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我们杀的人太多,惊动了官府。”
“县里来人调查,捕快密布,我们不得已才收手了。”
“到此为止,我们只劫了十两黄金。”
“离天真道人的要求,差了半数!”
听到这里,仇正初的脑海很乱。
自小,他就无父无母。
他曾无数次思索,自己的父母究竟怎样。
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父母竟曾犯下这滔天的业障。
他觉得胸口堵得慌。
他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这个问题,才能让自己接受,自己被三个恶人生养长大的事实。
仇五德的话如同邪咒魔音,在他脑海里盘旋,翻腾,破碎,绞杀。
他无力地跪在地上,像融化的雪人。
仇五德没有理会仇正初的绝望,继续开口讲述。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已经造下杀业,自然不会就此收手。”
“大罗山的财路断了,我们只好另寻他法。”
“我们把主意,打在了莫僧身上。”
“莫知远虽是僧人,但医术高超,远近闻名。”
“即便在县里郡里,也有一定名声。”
“他在庙里行医,不收诊金,但香火少不了。”
“若是能搞到莫僧庙的香火钱,拜师的礼金肯定是够了。”
“一开始,我提议干掉莫知远,你的父母有些犹豫。”
“毕竟你的母亲能怀上你,靠莫知远给的方子。”
“他可是你家的大恩人。”
“但是修仙长生的诱惑,谁能抵得住?”
“何况我们三个满手染血的恶魔!”
“几经犹豫,你父母最终还是同意了。”
“只是还有一个难题摆在我们面前。”
“莫知远有修为在身,凭我们三个凡人,是偷?是抢?是骗?如何才能将他的钱拿走?”
“这需要从长计议。”
“其后几个月时间,我们时不时就要到莫僧庙转上一圈。”
“名义上拜访高僧,实际是踩点探路。”
“一次次地探查,一次次无功而返。”
“我们实在想不出,如何在修士的眼皮子底下,窃走他的财产而不被察觉。”
“因为大罗山常有命案发生,朝廷在整个县加紧了巡查。”
“我们唯一的发财手段也被切断了。”
“手中黄金十两,我们却一筹莫展。”
“在此期间,你出生了。”
(五月最后一天,我一个月没有请假,没有断更!撒花庆祝!愿我们六月,有更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