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顿了顿,随后看着自己手上的木块,喃喃道,“我要是能娶到婴宁,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燕国公哈哈一笑,“对哒,就是这样,儿子,再求你件事情呗?”

李初年抬眼,随后撇了眼燕国公旁边的酒,无奈道,“去放吧,但是我和你说,娘大概是知道你在我这里藏酒了,日后被发现了......”

燕国公直接站起来,“那就算我倒霉,嘿嘿,你继续,我放完去找你娘呢还得。”

简单指导一下儿子,燕国公直接溜了。

被上一代的恩爱日常秀了一脸,但李初年已经习惯了。

别人都说燕国公世子嚣张跋扈,那燕国公夫妻俩直接宠上天了,可不过是夫妻俩在一些原则之中,可以保护和偏向自己儿子的时候,才会偏向他。

李初年吸了口气,看着满目狼藉的院子,抿了抿嘴,轻轻捏着手中的小马,“林婴宁,你想离开我,不可能。”

他和林婴宁十几年的情谊,说是林婴宁肚子里的蛔虫都能行,他能察觉不出来林婴宁的决绝吗?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李初年表示,这么多年他都习惯有个小尾巴跟着了,要是这小尾巴想掉队,他用绳子绑着也要把她绑在自己身后。

而且,他不相信林婴宁不喜欢他了。

女孩子嘛,总会有不开心很生气的时候,他一片真心,还不能把林婴宁给追回来嘛?

那怎么对得起他这张脸和十几年和林婴宁相处下来的情谊。

“呼呼。”

他轻轻吹着自己刻下来的木屑,看着灯火下红润的小马,用手擦了擦还没刻成的小胖脸,眼中渐渐出现林婴宁的那张可爱脸蛋,嘴角一勾。

“你和她长得还挺像的,一样可爱......”

林府,林婴宁连夜写了好几封信,第一封信给父亲,嘱咐父亲保重身体,密切关注辽金动向。

半年之后辽金忽然入侵,打了大梁一个措手不及。

自那天起,原本平安祥和的边疆再次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辽金打的很凶,以大哥所镇守北疆为线,连续吞没三城,虽然被父亲挡在了安城之外,但之后小战不断,边疆百姓频频被掠。

而朝中.....养了四十年养出来的文人官员,开始渐渐对着辽金跪了下去。

一直居高不下的军费消耗,时间一久,皇帝也开始受不了。

加上没有多少有利于大梁的消息,失去大哥的父亲虽然镇守前线,可打不了胜仗,对于朝内的官员而言,就是无用,就是在浪费国家的财力物力。

所以,林婴宁的目的也很明确,第一,守住大哥,第二,有她在,提前洞察辽金入侵的动作并不难,如何保住那场战争里失去的三座城池,就要在这半年里见真章。

第三......

姐生产之后,无论如何,她必须去前线。

就算二哥和娘不同意,她也要自己过去!

把信写好,林婴宁就偷偷摸摸出了林府。

而一个人默默随着林婴宁走出后门,歪头看着前面偷偷摸摸的小妹,无奈的摇头。

“送信就送信,还瞒着我们。”

林庆明身后又一个冒头的,拉着外衣,有些疑惑,“老二,你妹妹怎么回事?这个方向是去哪里了?”

“驿店,应该是给父亲和大哥送信去了。”

白氏走出来,“什么信白天不能送,非要晚上送啊?”

“这孩子,我又不是不让她去边疆......”

林庆明直接回过头,“娘!”

他有些急,“不能让她去。”

白氏无奈,看着他,“你看你凶什么,你小妹从小到大就没像是今天这样和我哭过,我看着心疼。”

林庆明叹了口气,“我不也是吗?我就是看出来她不对劲,我才没同意,这小妮子连李初年都不喜欢了,把她心尖尖上,喊了几年要嫁的人都给要丢了,非要去边疆,太不对劲。”

白氏点点头,“对啊,早饭的时候这妮子还和我说初年怎么还不回来,下午就不对劲了,怕是今天遇到了什么事情,你白天去查查。”

林庆明“嗯”了声,随后认真道,“是得查查的,娘你先回去休息,我去跟着她看看。”

白氏挥手,“快去吧,我在家等你们。”

林庆明离开后,白氏拉了下披着的外衣,叹了口气,“这孩子,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呢......”

林婴宁没察觉到有人跟着她,她把信送出去,拢了下遮脸的帽衫,夜黑风高,偷偷溜回去睡觉了。

林庆明就等林婴宁离开了,也进了驿店里,拿到林婴宁的信看了看,眉头就紧皱起来了。

林二公子,你看?”

林庆明把信重新装好,“照常发吧,今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他把一块银琔放在桌上,就离开了。

林婴宁虽然睡的不太安稳,但已经很舒服了,身边是娘亲晒的被子,温暖的厉害。

她做了个梦,梦到她跑出了庄子,还没跑远呢,被一脸怒气骑着马而来的李初年抓住,她摔在地上,而李初年高高举起了鞭子。

“你还要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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