了擦眼角。

韵秋看着她做戏,肯定一滴眼泪也没有!

林氏和抱了大宝的刘氏赶紧的把周氏往屋里带,“嫂子坐了这老远的车,快进屋歇歇!”

“妗子,大舅也就是随口说说,那里当得了真啊,快消消气啊!”

眼看周氏就要进屋了,韵秋不情不愿的赶紧掀了门帘走出去,“妗子,您来了!”

富态的周氏进门的脚一顿,“哎呦呦,这年画上走下来的俊俏美人儿,可是我那大外甥女不是?”一边夸张的咋呼一边伸出手捞起了韵秋的一只手“哎呦,看这小手又白又柔的,跟个富家小姐似的!”,又抬起眼肆无忌惮的在韵秋身上脸上仔细的端详起来,恨不得连一根毛孔都不放过。

直看得韵秋心里发寒,觉得林周氏的眼里一定在算计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